李笑寒一想到臘月初二的事,也是一腦門子官司,她衝著權計吼回去——“我怎麼知道她居然沒死?一刀紮心都不死,夜溫言她就是個妖怪!我要早知道她還能回來,我要早知道她會被帝尊相中,我就是親自出宮親自動手,也一定要把她給碎屍萬段!”
李笑寒說到這裡,突然就打了個冷顫,再看向權計,半晌,匆匆搖頭。
“不,不對。就算是沒有臘月初二的事,我的祿兒也得不到便宜。你早就計劃好了,你就在等著祿兒繼位,然後再悄悄的用你的兒子把他給換掉。你之所以這麼生氣,不是因為夜溫言做了帝後娘娘,也不是因為祿兒失去了皇位。你全是為了你的兒子!你是因為你的兒子沒有了換皇位的機會,所以才跑來打我。
權計,你活該!心術不正,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從頭算計到尾,把你的女人和你的兒子全都算計進去,你這種人怎麼有臉來打我?”
她抱起一隻花瓶,猛地朝著權計砸了過去,可惜被權計躲開了。
“李笑寒。”權計指了指她,“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過什麼。那夜溫言為何會相中你的兒子,你自己心裡沒數?她真正相中的到底是誰,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既然從他們小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讓祿兒去頂替隱兒了,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呢?我隻不過是做了一件跟你一樣的事,咱們彼此彼此,誰也沒比誰高貴到哪去!
李笑寒你給我聽著,我如今動你不得,但你那個廢物兒子卻一刻都彆想好。你想見他嗎?好,等我卸了他的胳膊拔了他的指甲,再砍斷他的雙腿,我就讓你們見麵。我一定要讓你看看你養出來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廢物!我一定要讓你看看,壞了我的大業,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報應!你,還有李家,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們統統都要為我的大業去陪葬!”
攝政王走了,最後摔門的那一聲,震得整個永安宮都能聽見。
寶蟾從外麵跑進來,看到李笑寒腫著的一張臉,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笑寒卻無所謂臉不臉的,她就想追出去把權計給拽住,讓權計把她的兒子還給她。
寶蟾卻死死把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都不讓她走。她告訴李笑寒:“關起門來,這是發生在屋子裡的事,外頭的人不管聽了什麼,咱們都可以說他聽錯了,聽岔了。可一旦娘娘您追出去了,那就一切全完了。太後娘娘跟攝政王的事就會傳遍宮廷朝野,會被千夫所指,萬眾責罵。會有人上奏請皇上賜死,不隻賜死您和永安宮所有人,也會賜死六殿下。
娘娘,忍了吧!奴婢相信攝政王他不管說了什麼,也隻是說說而已。六殿下也是他的兒子,他不可能做過分的事情。同樣的,現在這位六殿下,他也是您的兒子,您也可以試著……接受他。”寶蟾小心翼翼地說出這句話,果不其然,迎來的是李笑寒劈頭蓋臉一頓好打!
可是打一頓下人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日子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她的兒子在哪裡她還是找不到,如今她身邊連個得用的暗衛都沒有,她這個太後當得實在憋屈。
“寶蟾。”她走上前,親手把坐在地上的寶蟾拉了起來,“都是哀家不好,是哀家沒有控製住自己。我是被權計氣的,不是衝著你,你不要生哀家的氣。”
寶蟾趕緊跪下來,“奴婢不敢,娘娘您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
李笑寒再將人拉起來,然後壓低了聲音跟她說:“你出宮一趟,去李家,就跟我哥哥說,說我會幫著嫣然做皇後,會讓她嫁給權青城的。請李家繼續幫扶我,給我銀子,給我暗衛。”
寶蟾點點頭,“好,奴婢這就出宮,娘娘您就在宮裡等著奴婢,哪都彆去。”
寶蟾匆匆走了,臨走還把一地的花瓶碎片掃了起來。
李笑寒坐在殿裡等消息,心裡卻莫名的發慌。總覺得外麵要出事,李家也要出事,可是能出什麼事呢?
寶蟾出宮去李府,彼時,李家老夫人正帶著滿滿一馬車的禮物趕往夜家。
這些都是要送給夜溫言的賠禮,是她為了保全李家,不得不做的讓步。
一品將軍府裡,因為昨夜陪著聽戲,這會兒夜飛玉夜清眉還有夜楚憐幾人都在自己屋裡睡覺。夜老夫人也在睡覺,隻是她這個覺睡得不踏實,香冬就坐在床榻邊,不停地給她講著夜府從前的那些事。從大房到二房,一直講到兩位將軍相繼離世。
老夫人聽著聽著就開始做噩夢,夢出一身的冷汗。
而夜溫言則是坐在自己屋裡,正在琢磨幾日後大將軍的冥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