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起來的那群人立即激動起來,一個嗓子特彆尖的女子揚聲叫道:“要!”
於是一群人蜂擁而上,對著肅王府的大門就開始砸。
他們也是有備而來,一路上抄了不少家夥事兒,有拿錘子的,有拿木棍的,就算什麼都沒拿著,也知道用腳去踢,一邊踢還一邊跟肅王府的侍衛說:“滾開!我們是帝後娘娘的人,是帝後娘娘讓我們來的,你們算什麼東西敢攔帝後娘娘?”
“沒錯,這一切都是帝後娘娘授意的,是帝後娘娘讓我們來砸肅王府的,有本事你們找帝後娘娘鬨去!我告訴你,那可是帝尊大人的未婚妻,她就是讓咱們打死六殿下我們也敢!”
肅王府的侍衛被鬨得沒辦法,一句帝後娘娘讓他們再也不敢上前,眼瞅著那群人砸開了府門,還衝進去了好幾個。
夜溫言的馬車停在圍觀人群後麵,車簾子掀開一道縫往外看,這時就聽見有人說:“何止肅王府被砸,李府也被砸了。聽說李家大夫人頭上被砸出一個包來,都是帝後娘娘讓乾的。”
“帝後娘娘至於嗎?李嫣然都那樣了,還不肯放過李家?”
“怎麼不至於?那李嫣然跟帝後娘娘可是死仇,逮著了還不往死裡整。”
墜兒聽不下去了,就問夜溫言:“讓奴婢下去跟他們打一架吧!這也太惡心人了。雖然咱們就算真砸了李家和肅王府也是他們活該,但這事兒畢竟不是小姐您發的話,他們憑什麼造這個謠?要是以後總這麼下去,小姐您都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夜溫言點點頭,“確實得罪人,所以咱們再看一會兒,把所有鬨事的人都記下來,不能白著他們的道,過後總得付出代價才是。”
墜兒繼續往外看,一邊看一邊跟隨喜辨認人,遇著實在不認識的,隨喜就主動下車去問。
她是個麵生的丫鬟,人們也沒在意,問什麼就答什麼,一會兒工夫就把那些人的身份給記了個清清楚楚。
這時,前頭又有人說話了,不是衝進去砸肅王府那群人說的,而是混跡在圍觀人群裡還有一夥人,他們負責挑撥離間。
“唉,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雖然幾百年都有帝尊在,可是帝尊不管凡間事,他跟咱們這些凡人各自安生,誰也不打擾誰。這突然出了個帝後娘娘,才幾天的工夫就把臨安內城攪得一團亂,長此以往這內城還能不能住人了?”
“我看啊,這日子以後也就這樣了,有這位帝後娘娘在,咱們沒好。”
“你們說帝尊為何就看上了夜四小姐那個魔女?”
“興許是夜四小姐會什麼蠱惑人的妖術,帝尊大人是著了她的道了。”
正說著,忽然有人在後頭拍了他一下,這人帶著怒意回頭,一眼就看到了夜溫言那張大白臉,當時就把他自己的臉也給嚇白了。
“夜,夜四小姐。”他哆哆嗦嗦地叫了人,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溫言就教給他:“你應該叫我帝後娘娘,而不是夜四小姐。還有,你得向我下跪,行大禮叩拜,這才是見到我最正確的打開方式。既然都是衝著我來的,怎麼能不趕快拜見你們的主子呢?”她說著話,又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另外幾個人,“你們也一起跪吧!”
心虛的撲通撲通就跪了下來,剩下的那些人倒是正經的圍觀群眾,雖也有心想跪,但看夜溫言這意思似乎隻衝著跪著的那幾位說話,便沒跟著湊熱鬨。
肅王府門前,人們主動給夜溫言讓出一條路來。有一個衝進府裡打砸的人突然被扔了出來,撲通一聲摔到她腳邊。她就踢了那人一腳,開口問道:“怎麼了這是?”
那人抬頭看她,許是向上仰望時角度不太好,就隻覺得這個問話的姑娘好生眼熟,卻一時沒想起來是誰。倒是答了她的話——“六殿下,六殿下要反了!我們都說了是帝後娘娘的人,他還是把我們打了出來,這是公然挑釁帝後娘娘啊!”
墜兒在後頭都聽笑了,“真是帝後娘娘派你們來的?”
“是啊!”那人坐起來,拍著胸口保證,“帝後娘娘親口吩咐的,讓我們出來為她報仇。但凡以前與她有過節的人,全部都要倒黴,我們就是依著帝後娘娘的吩咐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