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南天特彆期待夜溫言畫的圖樣,因為每一次夜溫言出手,都能為他打開一扇全新的大門,門後風景亦能為他開辟一片全新的領域。
剛剛夜溫言說這一次畫的不單單是首飾,於是他想,不是首飾,那就應該是擺件,或是珍玩,類似於在奇巧閣裡做的那個“時鐘”,這種實用型的東西。
時鐘的確實用,不但實用,還讓奇巧閣的人順利的從十二時辰記時法,過渡到了二十四時記時法。且不僅在奇巧閣內應用,還開始在後宮推廣,至少如今皇上和虞太後都已經熟練掌握並開始漸漸習慣了。
下一步他們還打算在前朝推廣一下,讓越來越多的人接受這種更加精準方便的記時方法。
這一切改變都是夜溫言帶來的,所以應南天此刻特彆的期待夜溫言新的圖樣。
夜溫言已經坐在案前開始畫了,但她畫畫能力真的不算太好,如果不是悄悄用靈力照著腦子裡勾勒出來的圖樣往下描,那畫出來的東西就算不慘不忍睹,也是沒誰能認出來是個啥。
當然,就算她畫得生動,也沒有人知道她畫的是什麼,畢竟後世的手表在這個時代是沒有人見識過的。即使應南天他們看過時鐘,這會兒也想不明白這手表是個什麼玩意。
夜楚憐也是越看越奇怪,就小聲問墜兒:“四姐姐還精通奇巧之道?”
墜兒一臉驕傲自豪地說:“我家小姐什麼都懂!五小姐,您這還是跟我家小姐不熟,您要是見天兒的跟在她身邊,那這種事肯定就見怪不怪了。畢竟她連術法都會,醫術更是無師自通,武功也是突然之間就能跟二少爺比肩,那再精通些奇巧之道,奴婢覺得也是正常操作。”
夜楚憐摸摸鼻子,行吧,她的確是得習慣。而且也確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四姐姐的未婚夫是帝尊大人,她如今也知道兩人是臘月初二那天初遇,然後就產生了感情。
那麼後來突然之間就有了神醫之術,又突然之間還有了極高的武功,這些事也就好解釋了。帝尊教的唄,不然還能是什麼?帝尊是神仙,神仙教徒弟那肯定是一點即通,快著呢!
一群人圍著夜溫言,看著她畫了一樣又一樣,一樣比一樣奇怪。終於都畫完之後,又開始提筆在紙上麵寫字,就挨著那些畫樣寫。
這回他們看懂了,那些字分彆是:手表、八音盒、自行車吊墜、鋼筆。
可看懂的隻是字,一個一個的字,可當這些字組合起來他們就又不懂了。
比如說“手”這個字都知道是啥意思,“表”又是什麼?“八”明白,“音盒”是什麼?
應南天絞儘腦汁地想,最大限度也就是指著手表的表盤說:“這個地方看起來跟時鐘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外形又與時鐘不同,兩邊的帶子是什麼意思,弟子就不明白了。”
夜溫言讚許地點點頭,“的確異曲同工,甚至不隻異曲同工,它們其實就是同一種東西。”
她告訴應南天:“這種東西叫做手表,表的意思跟鐘差不多,都是用來計時的工具。手表顧名思義,就是戴在手腕上的鐘表。它比時鐘小,但機械原理是一樣的,隻是在工藝上沒有時鐘那樣複雜。但你也不要因為這個就小看它,因為我所說的工藝,是指那些為了增添美感而做出的樣式性工藝,說白了就是為了好看而做的無用功。
真正機械上的手藝,手表比時鐘還要精妙許多。而且它很小,所以機械部件在處理上就增加了許多難度。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這個能耐完成這種東西的製作,但我會詳細的教你們一遍,能否領悟並且最終製作完成,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她又看向在場眾人,認真地說:“雖然我做這些事情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但這並不影響這些東西推廣落實之後為黎民百姓帶來的好處。生活的便捷永遠是人們向往的,同樣也是人類發展和進步的基礎。我雖無意推動時代加速發展,但卻還是希望能儘我所能,讓北齊人甚至是天下人都有一個更加便利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