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聽懂,“小三是什麼意思?”
“就是侵犯彆人家庭的第三者!就是明知對方有妻子,還巴巴地往上貼的不道德的人。當然,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所以我那個爹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師妹!”他很無奈,“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說這些難聽的話。”
“就這也叫難聽?”夜溫言嗬嗬兩聲,“我已經很給他留情麵了,要不是看在他有軍功在身,曾為北齊天下立過汗馬功勞,今兒這番話我一定會站到他墳頭上說去!”
權青畫還隻是笑,沒有再同她爭辯,但卻答應了她的那些請求:“我會著人幫你留意著那幾位,邊關那邊也會派人過去,若是找到了人,要麼看住,要麼悄悄帶回來交到你手上,保證不讓夜大夫人知曉,也不會對外走露風聲。
但是師妹,你一定得做好心理準備,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從你父親過世到現在都已經有半年了,興許那幾位早就已經尋到了臨安,就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所以我現在派人去尋未見得能有什麼收獲,你自己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夜溫言點點頭,“我明白,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所以我也沒指望一定就能先一步把人找到,不過就是尋個心理安慰罷了。師兄,多謝你。”
“不必謝。隻是你自己有何打算?如果人找到了又該如何?殺嗎?”
“殺?”夜溫言搖頭,“為何要殺人家?犯錯的是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她們不過是給一個男人做了外室,做了妾。當今天下,男人一妻多妾是合理合法的,所以我沒有辦法從任何角度去譴責那些女人。即使我私下裡叫她們小三,但實際上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她們也算不得破壞誰的家庭。在這件事情裡,真正有錯的就隻有一個人,就是我那父親。
可惜啊!有錯的人已經死了,那麼我就隻能儘我所能,替活著的人把傷害降到最低。
當然,如果她們蓄意迫害我的母親和兄姐,抓著這個事得理不饒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不公平不合理的要求,那我也不可能放任她們為所欲為。
在外人和家人麵前,我一向是幫親不幫理的。”
“好一個幫親不幫理。”權青畫實在有些羨慕這個姑娘的性子,再瞅瞅這小姑娘慘白的臉色,就想起臘月十五那晚,她大大方方地讓他處理傷口。
本以為這姑娘的性子是隨了爹,如今再想想,應該隨得更多的是她的祖父。
天大亮時,兩人行至外城城門口。已經有許多人進進出出,守城的將士看到他們趕緊就上前行禮,先拜的卻是帝後娘娘,之後才輪到塵王殿下。
夜溫言衝他挑眉,他一下就明白她有這動作的意思,是說:看到沒有!我如今是帝後了!
他笑笑,真心替她高興,隻是高興時突然又想起那身大紅裙子的昭蓮郡主,便又同她說:“待封昭蓮到了臨安,怕是要追著你聽如何成為帝後的所有細節,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夜溫言擺擺手,“沒關係,她願意聽我就給她講,反正我也有好多事想要和她聊。”
他對此實在好奇:“你二人不過就是在大年那幾日才認識,何來話聊?”
兩人走在外城大街上,夜溫言說:“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認識一輩子也相對無言,而有些人,僅僅一麵就已經成為知己。我跟封昭蓮就是一麵的知己,這世上除了師離淵,我最惦記的人就是她。她可一定要好好活著,還有許多大事等著我們一起去完成呢!”
說完這些話,她翻身上馬,一把將馬韁繩從權青畫手裡拽了回來。
“師兄,既然一切都結束,那生活就相當於重新開始了!你不要再生我二哥的氣,待封昭蓮到了臨安,我和她一起請你喝酒!我們家五妹妹釀的酒很不錯,到時候我再送你幾壇!”
白裙小姑娘揚鞭打馬,不一會兒就沒了影子。權青畫想起上次她到塵王府時提的兩壇子好酒,便也有些期待夜家五小姐又會釀出什麼樣的酒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