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蓮站起身,“行了我不陪你喝了,我陪陪蔓婆子去,我是真怕她孤單啊!”
她說走就走,直奔著阿蔓就去了。權青畫下意識地起身跟在後麵,封昭蓮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衝著他展了一個好看到能讓人失魂的笑——“權青畫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要跟著我怕我出事?可彆啊,我是有心上人的,我一心一意喜歡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上彆人。”
權青畫轉身就往回走。
封昭蓮看著他的背影笑了一會兒,心裡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於是又轉回身衝著阿蔓去。到了阿蔓身邊之後還是大咧咧地坐下,然後伸著脖子湊到阿蔓近前:“你看什麼呢?”
阿蔓一愣,這才發現身邊的空椅子坐了人,還是個討厭的人。
她不理會封昭蓮,但封昭蓮這人她就不需要被理會,她就隻管自己說話——“看阿言是吧?嗯,阿言很好看,是應該多看看。年輕又漂亮的臉蛋,不管男的女的,誰能不愛呢?特彆是你這種老女人,羨慕嫉妒恨吧?哎你說你們蘇原人大老遠的跑到北齊來,到底圖什麼?總不能又是為了給樓清寒那小王八求娶誰?北齊可沒有待嫁的公主郡主什麼的,難不成是想要把你嫁到北齊為妃?彆鬨了,你都能給小皇帝當奶奶了,嫁給先帝做個陪葬還差不多。”
她肆無忌憚地損著阿蔓,完全不顧及阿蔓已經被氣得暗暗運起幻術,想要置她於死地。
蘇原的大祭司下了死手,那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所以即使是樓清寒他也不敢對阿蔓太過分,他也怕把阿蔓給惹急了,置他於死地。
但是封昭蓮不怕,她心裡有底。昨晚上喝酒時,夜溫言運了一個小小的術法拍到她腦門子裡,足以抵禦阿蔓的任何幻術。
所以這會兒封昭蓮沒有任何中招的表現,她隻是捂起鼻子,一臉震驚地看向阿蔓,同時驚呼——“怎麼這麼臭?蘇原大祭司,你是不是放屁了?”
這一嗓子喊的,全場都聽見了,所有人都向阿蔓這頭看過來,有許多夫人小姐們還都捂住了鼻子。這個動作侮辱性太強了,因為那些人離得都很遠,可即便是離得那麼遠,她們依然把自己的鼻子給捂了起來。那架式分明就是在說:這個屁真是太臭了。
阿蔓麵上的表情千變萬化,要不是邊上她的父親按了她一下,她幾乎都要失態。
但能逼到這個份兒上的卻並不是封昭蓮口無遮攔的一句話,也不是那些夫人小姐們捂起來的鼻子,而是——她的幻術再一次失靈了!
封昭蓮早就跑回權青畫身邊坐著,笑嘻嘻地繼續喝酒。賓客們見她不再計較了,一個個吸吸鼻子,發現也沒有什麼臭的味道,便也不再記掛這事。
蘇原巫醫扭頭看了封昭蓮一眼,然後小聲問阿蔓:“怎麼回事?”
阿蔓搖頭,“不知道,幻術對那歸月郡主沒有用處。我確定不是我的原因,那就隻能是她們的原因。多年前去歸月那一次,我的幻術還十分有效,所以問題應該不是出在歸月郡主身上。”她看向夜溫言,喃喃地道,“歸月郡主跟夜溫言走得很近,肯定是夜溫言有問題。”
巫醫也向夜溫言看去,但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目光就被夜溫言身邊的師離淵給吸引了。
師離淵這會兒正在給夜溫言剝果子,還在提醒夜溫言不要喝太多的酒,如果想喝,待宮宴結束之後他再陪她慢慢喝。夜溫言也在跟師離淵說話,但巫醫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麼。
這時,就見一直站在夜溫言身後的墜兒往前走了兩步,接過夜溫言遞過來的一隻盒子,然後居然朝著他們這桌走了過來。
巫醫和阿蔓齊齊皺眉,就連樓清寒都嘟囔了一句:“她來乾什麼?”
說話間,墜兒已經走到阿蔓麵前,伸手將盒子往前一遞:“蔓婆子,這是我家帝後娘娘送給你的禮物。娘娘說了,遠來是客,主人家沒有贈禮是不禮貌的,希望這份禮物你能喜歡。”
她一邊說話一邊將盒子打開,而阿蔓的目光幾乎立即就被盒子裡的東西吸引了去。
那是一塊手表,奇巧閣最新做出來的東西,純金的,賊土豪。
阿蔓隻覺得腦子“嗡”地一下炸了起來,一雙眼睛被那塊手表深深吸引,怎麼都移不開。
蘇原巫醫也在盯著那塊手表看,卻隻覺新奇,並未見有太深一層的表現。
遠處,夜溫言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輕輕挑起了唇角……,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