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你了,我的確也需要人照顧。”
肖酒見她答應了,就很高興,還跟她說:“那也不急著走,明兒一早我去給你請個大夫瞧瞧病,總得確定你這身體能支撐得住咱們再出發。我背著你沒關係,可萬一你撐不住在半路上有什麼事,那就不好了。”他說完,從懷裡取出一個烤地瓜來,“沒找到彆的吃的,就隻有這個,我聞著挺香的,你將就一下。等明兒看過大夫,咱們再看看有沒有開門的飯館。”
夜溫言沒有反駁他,接過烤地瓜咬了一口,想了想,還分了一半給肖酒。
肖酒笑著說他已經吃過了,本來是兩個地瓜的,剛好他們一人一個。分出去的一半就又回到夜溫言手裡,但她卻知這肖酒根本沒吃過東西。隻是依然想不明白這人為何說自己吃了,這是在向她示好?是為了讓她多吃一些?這種算是關心嗎?
她想,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這種關心整不好就是下毒。隻不過這人肯定不知
道,她這身體即使靈力完全喪失,還病得半死不活的,依然能做到百毒不侵,誰也害不了她。
地瓜吃完,她又睡了下去,肖酒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聽著她呼吸均勻了才離開。
這一覺倒是睡到天亮,雖說也是淺眠,但躺著總比坐著或站著舒服。次日醒來時,精神頭也比昨晚上好了一些,身體也覺得稍微有些力氣了。
肖酒說請大夫還真就請了個大夫,那老大夫很不情願在這種天氣下出門,但肖酒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他不得不來。夜溫言也沒問,老老實實地把手腕遞過去讓那老大夫診脈。
老大夫也不含糊,在她腕上掐了一會兒,便一臉疑惑地向她看過來,琢磨了半晌方才道:“姑娘你是被什麼人害過嗎?是中了什麼毒還是吃了什麼藥?你這身體就好像被活生生抽走至少十年的生機一樣,全靠你的意誌在撐著,是什麼人如此惡毒?”
夜溫言很意外,沒想到邊境城池的一個老大夫,竟能做出如此精準的診斷。
肖酒也很意外,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看向夜溫言,一隻手往前伸了伸,像是想要抓住她,但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像是不敢抓她。最後那隻手落在老大夫的肩膀上,他艱難地開口,澀澀地問道:“此話當真?你是大夫,可不能信口雌黃。”
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冷哼:“我從八歲就跟著師父出診,到今年五十
八歲,看過的病人比你看過的活人都多,怎麼可能診錯。雖說抽離生機這種事我沒有真正遇見過,但我師父留下的古醫書裡卻寫了這種情況會顯示出的脈象,我記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
肖酒握了握拳頭,像是儘量在忍著怒火,儘可能用平靜的聲音問那老大夫:“能治嗎?”
老大夫搖頭,“這又不是病,怎麼治?生機被人抽走了,就算找到抽她生機的那個人,也不可能把生機再還回來。這種事情就是不可逆的,沒了就是沒了,找不回來的。”
“沒了就是沒了?”肖酒有些急了,“人一共就能活六十年,她這就生生沒了十年?那她可就隻剩下五十年壽命了?憑什麼?”他衝老大夫喊了一通,喊完也知道老大夫不能給他什麼回答,便又問夜溫言,“杳杳,是何人害你?你同我說說。”
可是夜溫言怎麼說呢?說根本沒人害我,是我自己祭獻出去的?誰信呐?再說就算有人信,她又有什麼理由把這種事情說給陌生人聽?
於是她搖搖頭,提醒肖酒:“你我萍水相逢,就算是朋友,做朋友也不到兩天,所以你沒有必要凡事都打聽,也沒必要做出這一副著急的樣子。至於我能活多少年,那是我的事。”
“你……”肖酒明顯生氣了,甚至看起來像是要罵她。隻是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罵出口。隻重重地歎了一聲,說,“罷了,你不願
說我便也不問,是我多管閒事,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他從袖子裡摸出一塊銀子遞給那老大夫,“多謝您走這一趟,既然治不了,那便請回吧!這是診金,您收了銀子就把這事兒忘了,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全當沒見過我們。”
,downloadAttribute:1,oHide:0,preChapterUrl:/r/510490836/548062594.htm?z=1&ln=10002441_25584_3801_2_380_L4&cm=0000&z=1&is_np=1&purl=https%3A%2F%2F.cmread.%2Fr%2F510490836%2F548165604.htm&vt=3&ftlType=1&oHide=0,chapterID:548165604,summaryUrl:.cmread./sns//l/forum/book.jsp?bookid=510490836,ChapterUrl:,downloadAttributeByChapters:1,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