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雪紀臉上是肉眼可見的問號。
“你要不要……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真的不是她搞事,jk裝本來就是上衣加短裙吧?
現在五條悟上衣沒了,就剩一條短裙孤零零掛在腰上。
這家夥腿還特彆長!
為了蓋住重要部位和大腿根,短裙拉到了比較低的位置,以至於他的人魚線像某種罪惡的暗示,一直蜿蜒到不可描述的地方。
兩人手裡都拽著包包的一邊,五條悟一用力,將夏油雪紀整個人帶到他的身前:“雪紀醬,我想要甜甜的東西。”
最強特級沒有萩原研二的高情商,也不像禪院甚爾那樣身經百戰,他反應不過來自己渴求的到底是什麼,但是雪紀這麼聰明,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夏油雪紀也懵了!
沒體驗過戀愛感覺的人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可是這裡好像沒有糖吧……”雪紀皺眉四下張望了一下。
五條悟眼睛一眯,直接單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夏油雪紀不得不抬頭看他:“小雪紀在裝傻嗎?我說的不是糖!”
雪紀的拳頭不自覺地捏緊,真的好想揍熊孩子啊!但她想了想又忍了下來,咒術師的精神狀態都不正常,這孩子說不定也不是故意的。
“那你想要什麼?”夏油雪紀耐著性子問道。
五條悟慢慢貼近她,兩張漂亮的臉越靠越近,呼吸仿佛都在咫尺間門,他看了一會突然說。
“我好像知道了!雪紀醬看起來就很甜,我可以試試嗎?”
說完不等夏油雪紀有反應,就直接往她嘴唇上親去,此時的姐姐大人已經十分確定了。
這個熊孩子一定是故意的!
下一秒迎上他俊臉的是夏油雪紀的鐵拳。
“嘭——!!!”
五條悟被慣力掀飛出去,有無限擋著他並沒有受到真實傷害,隻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經過肌肉強化的雪紀打飛而已。
夏油雪紀麵色不善:“想挨打嗎?”
五條悟在地上毫發無損地站了起來,腰間門可憐的短裙搖搖欲墜,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樣子,意識到的確不太合適,思考著說。
“我懂了,之前被誤導了,這樣穿的確沒有什麼吸引力,重新去換衣服雪紀醬好像隨時會跑掉的樣子,要不就……”
說著似乎是打算將短裙脫下,夏油雪紀臉色一變。
他要是脫掉的話還剩什麼啊?什麼都不剩了好嗎!等會萬一傑和他的學弟們回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了呢!
“你給我住手!”夏油雪紀迅速衝上前,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臂。
白發特級壞笑一聲,靈巧地閃躲開,側身繞到雪紀身後,有力的手臂像枷鎖般固定在黑發女人的鎖骨上。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背後擁抱。
他將下巴搭在夏油雪紀肩頭:“騙你的~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脫得精光吧?雪紀醬的頭發是甜的呢……”
因為靠得很近,鼻尖可以聞到對方發間門的味道。
夏油雪紀低著頭,慢慢說道:“五條弟弟,你的確想挨打!”
姐姐大人雙肘往後用力一捅,掙脫開掛在身上的束縛,可以看得出她確實被惹毛了,轉過身獰笑著活動手腕,然後捏緊拳頭衝了上去。
中午的高專一陣雞飛狗跳……
五條悟被夏油雪紀追著打了好幾棟教學樓,雪紀每次碰到他時總有那麼一兩秒能夠無視無限,最強咒術師覺得有趣,就沒往天上飛。
補習活動最終在夏油雪紀的怒斥聲中結束。
直到她離開,親弟弟都沒敢出現,怕被雞掰貓連累。
……
輔助監督送她回去的路上也是戰戰兢兢。
汽車停到公寓樓下,姐姐大人板著臉下了車,因為晚上還有任務的原因,她不得不回家提前準備,不然絕對要好好教訓那個臭小子!
一走到公寓門口,正好遇到開門準備出去的禪院甚爾。
他們現在是隔壁鄰居了……
“回來了?”禪院甚爾看著她隨意地打了聲招呼。
夏油雪紀注意到他穿得十分正式,黑色西裝加領帶,感覺正緊不少,於是也禮貌地回答:“嗯,禪院這是要出門嗎?”
“有工作,總得賺錢養小鬼吧~”
“……你一般工作的時候小惠怎麼辦?”
“在家睡覺。”
“歲孩子能一個人在家?”
“不然怎麼辦?他又沒媽媽。”
雪紀的話突然就接不下去了,說到底這是彆人的家事,她總揭人家傷疤太失禮了。
“嗬,你那是什麼表情?彆擔心,小鬼很擅長一個人在家。”
擅長一個人在家這種事真的值得炫耀嗎……?
夏油雪紀揉著太陽穴,打算今天快點完成交易任務,趕回來把小惠接到她家睡覺,不然指望禪院甚爾這位老父親,可憐的惠惠得餓到天亮。
“那禪院君工作加油,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她客氣地點點頭,打開公寓門進家。
距離跟琴酒約好的時間門還有幾個小時。
雪紀回到家後衝了個澡,據她觀察組織裡的人都喜歡穿黑色衣服,吹乾頭發找了一條黑色吊帶裙,將金絲眼鏡戴好。
就在她化妝的時候接到了琴酒發來的信息,內容隻有兩個字。
【琴酒:下樓。】
夏油雪紀走到窗戶旁看了一眼,果然在路邊發現了一輛保時捷356A,現在是下午六點半,太陽正在落山,餘暉把車的影子拉得修長。
她坐回鏡子前,挑了一支明豔的口紅慢慢給自己畫上。
一切都準備完畢後帶上浣熊咒靈離開了公寓。
這個時間門馬路邊有很多來往的行人,雪紀上車後發現琴酒坐在副駕駛上,而開車的人是伏特加。
伏特加通過後視鏡偷瞄了一眼夏油雪紀。
大概是嫌棄車裡的煙味,黑發女人在車窗上搖下一道縫隙,清風微微吹拂起她的長發,車內一色漆黑,隻有她的紅唇是明亮的。
像在**泥壤裡盛開的玫瑰。
“走吧。”琴酒大哥一聲令下,伏特加立馬收回眼神,兢兢業業地做起司機。
夏油雪紀坐在後排翹起了腿:“領導,您親自來接我啊?”
“等會跟跡部財團談判的時候,你需要摸清他們的底線,這項醫療專利組織必須要拿到手。”
琴酒不想搭理她的廢話,直接開口安排起今晚的工作,夏油雪紀聽完若有所思,接上他的話詢問道。
“萬一人家不想賣呢?”
“那就是你今晚的第二個任務。”
“你是說……”
“催眠。”
好家夥!拽哥這個人做事從來不講武德!雪紀暗自腹誹起來,自己能幫這群老鼠禍害好人就有鬼了……
琴酒看了一眼夏油雪紀毫無破綻的表現,滿意地繼續說。
“跡部財團那邊聘請了不少保鏢,如果真的需要催眠,我和伏特加會把人引開,你儘快動手。”
“彆讓那位先生失望,枸吉托。”
雪紀認真點頭。
放心,狗托絕不讓你們失望……
二十分鐘後,他們準時到達米花飯店,頂樓的餐廳今晚被跡部財團整個包了下來,出了電梯琴酒走在最前麵,雪紀和伏特加一左一右跟在身後。
浣熊咒靈也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正如琴酒所說,對麵黑壓壓站了一大排保鏢。
坐在正中間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可以看得出來他保養得非常好,紫灰色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背脊筆直,雙目有神。
舉手投足間門充滿貴氣。
這樣的人,不像是會和組織同流合汙的……
黑衣組織人站定在他們麵前,琴酒囂張地拉開身旁凳子,笑容陰冷地坐了下去。
雪紀和伏特加緊跟領導步調,也一言不發地入座。
強者交鋒一般是先從氣勢開始,兩撥人麵對麵相互打量,夏油雪紀的眼神默默劃過對麵每一個人,瞳孔猛地一瞬間門收縮了一下。
跡部財團那人身後站著的是……禪院甚爾?!
緣分啊!他也是來打工的嗎?
禪院甚爾顯然也發現了雪紀,嘴角掛著若有所指的微笑。
夏油雪紀最開始確實被驚訝到了,但是很快又調整好狀態,大腦快速思考著該怎樣跟琴酒解釋,因為之前琴酒在電話裡是知道禪院甚爾的。
她偷看了一眼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結果這兩人——
毫!無!反!應!
嗯?怎麼回事?
所以說……
他們壓根沒有見過禪院甚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