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縣上野村。
雪紀和甚爾跟高專兩位學弟在這停留了五天,基本摸清了現在的情況。
兩麵宿儺的手指確實存在,起初是從村民的口中聽到有關靈異事件的傳說,然後學弟們順藤摸瓜在附近的神社察覺到奇怪咒力。
向窗申請檢測後確定是詛咒之王的手指。
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兩位詛咒師還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呢。
今晚他們準備進行抓捕,先由高專咒術師灰原和七海高調出麵去回收手指,然後把詛咒師們吸引過來後雪紀和甚爾再出手將他們一網打儘。
夜晚的神社內,有兩道身影蟄伏在暗處等待著。
不久之前學弟們大方地去村子裡刷存在感了,以咒術師的身份進行假裝走訪,並宣稱自己要消滅村中的靈異傳說。
這樣一來聽到消息的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哪怕懷疑是陷阱,也必定會跟上來。
因為詛咒之王的手指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雪紀安靜地倚靠著神社牆壁跪坐下來,天與暴君挨在她旁邊,態度雖然慵懶但眼神充滿了銳利。
“我聽說下個月咒術高層會組織禦三家開安全會議,特任科也要出席。”黑夜中的等待過於無趣,夏油雪紀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甚爾側目看向她:“禦三家?”
“是的,手塚先生說我們得陪他一起去撐場麵。”她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甚爾的反應。
兩雙眼眸剛好對上,雪紀尷尬地解釋:“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
“我為什麼會不想去?”天與暴君挑眉反問。
其實夏油雪紀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自從甚爾改了姓並加入特任科後,跟不少咒術界的人慢慢有了接觸。
對普通人來說夏油這個姓氏沒什麼。
但是對咒術師來說……誰能不知道那位黑發特級的大名啊!
於是業內慢慢傳出來了一種說法,天與暴君投靠了夏油家,當然這還算正常的,雪紀聽過更離譜的傳言。
天與暴君帶著禪院家和特級咒術師夏油傑結盟了。
天與暴君和夏油傑打算建立咒術界新時代,成為“禦四家”。
夏油傑為了拉攏天與暴君不惜獻上自己的姐姐。
……
最後這種說法一出來,就被怒火中燒的傑弟弟掐滅在搖籃中,強行改成了:天與暴君因為垂涎他姐姐的美色,所以死皮賴臉入贅到了夏油家。
雪紀擔心去開會的話有人在甚爾麵前冷嘲熱諷,而且他在加入特任科之前就說過了,隻代表自己,不代表禪院家。
雖然事實就是這麼做的沒錯,但是人言可畏。
已經有很多人都認為禪院家跟夏油這個姓氏捆綁在了一起。
看著雪紀糾結的表情,甚爾突然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你覺得我會在意彆人說什麼嗎?曾經我可是把尊嚴放在腳下的人,而且那個會議聽起來就不怎麼順耳,讓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天與暴君很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擔心,雪紀沒想到平時吊兒郎當的老男人會打出直球,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她立刻低下頭用長發遮掩著,還好現在是晚上,四周昏暗的月光看起來不怎麼真切。
夏油雪紀想站起來緩解一下尷尬,結果腿跪坐得太久抽起了筋,一陣酸麻感傳來就像有成百上千隻小蟲子在啃食一般。
“嘶……”
搖搖晃晃的黑發女人隻起了一半身,就失去支點直直砸在天與暴君身上。
胸前的溝壑剛好ya住他的臉,甚爾整個麵部都mai進一團柔軟的觸感中。
夏油雪紀:“……”
夏油甚爾:“……”
緊貼的部位傳遞著對方的體溫,他們甚至能感覺到灼熱的呼吸灑在皮膚上的癢意,天與咒縛強大的感知力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自從認識夏油雪紀後他已經禁欲了好幾年,最開始並不是刻意的,但是後來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對方,就變得安分守己起來。
現在突然這樣身體上的jie觸,無疑是在刺激著天與暴君敏感的神經。
甚爾的喉結震動了一下,將臉從那團軟綿中挪了出來,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喑啞問道。
“怎麼說?我要不要繼續做下去?”
啊啊啊啊啊!
夏油雪紀的大腦完全宕機,她現在不僅是腿,整個人都要麻了!
神社內寂靜無聲,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像是給兩人披上一層輕盈的薄紗,甚爾的身體燙得嚇人,雪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結果被他的話問到胳膊一軟,差點重新摔回去。
“做、做什麼?!”黑夜、無人、曖昧,這三個**的要素都集齊了,夏油雪紀緊張地結巴。
天與暴君頭疼地撓了一下頭發,差點忘了……他夫人是個沒談過戀愛的清純女,哪怕這兩年有所長進,但在麵對成年人話題時仍然會害羞。
照這樣發展下去,他什麼時候才能吃進嘴裡啊……
甚爾本來沒有這方麵想法的,但是他真的架不住夜晚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投huai送bao,懷裡的shen軀凹凸有致,柔軟到仿佛一用力就會捏碎。
他極力克製住那些浮想聯翩,喉嚨因為隱忍越來越緊,出口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乾澀:“不做就先起來,彆惹我了。”
他說話時胸腔震的雪紀酸酸麻麻,夏油雪紀像是觸電般立刻爬了起來。
兩人分開後天與暴君覺得身上的灼熱感並沒有消退,反而因為那團柔軟的離開而感到空xu。
他盯著胸膛剛才被壓住的地方看了一會,鬼使神差地說:“要不要在一起試試?”
轟——!
成年人的表白如此簡潔明了,雪紀聽見自己心理防線快要崩塌的聲音,甚爾認真地望著她的反應,隻見雪紀正要開口回答……
神社外突然響起了騷動。
是學弟們引著詛咒師過來了!
夏油雪紀嘴角一抽,收回了剛才快說出口的話,她朝男人看了一眼,意思表達得十分明確。
來活了。
第一次告白被打斷的天與暴君此時火氣噌地一下冒了上來。
那麼好的氣氛,那麼合適的情景,要是沒人闖入他說不定今晚就能擁有二胎了。
甚爾已經等待了幾年,即便是強大如天與暴君般的人,在麵對心裡喜歡的女性時也會變得笨拙起來,不想用力量強迫她跟自己發生什麼關係啊……
指望雪紀下一次主動貼到他身上還得等什麼時候?
又一個兩年後嗎?
神社外的騷動聲越來越大,夏油甚爾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對雪紀叮囑了一聲。
“乖乖在這等著,我去解決。”
說完天與暴君就從身上蟲形咒靈口中拿出了特級咒具遊雲,獰笑著往外走去,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詛咒師的身上。
片刻後神社外就傳來一陣慘叫。
……
特級咒物兩麵宿儺手指、一級詛咒師組屋鞣造、重麵春太被咒術界和內閣直屬特任科回收抓捕。
所有人當晚就離開了群馬縣。
詛咒之王的手指需要保存在高專忌庫,雪紀和甚爾陪同學弟們把人押回咒術聯盟複命後也算是完成了工作,等他們回到公寓已經是午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