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接受!我們之間沒有隱私,明明都坦誠相見過了。”
“你這家夥不要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誰跟你坦誠相見了!”
“以前去有馬町祓除得時候不是一起泡過溫泉嗎~”
“……”
“你說話呀!為什麼不說話了?我要騷擾你。”
夏油傑之前被雞掰貓騷擾的,差點對這兩個字得了創傷後應激障礙,現在再次從摯友口中聽到,立刻撇清關係。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冷靜聽我解釋……”
姐姐大人摸了一下良心,感覺不是很痛,自然地走上前打斷弟弟們談話:“等很久了嗎?我從洗手間出來看見一隻流浪貓,把它送去前台才回來。”
夏油傑看見姐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雪紀姐真有愛心,我們也沒等很久,先吃飯吧!”
麵前的餐桌擺放著工作人員送來的午餐,黑發特級連忙轉移話題,五條貓貓撇了撇嘴,感覺自己也跟流浪貓差不多了。
午餐過後手塚國一和甚爾也下來了,雪紀打算跟他們一起回特任科,臨走之前夏油傑忍不住把姐姐拉到一邊小聲問道。
“那個……雪紀姐,你還記得我五歲那年拍、拍女裝照片的事情嗎?”
夏油雪紀說變臉就變臉。
“當然記得啊!說起來我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頭頂有縫合線變態。手機不小心掉了,他撿到後還翻看了我的相冊才還給我,說什麼你穿女裝的樣子真可愛……傑你一定要離那家夥遠一點鴨!”
有什麼鍋就丟給加茂雅彥背。
黑發特級先鬆了口氣,然後臉色難看起來。
好消息是他姐姐並不認識變態,壞消息是他被變態給看了……以後還是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吧。
咒術高層組織禦三家的安全會議順利結束。
***
回到特任科後,雪紀和甚爾開始處理他們休假時期積攢的文件。
這段時間外出的任務都由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接手,這兩個人現在是越來越靠譜了,在雪紀和甚爾的威嚴下,他們說話的禮儀都提升了很多。
夏油雪紀拿起一份文件看著,心裡開始發愁。
那個聽起來很厲害的日本四大怨靈之一,平將門式神碎片需要六枚,她目前隻搞到一片,下一次任務還沒有獎勵。
這個發布任務的時間都是隨機的,就算係統說她可以多接觸其他人物觸發新的任務……
嗯?等等!
多接觸其他人物觸發新的任務?原來係統發布任務的機製是這樣的嗎!
現在一想還真是,接到任務的時候都是在遇見某些人的情況下觸發的!
也就是說,任務不來找她,但是她可以去找任務啊!雪紀捏緊手裡的文件,開始思考誰會給她帶來新的任務……
她正想著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夏油雪紀拿起一看,發現是公安後輩諸伏景光打來的,於是按下接聽鍵。
“喂?”
“雪紀前輩……”
諸伏景光隻說了四個字就講不下去了,因為他嗓音沙啞得可怕,像是得了聲帶息肉後狂喝一個月酒,然後又跟二十個歐巴桑吵過架一樣。
往日溫柔的聲線不複存在,雪紀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確認是這位後輩:“你怎麼了?”
昨天來她家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們昨天被萩原和鬆田拉去唱歌,天亮了才回來。”諸伏景光聲音充滿疲憊,喑啞中能聽出低沉的金屬質感。
昨天甚爾和兩個弟弟喝了特級咒物,也把她折騰的夠嗆。
夏油雪紀尷尬地抽起嘴角:“呃……那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吧?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位公安後輩糾結了一會,忐忑地開口:“昨天萩原和鬆田纏著我們問了臥底的事,還問了我和zero為什麼會在雪紀前輩家。”
“然後呢?”
“然後我們被纏的沒辦法,就說了……”諸伏景光聲音越來越小“不過雪紀前輩請放心,萩原和鬆田都是自己人,能夠保密。”
雪紀歎了一口氣:“組織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們公安的工作,我隻是協助,你們那邊沒關係的話我也沒有意見,研二和鬆田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那兩個孩子我了解。”
“還有就是……咒術師的事情也說了一些,當時大家都喝醉了,不確定萩原和鬆田會不會記得,雪紀前輩你看需要他們簽保密協議嗎?”
諸伏景光忍著喉嚨的疼痛,鼓起勇氣詢問出來,坐在他對麵的降穀零也安靜聽著回答。
夏油雪紀愣了一下:“你們還真是好朋友啊,話說上次我不是跟你和降穀補簽了協議嗎?這算什麼……公安警察知法犯法?”
研二和鬆田知道咒術界的事情她並沒有多不滿,反正也告訴過千速,就是這兩位臥底後輩平時這麼嚴謹,居然還會說漏嘴,讓雪紀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雙雙沉默。
“噗,我開玩笑的,嚇到了嗎?你們可以聯係研二和鬆田,問問他們還記不記得那件事,記得的話叮囑他們不要說出去就行。”夏油雪紀被這兩人的反應逗笑了。
降穀零在一旁插話:“不!他們多半是記得的,雪紀前輩還是把保密協議補上吧,按流程走。”
雪紀想了一下,不知道跟他們見麵簽署保密協議算不算“接觸其他人物”,如果算的話搞不好能觸發係統的新任務。
於是答應了公安後輩的要求,讓這兩個人聯係研二和鬆田約時間見麵。
掛掉電話後甚爾朝她這邊看來,眼神像是在詢問。
“昨天那群孩子來咱們家,喝醉後好像說漏了咒術界的事情,改天我去補簽保密協議,甚爾陪我一起吧?”雪紀坦白道。
天與暴君對咱們家這個詞語非常滿意,隨即點頭答應。
臨下班前降穀零發來信息,說研二和鬆田確實記得咒術界的事情,約他們明晚去警視廳附近的那家高級日料店見麵。
……
一個月的帶薪休假積攢的工作實在太多,雪紀和甚爾重新投入進忙碌的事業裡。
第二天晚上他們如約去見了警校幾位弟弟,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沒見過咒術,很難相信好友說的那些話。
天與暴君慢條斯理地從蟲形咒靈口中拿出幾副眼鏡遞過去,他們四人戴上後看見了咒靈都十分震驚。
最終雪紀象征性地讓研二和鬆田簽下協議,並叮囑他們不能對彆人說咒術界的事情。
到頭來係統並沒有發布任何任務,隻是蹭了一頓飯就回去,這個問題夏油雪紀困擾了好久,難道說要見新的人或者發生新的事情才能觸發?
帶著這個疑惑忙碌了兩個多月,苦夏慢慢過去,秋天的東京街頭銀杏樹葉都變黃了,風一吹就能抖落一地。
這個季節咒術師們稍微空閒一些,雪紀提出把小惠接回家,被甚爾無情地阻止。
天與暴君說,他們夫妻倆沒辦法教兒子咒術上的知識,還是跟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對小鬼更有好處。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雪紀隻能趁著周末買一堆零食去高專看望兒子。
今天又到了星期六,她一大早拉著甚爾起來,去超市買了小惠愛吃的食材準備做便當送過去,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總吃零食也不好。
兩人一起做好午餐後開車前往咒術高專。
一進到校園就看見灰原雄牽著小惠等候在門口了。
“媽媽!”海膽頭小朋友飛撲進雪紀懷裡,她蹲下身抱住,輕輕捏了捏兒子的臉頰。
“怎麼瘦了?沒有好好吃飯嗎?”小惠馬上就要念三年級了,身高長的沒有菜菜子和美美子那對姐妹快,看上去還瘦了一些。
小惠用腦袋貼了貼雪紀:“夏油舅舅最近在教我體術課程,五條舅舅說這是正常的運動後體重減輕。”
雪紀抬頭看了一眼甚爾,天與暴君不為所動,她忍不住開口:“學習體術的話……在家跟著甚爾練也可以吧?你爸爸很擅長這個。”
“不行,我上班太累,回家要休息。”親爹直接拒絕道。
開什麼玩笑?
他等了好幾年終於開始享受二人世界,才不要小鬼的打擾。
夏油惠認真點頭:“父親放心休息,我會跟舅舅們認真學習的。”
雪紀嘴角微微抽搐,無奈地放下孩子,牽著他一起往高專宿舍走。
灰原雄湊上前擠眉弄眼地說道:“雪紀前輩,我剛才聽說了一件大新聞!”
“什麼?”她和甚爾中間夾著一個兒子,灰原雄並排走在另一側,天與暴君和雪紀同時抬眼看過去。
“高層裡有個叫加茂雅彥的家夥,據說是禦三家嫡子,他前兩天死了!”
按理說這樣的消息跟特任科無關,不過那個男人很有問題,還是引起了雪紀的注意,她邊走邊問。
“怎麼死的?”
灰原雄摸著下巴:“好像是喝醉後遇到火災,沒跑出來所以遇難,屍體都燒成灰了!”
夏油雪紀挑眉,那個男人不是重要人物嗎?會這麼輕易就死掉?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接替他新上任的咒術高層,是個大美人!今天剛好來高專傳達工作,她好像對夏油前輩很有好感,暗示了好幾次呢!”灰原雄接著說出了自認為的八卦重點。
雪紀的腳步一頓:“傑今天在高專嗎?”
“是呀,今天不是周末嘛~夏油前輩的任務丟給五條前輩做了,隻有他在高專,所以接待新高層的工作也是夏油前輩負責的。”
灰原雄的話音剛落,對麵就走來了一男一女。
男人英俊挺拔,卻麵無表情。
女人談笑自若,眼神柔得像是一汪春水。
是傑弟弟和那個新上任的咒術高層?
夏油雪紀看了一眼表情瞬間詫異起來,這個女人很漂亮沒錯,但是她額前的劉海……
為什麼有一條黑白格子馬賽克!
額頭被厚厚的齊劉海遮住,那道馬賽克就覆蓋在頭發上麵。
她立馬觀察甚爾和灰原雄的反應,他們都很正常,也就是說隻有自己能看見這個東西。
什麼意思?
馬賽克不是打到死去的加茂雅彥頭上了嗎!
為什麼這個漂亮的爛橘子也有啊?
這個馬賽克出現了人傳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