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取代枸吉托,組織肯定不用這麼被動。
但問題是她也得能做到才行啊……
這半年時間裡,她多次找機會接近詛咒師都被拒之門外,好不容易借著工作的借口看見人了,那個小眼睛的男人也像塊鐵板一樣。
根本無法交流。
不知道枸吉托是怎麼跟他相處的,在貝爾摩德看來,那個小眼睛的男人對女人過敏。
反正她是沒辦法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朗姆出聲安慰:“boss,現在應該還不到立刻處決枸吉托的時候,如果波本能把黑麥抓回來,那就先處理他們的事情,枸吉托那邊實在不行就讓貝爾摩德易容頂替。”
貝爾摩德不悅地皺起眉毛。
朗姆這個禿頭,站著說話不腰疼,詛咒師跟枸吉托關係好可不是無緣無故的,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特殊情感,自己什麼都不懂頂替上去。
到時候一暴露可能就被滅口了。
這邊病房裡的討論仍在繼續,另外一邊從據點實驗室中走出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人影。
水割威士忌直徑走向監控室,手裡還拿著一瓶高濃度的□□藥劑,這瓶藥劑是她特殊處理過的,汽化速度非常快。
保證十秒內放倒一米八的壯漢。
臥底好幾年,今天就是她功成身退的時候!
到時候回家給爺爺、父母和哥哥說起,誰不高呼一句牛逼?
監控室內有上百個顯示屏幕,組織底層成員會在這裡實時觀察入侵者,水割威士忌敲開門走進幾麵,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好奇詢問。
“水割醫生,您怎麼來了?”
“是有人進入實驗室了嗎?”
“我現在給上麵報告。”
水割威士忌擺手:“不用,實驗室沒問題,我是過來找你們的。”
“有、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問道。
水割醫生是這個據點裡僅次boss重要的人,她好像在搞什麼相當重要的研究,來找他們不會是去做人體實驗吧?
“彆緊張,我來送份禮物!”
她說著就把藥瓶狠狠摔在地上,然後閉氣從口袋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濕毛巾捂住口鼻,監控室內的壯漢們沒反應過來,隻聞到一股帶有微甜的氣味。
沒幾秒就紛紛倒下。
水割威士忌確認所有人都暈了以後,把監控的總線路拔掉,所有顯示屏立馬熄滅,她轉身走了出去,守在監控室門口發起了短信。
【前輩~人家搞定啦!】
至於裡麵的人……再悶一會好了,悶透一點,保證他們到監獄時還在做美夢。
……
組織據點的上空中漂浮著一隻人類肉眼無法看見的龍形咒靈。
夏油雪紀收到了柳生繪羽的信息,伸了個懶腰安排道。
“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裡麵監控被關了,也確定高層成員都在據點內,等下大家動手的時候不用太客氣……”
她說到一半看著滿臉惡相的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停下了話語,這兩個人為什麼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算了,還是客氣一點吧,等下我先進去跟他們聊兩句,畢竟臥底了這麼幾年,做個最後的告彆……傑你在據點出口堵著以防萬一,景光他們三個跟我進去。”
夏油傑想反對,但是話到嘴邊又不想打亂姐姐的安排,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雪紀帶著特任科三人慢慢走進據點內,諸伏景光看著這熟悉的地方臉色有些複雜,他突然出聲問道:“前輩,等下你要自己進去麵對他們嗎?組織的人都有武器……”
“你在擔心什麼呢?”
“嘭──!”
夏油雪紀此時完全進入了戰鬥狀態,手輕輕一捏就將電梯門框捏出一個凹陷的洞,諸伏景光選擇閉嘴。
是他冒昧了,前輩這手勁,一巴掌能捏死兩個琴酒。
根據水割威士忌傳來的消息,組織boss和三名高層乾部都在頂樓病房,他們走出電梯後一路來到病房前。
夏油雪紀對身後三人擺了擺手,也沒有敲門,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喲,都在呢……?”
映入眼簾的是病床上蒼老的烏丸蓮耶,以及現在他旁邊的琴酒和朗姆。
貝爾摩德呢?
房中三人轉頭看向她,朗姆先滿意地點頭。
“不愧是貝爾摩德,不僅易容得一模一樣,連枸吉托的行為習慣也很相似。”
雪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然後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感情這哥幾個讓貝爾摩德易容成她的樣子去了?
琴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他不提出意見就代表滿意。
病床上的烏丸蓮耶吃力地對雪紀說:“貝爾摩德,關於枸吉托的身份報告你都看了嗎?”
十分鐘前,貝爾摩德接受boss的命令讓她易容成枸吉托的樣子試試,還給了一份組織調查出來的身份情報。
當然,那些所謂的身份都是特任科偽造的。
隻不過巧的是,就在她出去易容時,枸吉托本人進來了。
雪紀一挑眉。
嗬,還調查她?
看來今天就算她不動手,組織也早晚會對她下手,於是理直氣壯地走上前,擺爛道。
“看了,那份身份報告我打九十四分,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是在高速上點開看的,被扣了六分。”
垃圾一樣的組織,隻配得到她這樣的態度。
另外三人先是一愣,然後更加滿意了,這種對枸吉托叛逆態度的掌控簡直爐火純青,貝爾摩德做得很好。
他們根本想不到是夏油雪紀本人來了,因為監控拍到她來頂層的話,一定會有人聯絡的。
病房外諸伏景光和特任科兩名詛咒師靜靜等待著夏油雪紀的指示,說實話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先不說出了事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就是雪紀自己那實力……
打夏油傑都能讓特級嗷嗷喊疼。
大眼瞪小眼的三個人聽了一會房間內的動靜,無聊地靠牆坐下。
走廊最儘頭的拐角處出現一個窈窕的身影,她的麵容與夏油雪紀沒有絲毫差彆。
來的人是易容後的貝爾摩德。
她剛走到拐角就看見病房外坐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不久前就死亡的蘇格蘭威士忌。
她立刻躲回樓梯,開始分析現在的情況。
&s門口的陌生人看起來十分不好惹,蘇格蘭竟然敢光明正大出現在據點裡,說明幾麵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她確實跟琴酒親眼見證了蘇格蘭的死亡和拋屍。
如果這都能被救下,那隻可能是詛咒師做的……
房間裡麵的人是枸吉托?!
貝爾摩德麵色凝重,她並不打算為了組織奉獻生命,既然枸吉托都帶著詛咒師上門了,他們絕對不會有勝算的。
沒用幾分鐘貝爾摩德就決定偷偷離開這裡。
現在琴酒和枸吉托都在幾麵,應該不會有人在意她。
頂著夏油雪紀臉的女人避開監控一路走到據點門口,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在飯局上見過的詛咒師頭目。
小眼睛的黑發男人!
夏油傑靠著牆等了一會,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於是出來查看。
他一眼就看見自家姐姐那張精致的臉。
隻不過……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反感。
她是姐姐?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站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良久後特級咒術師冷冷開口。
“這麼快處理完了?”
貝爾摩德鎮定道:“嗯,動動手指就解決了。”
“哦?你帶去的人呢?”夏油傑是指諸伏景光幾人,他記得姐姐說過這個普通人的組織裡有個女人擅長易容。
“讓他們善後,我們可以先回去。”
“你倒是挺會安排。”
貝爾摩德對自己的易容有信心,但是她不知道枸吉托跟詛咒師的相處方式,太親近或者太卑微都會有暴露的風險。
她快速思考幾秒,選擇用枸吉托本人的性格蒙混過關。
“不可以嗎?你跟我的關係還用計較這些?”
夏油傑眼睛眯了起來,如果有咒術師在場就能發現他周圍的氣息不斷變冷,他不回答反問道。
“我們什麼關係?”
根據琴酒的可靠情報,詛咒師相當喜愛枸吉托,而且這半年來枸吉托每周都有一兩天脖子上會出現可疑的吻痕,成年人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猜想出原因。
她沒有挑明,隻是靠近男人的身體湊到耳邊暗示。
“你覺得呢?晚上的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夏油傑細長的眼睛猛然睜大,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她敢侮辱姐姐?!殺了她!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