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處,普羅修特臉上的冷笑消失了,同時顯得很刻薄地回答,“哦Bel,你知道你這個騙子已經在我這裡信用破產了嗎?你找心理醫生做什麼?還有什麼事能困擾到你晚上睡不著覺嗎?”
他話裡有話,我當然能聽懂他的諷刺,他的意思是我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這就胡說了,我還是很能共情彆人的!
“我那時候彆無選擇……”
我保持著平靜的態度回答,“而且事情都已經變成這樣了,就算道歉也沒有意義,但我現在知道怎麼補救,所以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還是普羅你隻是解決當前的憤怒,然後繼續那樣下去?”
“……”
或許是在那件事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年,雖然他不可能會原諒我,但也沒有當時那樣怒不可遏無法溝通。
普羅修特用一種很可怕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哼了一聲說,“那麼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最好把問題解決了,Bel,如果你再騙我一次,我可不會單純的隻是殺了你那麼簡單。”
“我知道,我也想解決問題,以及謝謝你之前對我的所有幫助,我永遠記得這份恩情,普羅。”
我非常真誠地注視著他,並再次向他鞠躬道謝,他保持手插在口袋的姿勢,臉上又露出了我熟悉的那種又凶又辣的表情,但他什麼都沒說,拱起眉毛的同時發出一聲輕嗤。
他也許真的是個很帶勁的男人,會是個好情人,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也沒有自信做到腳踏幾條船,還是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我等你一小時。”
他說著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並無視了心理診所的前台小姐點燃一支煙。也許是知道他是黑手黨的緣故,前台小姐根本不敢製止他,我在向他微笑一下後,轉身進入了心理診室。
……
“名字?就是忍。”
“我一直會夢到死去的前夫,他還在夢中對我糾纏不休,告訴我那些困擾著我的問題應該怎麼做,最可怕的是大多數時候他給出的解決辦法是合理的。”
“最近我的問題變得嚴重了,尤其是我同居男友離開後,我甚至會在清醒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大腦裡出現的,非常清晰,他好像真的在一樣,會認真的給我建議,我感覺我可能精神分裂了……”
“您說那是我自己大腦產生的自我保護機製?那些問題的答案其實是我在模擬他的思路,自己想出的答案?什麼?我還忘不了他?不不不,我恨死他了,我從來都沒希望他留下過。”
“覺得他還愛我嗎?這個問題重要嗎?好吧,我不知道……他的死和我有關,可以說是我害死了他吧,但我真的分不清,現在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
“我隻希望那個聲音從我腦子裡消失,我不想再見到他了,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心理谘詢似乎不太有用,我知道應該對心理醫生說實話,但連環殺手,黑手黨之類都太過頭了,那些事情的具體經過光是回憶一遍都很痛苦,我隻是想得到一些建議。
我不確定自己現在是需要心理谘詢還是精神藥物了,但我知道這種感覺不太對,吉良的存在感太強了,我很怕有一天自己會不會真的變成瘋子。那段時間以來的經曆造成的PTSD是無法忘記的,而在一切平靜下來後,創傷才真正開始顯露出來。
不過在一小時的谘詢結束的時候,醫生還是和我預約了下次的時間,並給我開了一些鎮定劑之類的藥物。
我感覺自己沒有得到什麼幫助,心情煩躁地拿著處方離開谘詢室,看到普羅修特還坐在沙發上抽煙,但看到我出來後,他把香煙在垃圾桶上掐滅丟進去,然後站起身,拱起金色的眉毛,用那雙湛藍的藍眼睛注視著我,並出聲命令道。
“那麼換個地方聊吧,走吧,彆讓我強迫你,bel。”
“好啊,去哪裡?”
我把處方放回自己包裡,坦然地望著他問道,“找個餐館嗎?我請你吃飯吧?”
“你還真是輕鬆,不過你以為你要道歉的人隻有我一個嗎?你現在被綁架了,我會帶你去我們基地,我們的問題在路上聊,但你最好不要說多餘的話。”
他咧嘴笑了笑,語氣中頗帶著一些威脅。
“隊長也很想見你,至於你的處置方式,最後會由隊長來決定,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bel。”
“……”
……啊。
我有點驚訝地看著他,突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搞了半天,原來普羅修特並不知道裡蘇特這半年都和我在一起的事情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