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勇氣,寶貝,你竟然敢主動聯係隊長。”
普羅修特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他倒是沒有問我為什麼會有裡蘇特的聯係方式,畢竟之前我和裡蘇特也有過接觸,隻是他完全沒料到我竟然會主動提出這件事。
“是的,反正早晚都要麵對這件事的對嗎?我不打算逃避了,你呢?”
我歪頭溫和地微笑,同時很自然地拿出手機,播下那個電話。普羅修特不由眯起眼睛,他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胳膊,靠在牆上盯著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希望裡蘇特儘快回來還是不要回來,就好像他想殺我又不想殺我一樣。
普羅修特的微表情一直在發生變化,就像這個殺手小隊的其他成員一樣,他們都不太能夠控製自己的脾氣。但他沒有說話,在等電話接通的期間,我們隻是靜靜注視著對方,同時我第一次這麼認真觀察著他的臉。
他的麵部特征很顯著,鼻子高聳且直,就好像雕塑一樣的顴骨和微微凹陷的臉龐,因為獨特的門牙而形成丘比特弓形的嘴唇,英俊且優雅。毫無疑問他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隻是太具有攻擊性,隻適合進行onenightstand,但我不做這個。
在等待數秒,電話終於被接起後,我向普羅修特微笑一下後,出聲和那頭的人打招呼。
“您好,請問您現在忙嗎?我有沒有打擾到您的工作?”
“……”
也許我的語氣很生硬,對麵的人突然沉默一下,響起了那低沉且極具特色的喉音,“沒有,我正在解決晚飯,怎麼了,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他雖然外表不會輕易表現,但實際上他是個很細心且重視細節的人。裡蘇特·涅羅明明比承太郎和我小兩歲,心思縝密程度卻已經接近科加奇那個老狐狸,他也是暗殺小隊中第一個察覺到我不對勁而來調查我的人,現在他顯然從我的語氣和態度中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的,我和早人來意大利了,不過我遇到了普羅修特,他依舊沒有原諒我,所以把我抓來了你們的基地,準備等您回來決定如何處置我。”
我看了眼普羅修特,他似乎隱約發現了哪裡有點不對勁——為什麼我會和裡蘇特之間表現出來的反應就好像我們很熟一樣。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古怪,而我繼續若無其事般向裡蘇特陳述,“普羅修特和我之間的矛盾我們已經協商解決了,但是他認為我和其他人之間也存在問題,因為我除了他之外也‘侮辱’了彆人,所以您作為隊長,他們就像往常一樣把決定權交給了您,您什麼時候回來?”
“…………”
電話那頭的裡蘇特突然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可能很想問我為什麼會來那不勒斯,但他沒有問。普羅修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他顯然已經察覺到問題了,但是在他開口之前,裡蘇特終於出聲說,“你把電話交給他,我來和他談談。”
“好的。”
我裝作坦然地點點頭,然後把電話交給了普羅修特,向他微微一笑。
“他要和你談談。”
普羅修特一臉搞什麼鬼的表情看著我,但還是接過電話,與電話那頭的裡蘇特開始交談。
2001年的手機還不能開免提功能,我聽不到裡蘇特在說什麼,但在普羅修特和他交談了一會後,他的臉色開始發生變化。
“你說什麼?放她回去?你認真的嗎?”
普羅修特顯得難以置信,他一邊伴隨著手勢,一邊情緒激動地向裡蘇特開始了爭執,“因為她是個單身母親,所以就這麼算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她同時玩弄了我們兩個人,並且沒有付出任何代價!雖然我同意了與她和解,但不代表我原諒了她,彆告訴我你已經不在乎侮辱了,隊長!”
“……”
“……好吧,好吧!既然你完全不在乎了,也不在意霍爾馬吉歐和利用的其他人的感覺,那麼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你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殺了老板,可以,我這去放了她,我會送她回家,和她兒子打招呼。既然你已經不在乎我們規矩了,那麼我會順便再C她幾次,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
……他的嘴好硬啊。
他現在根本都站不起來,竟然還敢說這種話……
我心中暗暗腹誹,看來普羅修特果然沒有告訴隊友們自己在找心理醫生接受治療的事情,仔細想想也是,那群法外狂徒要是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嘲笑他。所以他最後還是隻能選擇接受我的條件,男人可以死,但絕對不能站不起來……
因為他們的動靜太大,聲音把外麵的人引了過來。也許是他們實在太無聊了,這夥人甚至光明正大地看著他聽,在普羅修特終於掛斷了電話的時候,伊魯索突然麵帶著不懷好意,並出聲問道,“怎麼樣,普羅,隊長怎麼說?”
“……隊長說讓她回去。”
普羅修特咬了咬牙齒,然後把手機丟還給我,伊魯索不由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開始嬉皮笑臉。
“唉?是嗎?不過也確實像隊長會做的事情啊,畢竟夫人現在已經成了單身母親,隊長那樣的男人也不可能會為難她,看來耿耿於懷無法走出來的男人隻有你啊,普羅。”
“是啊,普羅已經兩年沒找過女人了,太太離開之後他好像變成了一個□□徒,上次一起在俱樂部裡玩的時候有小姐來搭訕他,他都毫不留情地讓對方離遠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