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美隊以後, 鑽進被窩裡的喬沃德,覺得安心多了。
閣樓也被整修了一次。因為重新刷了牆, 舊的海報被摘了下來。
但他心想, 沒關係。他還會再買來貼上的。
自從球球們來了以後,再也沒被允許上過閣樓的二哈俠, 此刻超級興奮地趴在他床底下, 哢哧哢哧地啃床板。
喬沃德把手伸下去,二哈俠立刻舔得他滿手都是口水。
“忘記問美隊,是怎麼把二哈俠撿回來的了。”
他想著。
他今天剛出院, 下午又打了個盹, 這會兒有點睡不著。
於是爬起來打開台燈,伸手去翻床頭櫃, 看以前擺在這裡的書還在不在。
書不在了。
不過倒是放了一台新手機。
他把手機取出來。新手機盒子的下麵, 還擺著他一年前用的舊手機。
他把舊手機打開, 曾經跟超英們發送的球球語消息, 居然還保存在消息列表裡。
於是喬沃德又把新手機塞回去了。
他一條條翻著那些消息看,看了兩三個小時才看完。
當初喬沃德和球球們互發消息時,使用的並不是國內短信服務,而是蝙蝠球自己開的加密通道, 隻連接球球們的通訊器和他的手機。
現在他試著點開跟美隊的消息列表,發了一個“晚安”過去。
消息框後麵跟了一個紅色小歎號。
發送失敗了。
也是,都一年了,加密通道應該早就被關閉了。
雖然知道發不出去,但喬沃德還是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個“晚安”。
那個紅色小歎號, 莫名給了他一點勇氣。
於是他想了想,開始給蝙蝠球發消息。
喬沃德:“晚安。”
喬沃德:“哥譚最近還好嗎?”
喬沃德:“今天我自己出院了。嗯……住院費不知道是誰交的……是托尼叔叔嗎?”
喬沃德:“不知道為什麼,2-3一直沒有跟我溝通……而你們又沒縮小,是我的願望完成了嗎?但理應有一個最終任務才對……”
喬沃德:“對了,今天隊長來找我,他告訴我你們的約定。我很感激大家為我著想……也知道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喬沃德:“不過彆太辛苦了,好嗎?”
他在被窩裡拿著手機,有一句沒一句地發,就像在寫日記一樣自言自語。
發著發著,他就困了。
把手機往床頭櫃一放,腦袋縮進了被子裡。
淩晨5點。
在熟睡的小醫生枕邊,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所有消息後麵的紅色小歎號,都不見了。
發送成功。
……
蝙蝠洞。
阿福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血味。
非常重。重得像有野獸在這裡撕咬過。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腳步一頓,歎了口氣。
他放下手裡的食物托盤,轉而拿了旁邊的針線盤,走向了正在屏幕前研究什麼的自家主人。
男人沒有穿蝙蝠戰甲,隻穿著黑色長褲和戰靴,赤-裸的倒三角型上身血淋淋的,沒有一處完好皮肉。
他正給自己肩上深可見骨的刀傷縫針。
縫完了,就偏頭把線頭咬了。
阿福:“布魯斯少爺,下次縫針叫我,好嗎?您這樣縫得亂七八糟,痊愈的速度會更慢的。”
男人沒說話,他的心思還在企鵝人的走私交易上。
不過他倒是放開了手,讓阿福替他處理傷口。
脫下了蝙蝠頭盔的男人,有一張極俊美的臉。
然而這俊美卻與人間之神、或藍色大兵並不相同。
他眉峰似刀,唇線淩厲,幽藍的眼睛深寒如冰,本該是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看起來卻隱隱有股逼人的氣勢。
布魯斯低聲自語:“我要知道企鵝人的接頭暗號。”
如果這一次,他再能截住企鵝人,那麼哥譚的第一大黑幫,就差不多可以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