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我偷偷地出白虎寺,讓我師父知道了,那還不……”了塵生怕被發現擅自出寺而受罰。
“沒事兒,我跟妙深師太請假了,說要到後山去采些草藥回去,焙乾了,也好給大家治病……”秦少綱馬上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你還懂醫術?”了塵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增加了亮點……
“是啊,我父親是高級中醫大夫,耳濡目染,所以,我也略懂一些……”
“那,你請好假了,我跟去行嗎——我也沒請假呀……”了塵還擔心一旦被發現,自己出了白虎寺,回頭要受到嚴厲懲罰——之前從未越雷池一步,今天要邁出這一方禁地了,當然心中忐忑不安。
“沒事兒,回頭我就說,我一個人到後山去采藥有點害怕,就拉上了塵你一起去了,回頭要是責怪的話,責任也都我一個人擔著,行了吧……”秦少綱馬上就想出了解決的辦法。
“可是……我還是……”了塵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可是你想不想知道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吧——想知道,就跟我出白虎寺,不想知道,那你就不跟我去……”秦少綱將了了塵一軍。
“當然……想去了……”
都夢寐以求好幾年了,突然有機會,可以知道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了,了塵的心,既忐忑又興奮,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答應跟秦少綱一起溜出白虎寺,到後山的林地,找個僻靜地方,好好看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也好讓自己的那些冥思苦想有個著落,不再這麼整天魔魔怔怔的了……
於是,從出生的第一天,一直到成長到十五歲,了塵第一次跟隨了性,從白虎寺的後門出來,直奔後山的樹林而去——就在跨越門檻的那一瞬間,了塵仿佛一下子展開翅膀,從鳥籠子裡飛出來了一樣——哇,外邊的世界,咋這麼寬廣精彩呢!從來沒見過的園林山地呀!從來沒見過的蜻蜓蝴蝶呀!了塵的眼睛,簡直都目不暇給了,處處都是欣喜,滿眼都是驚奇呀……
“看呀,那是一片什麼呀?”了塵一下子發現林間的儘頭,有一堆亂石上,爬滿了許多青藤,上邊有許多鮮紅的果實,就驚訝地發出了驚歎。
“那是野草莓……”秦少綱大概是從小曾經跟父親到山上采挖過中草藥,所以,認得什麼的野草莓吧。
“野草莓?能吃嗎?”了塵貌似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了。
“當然能吃呀,野草莓和普通草莓的區彆就是——家養的草莓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而野生的草莓,是多年生的木本藤蔓植物……”秦少綱一下子給出了這麼精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