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個時候,妙深蘇醒過來,在麻袋裡,就發出了微弱的呻吟呼叫,身體也在裡邊開始不停地扭動,副校長正跟兒子奮力挖坑呢,一聽妙深活了過來,跳出坑來,操起鐵鍬就用儘全力拍下去……三五下過後,妙深就又沒動靜了……
坑終於挖好了,副校長就跟兒子倆,抬著麻袋裡的妙深,給丟進坑裡,然後,奮力揚土……而就在這個時候,又聽到坑下麻袋裡的妙深有動靜了,副校長居然就近找來一塊大石頭,高高地舉過頭頂,奮力砸了下去,正好砸在妙深的身上——頓時,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副校長和他兒子,趕緊迅速將坑給填滿,踩實,又找來一些樹葉樹枝蓋在上邊做掩護,彆人不走近,不揭開這些樹葉樹枝,根本就看不出新挖了坑,新埋了什麼東西……
都弄好了,爺兒倆還倒退著,用樹枝將他們的足跡給掃乾淨,一直到了公路上,才將那些樹枝給放在後備箱裡,跳上車,開出十幾裡,才將車上的樹枝,鐵鍬,還有他們穿的鞋子給丟在了一條大河裡——鐵鍬沉入河底,樹枝隨波逐流,當副校長驅車駛回鄉間彆墅的時候,仿佛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跟兒子洗了澡,鑽進被窩,居然都呼呼大睡起來……
“聽你這麼講,我現在真的害怕你了……”秦壽生聽妙深把自己的故事講到這裡,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咋害怕了?”妙深還不覺得。
“你看,你被那禽獸副校長和他兒子給弄到了山裡,本來已經大出血昏死過去,醒過來,又被他們給拍了幾鐵鍬,然後又被丟到坑裡,再醒來,又被砸了一塊大石頭,最後,又被徹底活埋在了坑下,而且,還在坑上踩實誠了……所以,你哪裡還能再有活下來的理由啊……所以,我真懷疑,你現在已經不是個活人,隻是個遊蕩在人間的屈死鬼了……”秦壽生倒是直言不諱,將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直接說了出來。
“是啊,不用說您,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死裡逃生,簡直不可思議——但我就是命大,就是該著不該就那麼屈死在那樣一個夜晚……”妙深居然這樣回答秦壽生。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奇跡般地起死回生的嗎?”秦壽生總覺得自己的經曆就夠傳奇了——咋這個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歲的小尼姑,也會有如此傳奇的人生經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