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鬆鼠見到他叫聲明顯歡快了起來。
陸斐斐驚訝的看著在樹枝間幾個跳躍便落到地上,親昵的蹭著陸懷玉手心的鬆鼠。
陸懷玉的臉上帶著柔軟的笑意,看見她站在原地愣神溫柔道:“師姐,要來摸一下它們嗎?”
隨著他話音落下,其中一個鬆鼠就晃悠悠的走到她麵前,“啪嘰”一聲倒在她鞋上,尾巴一甩一甩的掃著她的腳踝。
陸斐斐看著小鬆鼠這一係列熟練的“碰瓷”動作,有些哭笑不得,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瓜子放到它麵前。
小鬆鼠高興的蹦了兩下,卷起瓜子分給另一個鬆鼠,兩隻一起啃了起來。
“陸師弟,這是你養的鬆鼠嗎?”鬆鼠得到瓜子之後已經願意讓她觸碰了,她一邊撫摸著它蓬鬆的尾巴一邊問。
“不是,”陸懷玉搖了搖頭,“這是一位幾個月前下山曆練的弟子養的,沒辦法帶下山,就托我照顧一段時間,我就把它們帶到了這裡。”
“那它們還挺喜歡你的……噗。”她看著鬆鼠在他衣服上爬來爬去突然想起什麼笑出了聲。
“師、師姐?”陸懷玉迷茫的看著她。
陸斐斐強忍著笑意,“咳咳,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來師弟一直很招小動物喜歡……哈哈哈哈!”
陸懷玉知道她在笑什麼事,無奈的搖了搖頭,“師姐,在水裡被魚追著咬可算不上招它們喜歡。”
“多好啊,至少我們那天有烤魚吃了。”
陸懷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神色逐漸變得柔軟,“是啊,不過在此之前,倒是不知道師姐也對廚藝也甚是精通。”
陸斐斐怕再談下去露餡,趕忙換了一個話題。
眼見天色漸黑,陸懷玉也完成了今日的鬆鼠投喂任務,她站起身就想離開。
“大師姐。”陸懷玉緊接著起身叫住了她。
“師姐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怎麼好……是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陸懷玉比她以為的要敏銳。
她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陸懷玉見狀也沒有再多問,隻是兩人臨分彆的時候,對她說了一句話。
“大師姐,你是玄衍宗的大師姐,我們是你的師弟師妹。”
所以,玄衍宗的一切,都會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沒必要太過勉強自己。
這是陸懷玉想對她說的話,這也是原身費儘心機也要更改玄衍宗未來結局的原因——她是大師姐。
陸斐斐垂下眼睫,輕輕開口:“我明白。”
***
三天後,陸斐斐把事情徹底交接給其他弟子之後,自己隻是偶爾來蘭庭院看看情況。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今日隻是例行去蘭庭院視察一番,就被人追著找事情。
在她的正前方,三個男弟子堵著門不讓她離開,問他們有什麼事,又一個個支支吾吾不肯說。
陸斐斐看著對麵三人忸怩的模樣一陣頭疼,抬起腳就要往外走,“你們一個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啥呢?有事趕緊說,沒事就讓開。”
那三個男弟子對視一眼,把最前麵的男弟子推了出來。
“我我不行的……”
“你不是最喜歡雲師妹麼?你來說!”
“可可是……那那好吧。”
被推出來的男弟子視死如歸的開口:“我們要舉報雲師妹送長老東西!!!”
四周的山峰一遍遍的回蕩著男弟子剛剛吼出來的話,身後蘭庭院內一陣騷動。
陸斐斐不用回頭就能想象出一顆顆腦袋圍著門縫窗縫往外看的景象。
她沉默片刻說:“雖然盼玥門一向是保護舉報人姓名的,但像你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喊出來,讓明詔峰上下都能聽見,保護起來就有些困難了。”
另外兩個弟子似乎也沒想到那個男弟子會吼的這麼大聲,一個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你是問劍峰的弟子?”她對那個說話的男弟子問。
“我、我是!”男弟子表情激動,“沒想到大師姐您竟然記得我,我我……”
男弟子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什麼。
陸斐斐越發糟心,為什麼問劍峰出來的弟子總是傻頭傻腦的?
“都彆看了。”她冷聲道。
身後隨即傳來了一陣關門關窗聲。
“在把話往外傳之前,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後果。”
蘭庭院內寂靜一片,再無其他聲響。
陸斐斐領著那三個弟子到了偏角,幾乎是無奈的問道:“是哪位長老?”
祁長老那裡她插不了手,明長老有林十三搗亂,至於夢長老……在原身的記憶中,她是最後一個被下手。
陸斐斐實在想不出還能是哪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