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斐斐清楚的看見了當她提起回音穀時,明長老眼裡一閃而過的恨意。
“可您不是親曆過那場大戰嗎?”
“我隻負責打架,哪裡知道這事……去去去,彆煩我了。”明長老皺著眉,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明長老……”
陸斐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明長老給趕走了。
她站在大殿門口緩慢的眨了眨眼。
明長老的反應不對勁。
那場大戰中確實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誰都不願意告訴自己。
夢長老不願意說,明長老也不願意說,那掌門大概率也隻會忽悠她。
如果想從他們嘴裡撬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手中必須掌握足夠的,讓他們無法忽視的信息。
而現在她唯一能得到信息的地方就隻有——藏書閣。
藏書閣分為五層,而宗史之類的書籍被存放在第一層最靠裡的位置,按年曆依次擺放,五百年為一冊,而那場大戰是在三百年前,被擺放在最外層。
找到了。
陸斐斐拿出那本宗史翻到最後一頁。
上麵記錄著在那次大戰中死去的長老弟子名字。
她拿上這本宗史,敲了敲管理藏書閣書籍的弟子麵前的桌子。
“大師姐!”原本還在打瞌睡的男弟子猛的站起身大聲喊道。
陸斐斐安撫道:“不用緊張,我就是想找本書。”
“大師姐,您說您想找什麼,弟子現在就去找。”男弟子殷切問道。
“我想找掌門那一屆的弟子名單。”陸斐斐說。
“好的,大師姐,我這就去找!”男弟子說完一溜煙往樓上跑去。
“哎!你走了有其他弟子來借書怎麼辦……”
等她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那個男弟子早就不見了蹤影。
陸斐斐無奈的歎了口氣,“怎麼風風火火的。”
不過現在是午時,來藏書閣的人並不多,她就坐在台子後麵暫時接替了那個弟子的事務。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她等了半天也沒見到男弟子回來,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著手下的借閱記錄。
能明顯看到出來,自從上次測考之後,來藏書閣借書的人明顯變多了。
“真不錯。”她滿意的點頭,“不過十三也來藏書閣借劍法書了,他不是不識字麼?”
她邊說邊打了一個哈切。
“之後去問問他吧,哈切……奇怪,那個弟子怎麼還沒回來。”
頭頂上突然投下一片陰影,陸懷玉手裡拿著一本書出現在她麵前。
“是陸師弟啊,來,你借的什麼書,我給你記下來。”
陸斐斐看著陸懷玉手裡的書,揮筆在上麵寫下書名,邊寫邊誇道:“不錯,努力修煉才是正值你這個年紀的修者應該做的。”
“大師姐,我們明明是一般年紀的。”陸懷玉無奈道。
陸斐斐朝他揮了揮手。
陸懷玉順從的低下頭。
“但你也說了,我是大師姐,師弟要聽師姐的話。”陸斐斐滿意的揉了揉他的頭發說。
“好,不過師姐,你怎會在這裡?”
陸懷玉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筆紙說。
“哦,我讓之前在這裡管借閱的弟子找書去了,其他弟子不知道去哪裡去了,我就在這裡替一會。”
“大師姐!”之前那個弟子終於回來了,抱著一堆半人高的書跌跌撞撞的朝她這邊走來。
陸斐斐連忙從他手中接過,“多謝你了。”
男弟子憨憨一笑,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說:“不麻煩,不麻煩,嘿嘿。”
陸懷玉把一半書接到手裡,“這些書是……”
陸斐斐含糊道:“哦,幾十年前的一些弟子名單——放在那裡吧。”
陸懷玉把書放到她指的的地方,又從她懷裡把書接過來也放到那裡。
“師姐要找什麼,我幫忙一起找吧?”
“不用,”陸斐斐搖頭,“你去忙吧,後天就又要考試了,考不過可還是要關禁閉的。”
這次的考試類型和上一次的不同。
玄衍宗考試是輪著來的,一次筆試,一次武試,等到年末的時候則是筆試加武試一起考。
上一次是筆試,這一次就是武試,在各弟子峰的演武台上進行比試,同等修為弟子對打,勝者積一分,積夠二十分算武試及格。
每人最多可比四十次,如果四十次後還未積夠二十分,則算作此次武試不及格,不及格弟子需要關禁閉。
但也和上次相同,武試考不過的可以參加筆試,筆試及格就不用關禁閉。
正巧這次考試和宗門大比隔的時間很緊,陸斐斐也打算趁這個機會選出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
當然無論筆試還是武試,對陸懷玉都不成問題。這隻是她勸他離開的理由。
畢竟如果陸懷玉在在這裡,她接下來的行動就會很不方便。
在把陸懷玉勸走之後,陸斐斐席地而坐,從那堆書裡抽出一本翻看了起來。
嗯,師尊竟然還有一個師兄嗎?
她拿出宗史從倒數第一頁往前翻,在倒數第二頁找到師尊師兄的名字。
陸斐斐心情驀地有些沉重,她放下宗史,拿起名冊又往前翻了一頁。
她查到夢長老的師尊是知靈長老,聽說也在那場大戰中死去了。
她翻看完這一本後,又拿起了下一本找了起來。
直到第七本的時候,她找到了那位長老的名字。
在那位長老的名字下麵有三個名字——夢珮,祁清和柯泠。
陸斐斐拿出宗史翻找,在倒數第九頁,已殞弟子名單中,她看見了柯泠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