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奈無視了那隻手,說了聲“謝謝”,自己從雪地裡爬起來。雪有自帶的恒溫係統,她並不覺得冷。
不過紅發男人這種舉動依然讓她覺得溫暖,對方應該並不是不講道理的那種人。
於是春日春奈嘗試跟他溝通,“紅發先生,我知道您是四皇,有著王者般的胸襟。我隻是單純路過這裡,無意挑戰紅發海賊團,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春日春奈感覺自己這番話講得很有禮貌,不卑不亢且有理有據,但不知道為什麼,對麵的紅發男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幾乎要擰出一地的冰霜。
春日春奈看了眼頭頂越來越重的烏雲,果然是要繼續下雪了吧。
所以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討厭禮貌,追求粗獷豪放質樸自然的類型嗎?
就對方對褲衩子的審美來說,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春奈,你知道我,是因為我是四皇?這是……你第一次遇見我嗎?”
春日春奈想了想,猜不準怎麼回答能合這位四皇的心意,不過誇人肯定沒錯,“紅發閣下,您可是聖名遠播,這副尊容無人不識。”
艾斯跟她宣傳過紅發斷臂救蒙奇的故事——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聖名遠播。不過這副尊容春日春奈確實是第一次見。
比她設想的要好看許多。
對麵的紅發男人隻穿了薄襯衫,還半敞著衣襟,居然也不覺得冷。在問過剛剛那個問題後,他就進入了沉思狀態,渾身散發著一種可憐的氣息。
春日春奈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你怎麼知道我叫春奈?”
春日春奈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她隻告訴了為數不多的幾人,一般人從報紙上知道她的話,都會叫她西維婭。
春日春奈在自己的大腦裡檢索了一圈,確信自己之前從未見過紅發香克斯,自然也不可能把真實的姓名告知他。
紅發男人用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複雜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是什麼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負心漢,啊不,負心娘似的。
春日春奈努力維持住沉穩冷靜的表象,語氣冷冷的,“你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香克斯先是喃喃自語了一句:“原來這就是最後了啊……”
然後他往前走了幾步。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一股酒味慌不擇路地逃竄到春日春奈鼻端。男人比她高了許多,她抬起腦袋,在很近的距離看到對方專注凝望著她的眼睛,以及他眼睛上的三道傷疤。
好長啊,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
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過近的距離帶來了令人呼吸緊促的壓迫感,春日春奈往後退了幾步,紅發男人步步緊逼地追上來。
她後背抵上了一棵樹的樹乾。這座島上的樹木都生長得格外高大,一個個都有兩三人環抱那麼粗。
紅發男人繼續靠近,除了酒味,還有另一種隱約的鹹鹹海風味。
“春奈……”喑啞的嗓音低低地叫著她的名字。
春日春奈冷哼一聲,在紅發男人靠得足夠近,甚至伸出一條手臂試圖將她壓製在樹乾上時,忽然一矮身,靈巧地從他手臂下方鑽了出去,一轉攻勢,機械手臂自動組裝伸長,作為她自己的手臂延伸,將男人困在她和樹乾之間。
她挑釁般挑了下眉梢,又馬上蹙起來,
她打著商量,“香克斯先生,你能不能轉過來配合一下?”
紅發男人麵朝樹乾背對著她,這樣的姿勢真的很影響她發揮啊!
該怎麼說——伸手比劃——想要的類似壓迫感完全沒有啊!
紅發男人從胸腔裡悶出一聲笑,很配合地轉過身,朝後倚靠在樹乾上。他甚至還估量了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覺得有些遠,帶著春日春奈的腰將她拉近了些,低頭看著她,目光就像是某種正待捕食的野獸。
低沉含笑的聲音仿佛意有所指。
“你想對我做什麼?”
雖然是她想達到的效果,但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怪。
不管了。
總之先和對方說清楚,自己無意傷害他——當然她也沒這個能力傷害對方——她真的隻是單純路過,馬上就離開這裡,從此不複相見。
春日春奈剛張開嘴,剛剛一直躲在她身後的兔美娘就探出顆圓滾滾的腦袋,態度極其囂張,“嗬,男人,有趣,你成功引起了我主人的注意。”
她貼著自家主人,仿佛就是她的代言人。
“長得有幾分姿色,不如跟了我家主人吧,她會保你吃香喝辣!”她繞著香克斯轉了一圈,語氣同情又嫌棄,“起碼不會讓你再穿這種東西。”
春日春奈呆滯在原地,有好一會兒不知道做何反應。
而倚靠在樹乾上的紅發男人仿佛早有準備,氣定神閒地攬緊了她的腰,低頭,呼吸灑在她臉頰上。
他笑著,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好啊,我今晚就可以做你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