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西維婭奴隸時期的記憶,春日春奈是跳躍著接收的,所以她並不知道這東西就是奴隸的標誌。
不過不妨礙她嫌棄這個紋身醜。
香克斯在臥室外等著她。他倚靠著船舷,額前的碎發隨著海風輕輕拂動。白襯衣的胸口毫不在意地敞開,露出被陽光曬成小麥色的皮膚。
春日春奈摸了摸眨眼被冷風吹涼的臉頰,不由疑惑,他都不冷的嗎?至少要把襯衣好好扣上吧。
目光觸及對方的左臂——差點忘了,他隻有一隻手臂,大概很不方便吧。
春日春奈忽然生出幾分心虛。
“奈奈,”香克斯固執地叫著他給春日春奈起的昵稱,“你怎麼樣?有不舒服嗎?”他探出手試了試她的額頭,這個距離春日春奈眼前隻能看到他胸膛上堅實的一塊塊肌肉。
“太好了,沒有發燒……嗯……”香克斯悶哼一聲,低頭看著那雙頓在他胸膛前的纖長手指。
少女卷翹的長睫毛掀開,紫色的眼睛望過來。頓了下後,她手下繼續動作,將他的紐扣一顆顆扣上,嘴裡認真解釋道:“有傷風化。”
香克斯低聲笑了笑,就那麼攤開手,任春日春奈在他胸膛上胡亂動作。
春日春奈一抬眼睛就會對上他的目光。
那裡麵黑沉沉的,看久了讓人害怕。仿佛春日春奈不是在給他扣扣子,而是在扒他的衣服。
太可怕了,誰對那幾片破布有興趣,拿去送給收垃圾的都看不上。
香克斯這個人是很懂得寸進尺的,扣子扣好後,他低下一點身子,目光再次捕捉到春日春奈的眼睛,然後拽起春日春奈的一點袖子,抬了抬下巴,“奈奈,可以再幫我刮刮胡子嗎?”
春日春奈微笑,“不能。”
“求你了奈奈。”
雖然身為四皇,香克斯撒起嬌來可是一點麵子也不顧。但是目測起碼一米九的男人這麼撒嬌實在叫人有點受不住。
春日春奈被逼得步步後退,正要破口大罵,忽然想到香克斯身為四皇,人脈肯定很廣,而且自己作為……嗯,姑且說是戰俘吧,自己作為戰俘,想要去目的地,也需要他的首肯和配合。
於是她退了一步,討價還價,“我可以幫你刮胡子,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完全沒想到對方會有同意這種可能性的香克斯怔了一會兒,才想到要回她的話,“什麼忙?”
“你有沒有認識的比較專業的紋身師。我剛剛發現我的後背上有個很難看的紋身,我忘記是什麼時候紋的了,我想把它洗掉。”
春奈背後的紋身……那不是天翔龍之蹄嗎?
那種東西是永遠也洗不掉的。
正因如此才格外討厭。
香克斯小心觀察著銀發少女的表情,她露出很認真的苦惱樣子,似乎在努力思索那個紋身的來曆。她眉目間那種天真的困惑像一張白紙的邊緣,劃過了香克斯的心臟。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風輕雲淡,避免被發現端倪,“你不記得那個紋身的來曆了?”
“嗯,想不起來了。”
也不記得西維婭有特意去紋過紋身啊,難道是天生的胎記?
春日春奈忽然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捧起了她的臉,麵前露出香克斯放大了的笑臉,“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有紋身很酷的,乾嘛要洗掉?我知道有一個人紋身技術很好,我拜托他給你紋一個新圖案,好不好?”
春日春奈想了想,“好吧。”她看了看對方下巴上冒出的零碎胡茬,“那我先幫你刮胡子。”
……
雷德·佛斯號的船長室。
香克斯拜托他的船副貝克曼用電話蟲撥出了那個號碼。
和皇副的交流最好由皇副來做,如果是他來的話,事情可能就會上升到四皇之間的層次,反而會惹來更多麻煩。
電話蟲接通後,那邊響起帶著獨特尾音的懶洋洋嗓音。
“你們怎麼會想起打電話給我喲伊?需要我把電話給老爹嗎?”
“不用,我找的是你。”貝克曼語氣平靜,簡單的寒暄過後,他問道:“你這段時間有空嗎?”
“剛收的新人也鬨騰得差不多了,有時間。怎麼了?”
“想請你來幫忙做一個紋身。”
電話蟲模仿著對麵微微瞪大了眼睛。
“啊?”
作者有話要說:過完年是都變成社畜形態了嗎,都不熱情了(打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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