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折柳點點頭:“主線的意思估計就是想讓我們把四個女人的證詞收集起來,然後就能對比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但是怎麼個收集法……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
謝源源問道:“你上次說五島千裡也有破綻,為什麼呢?”
“因為她目前的疑點最多。”聞折柳說,“按照她的說法,雖然其他三位夫人是吃了死人的肉才重病去世,但她之前和病人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安然無恙,隻是長了幾片魚鱗?”
“還有,記得她上次說的話嗎?”賀欽淡淡地道,“——不光淺草受到影響,甚至還危及到了他們的安全。這個語序就很有問題了。”
謝源源一愣:“咦?是的誒,乍一聽好像沒什麼問題,可是仔細想想,確實感覺怪怪的。不過,會不會因為她是貴族啊,你們也知道的,貴族嘛,不都是這樣的?”
“即便不把大部分人的安危當回事,但還能耐心地救下一隻小蟲子嗎?”杜子君垂下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人性確實是複雜的——哪怕這隻是個NPC,但她的前後言行也太矛盾了,其中一定有蹊蹺。”
他一說話,大家都安靜了,紛紛以異樣的眼神瞅著他。
“?”杜子君莫名其妙,“怎麼了,乾嘛這樣看我?”
賀欽單手撐著下巴:“朋友,你很不對勁啊。”
聞折柳單手撐著下巴:“就是說啊,你對五島夫人的態度好微妙啊。”
謝源源也撐著下巴,和那倆人擺了個一模一樣的姿勢,同時懷疑地盯著他:“咋回事,姐,你怎麼突然變溫柔了?”
杜子君:“……”
他無語地看著幾個人:“你們這群家夥……”
賀欽輕描淡寫地說:“如何,是長得像你前女友,還是長得像你初戀?”
杜子君偏過頭,聞折柳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能聽見他語氣平淡地說:“……不過是長得很和我胃口而已。”
他低下頭,指間卷著一根細長的香煙,因為顧慮到參與值的問題,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他就再沒有抽過煙了:“煙癮犯了,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他肯定有情……”剛想說杜子君肯定有什麼情況,聞折柳一回頭,就看見謝源源極度震驚的臉,他大張著一張嘴,手裡的水杯緩緩傾斜,把水澆在了自己褲|襠上。
聞折柳:“……你怎麼了。”
“她、我、這……”謝源源語無倫次,最終悲憤地喊道:“怎麼回事啊!我們隊就我一個是直嗎?!”
“搞半天在糾結這個啊你!”聞折柳也喊了起來,“不是,他的情況跟你的不一樣……”
“嚴格來說,實際上是有兩個直男沒錯。”賀欽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豎起兩根修長的手指頭。
聞折柳:“你彆搗亂……”
正在鬨騰之際,杜子君叼著煙進來了。
“怎麼了?”他一臉莫名,“鬨什麼呢?”
聞折柳急忙道:“沒事!你不是去抽煙了嗎?”
“外邊人太多,還是到裡頭來算了。”他吐出一口煙霧,“行了,彆說廢話了,看看筆記本上寫的什麼吧。”
謝源源以眼神幽怨的控訴其他三人,聞折柳趕緊安撫之,四人湊一塊把筆記本打開了。
杜子君的性彆問題不大不小,隻能算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秘密。可最開始察覺到的賀欽也是當著聞折柳的麵直接跟杜子君挑明了說的,既然謝源源一直都沒看出來,賀欽和聞折柳也就不約而同地保持沉默,把告知與否的權力交給杜子君自己,他要是不講,那他們也沒什麼資格越過本人把這個秘密通知給謝源源。
……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謝源源就是了。
翻開第一頁,上麵連落款姓名都沒有,就是一篇篇以日記形式記載的文章,雖然紙張已經朽脆得不堪翻折了,但仍然無損其筆跡的秀麗纏綿,款款而作。
看得出來,筆記本的主人定是一位心思細膩的女子。
“當時那件紫衣服指我去宮殿的誒,這會不會是若紫夫人的日記本?”謝源源問。
“難說,先看吧。”
“延享四年四月八日,大吉,多雲……格式還挺正式。”聞折柳眯起眼睛,“鶯在花塒宿,今朝下穀飛。舊巢重訪問,珍重好時機……?”
“源氏物語裡的古歌吧。”賀欽道,“看起來,作者當時心情還不錯。”
“……第一次看見久鬆公子,就覺其氣度不凡,姿態優美,不想今朝有幸相會,真是天上神佛也眷顧的好運。”聞折柳接著往下看,“隻是聽聞公子家中嬌客暗藏,倒讓我心中生出略微不安的傷懷……”
“可以排除五島千裡了,”杜子君判斷道,“日記的主人是個後來者。”
謝源源不由唏噓:“圖啥啊,五島千裡已經那麼好看了,還一個接一個地往家裡娶,也不看看自己到頭來有命消受嗎?”
“喜新厭舊,男人的本性罷了。”杜子君評價道,“下麵呢?”
聞折柳哭笑不得,心說你頂著這個殼子,還真能理直氣壯地把自己給摘出去,賀欽挑眉:“說你自己,少帶彆人。”
杜子君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懟他:“桃花不斷的貨色可沒什麼資格跟我講這個。”
賀欽光明正大地攤手道:“當然了,你要說喜新厭舊,其實也沒錯。但我看著我愛的人,隻會覺得每一天都是嶄新的他,就連上一秒和下一秒的他也在呼吸眨眼的瞬間有所變化。他在我心裡永遠是不斷蛻變的太陽,不可能有陳舊的那天。”
杜子君差點被迎麵而來的強光把生命值閃成負數,瞬間就被KO在地,再起不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