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主線任務了。
見眾人都不說話, 像是在思索什麼,院長最後補充了一句:“如果能解開這個謎題, 修道院裡的任意什麼東西,你們都可以帶走作為報酬。”
“謝謝。”賀欽一點頭, “現在, 我們可以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嗎?”
“稍等, 我讓瑪拉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院長打開房門, “還有就是, 希望你們不要在人前暴露你們偵探的身份。”
“怎麼說?”賀欽問。
院長回答:“鬼魂生前都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 如果你們是神職人員,它們可能不會展示出太大的攻擊性。”
她又補充道:“對外, 我會宣稱你們是來進修交流的修士, 所以, 也希望你們能……”
“可以理解,”聞折柳笑著說,“我們會扮演好我們的角色的。”
辭彆了院長,瑪拉——方才那名美麗的姑娘,繼續領著他們向前走去。
“她多大了呀?”謝源源看著她窈窕纖細的背影, 似乎很是好奇, “像這種修道院裡的修女, 應該都是從小就住在這裡的吧?”
杜子君興致缺缺地道:“那你自己問問她唄。”
“她能不能聽見我的話還是一回事呢……”謝源源嘟囔著, “我去問了也是白問啦。”
“您在和誰說話?”忽然, 瑪拉轉過頭來, 看了一眼杜子君, “和我嗎?”
聞折柳和賀欽都抬頭看著她,杜子君漫不經心地道:“沒有,我隻是在自言自語。”
瑪拉笑出了聲:“自言自語,那就是和夜晚說話咯?然而夜晚如死寂寞啊。”
天真的少女一下拋出這句話,倒令人不知回什麼才好了,不過杜子君也不是多話的人,幾個人就在安靜無聲的氛圍中走上分配的休息室,最後向瑪拉道了聲謝。
聞折柳和賀欽一間房,杜子君就手把謝源源拎到旁邊的屋子裡。門關上了,他們這才有時間打量接下來幾天作為據點的房間。點亮燈光後,牆上仍然掛著垂淚的聖母像,下麵擺著一個花瓶,裡麵插著幾朵不知名的野花,除此之外,整間房裡再無一絲多餘的色彩,清素簡樸得像是苦修的雪洞,就連床單和被褥都是未經任何處理的亞麻色。
“真樸素,”聞折柳感慨道,伸手摸了摸聖母像的畫麵,有種凝蠟般的滑膩感,“李戎他們昨天就到了,攪局的還不知道在哪,還有兩個主線任務……事情好多。”
賀欽從身後抱住他,親了親他的耳朵。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也要一口一口吃,急什麼?”
聞折柳咬著嘴唇,笑道:“哥,你這樣,真是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賀欽:“?”
賀欽:“得不到就詆毀?”
聞折柳:“……可我這不是得到了嗎?”
賀欽:“你說得對。那你這就叫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聞折柳止不住地笑,氣息交融、耳鬢廝磨間,他仰起臉,賀欽低下頭,溫柔而熾熱地親吻了他的唇角。
“小壞蛋,”唇分之際,賀欽低聲說,“被慣壞了,嗯?”
“誰叫你要慣著我?”聞折柳反問,他轉身,與戀人親密無間地擁抱在一處,腰間懸掛的手杖也跟著蕩了一下。
賀欽的目光往下一掃,問道:“看出來了?”
“嗯,看出來了。”聞折柳道,“咱們這是進了鬼窩了啊。”
從進入這間修道院開始,聞折柳就一直沒有把手杖收回去,這就像一個試金石,試出的效果也是十分驚人的:除了一開始跟著他們過來的馬車夫之外,他們在修道院裡看見的這兩個NPC,居然都沒有對這個手杖產生絲毫的反應。
“這算不算賊喊捉賊?”聞折柳問。
賀欽揉了揉他的頭發:“再看看吧,現在先躺一會,反正沒彆的事了。”
跑了將近一晚上,光喝體力補充劑也不是個事,被他這麼一說,聞折柳才覺出眼睛疲累。兩個人躺在粗糙的床褥上,將就著閉目養神了一會,似乎隻過了短短一瞬,聞折柳就模模糊糊地聽到了賀欽叫他的聲音。
“檸檸,起床了,”賀欽把他抱在懷裡搖了搖,“六點了,人家都做完早課,去吃飯了,隻有小懶豬還賴床,快起來。”
“……蒼天啊,”聞折柳有氣無力地發出一聲哀嚎,“這都什麼人啊,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會……”
“乖,吃完飯再睡,”一個半小時前,兩人是把外衣脫了躺下的,這會賀欽伸手拽過修士袍,握著聞折柳的胳膊就往裡塞,“天下之火的人也在外頭,檸檸想讓他們看笑話嗎?”
賀欽一邊說,一邊給聞折柳穿衣服,一邊用蘸了水的濕布擦了擦他的臉。被那冰冰的洗臉布一敷,聞折柳也清醒了些,他不好意思讓賀欽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照顧自己,於是接過外套,自己慢慢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