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意見,嘴上不敢說,但身體是很誠實的。
五道口工程物理係的教授汪遠做了介紹,他是五道口在這邊的負責人。
汪遠神色一滯,沒想到他問出了這麼一個尷尬的問題,頓時就老臉一熱,立即解釋道:“目前我們國內的製造工藝還達不到這麼高的純度,這些設備是從阿美莉卡進口來的。”
嘴上不敢說,心裡麵有點意見還是可以有的,特彆是趙默一來就主導了國內的暗物質研究,不管是話語權還是資源權。
你這沒頭沒尾的問這個問題,現在又沒
下文,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這個實驗項目包裹在一層又一層的“盔甲”之內,非常的嚴密,造價極高,也充滿了挑戰和問題點。
“我們這邊有公司願意承接嗎?”
趙默聽出來了,但也沒有在意,而是若有所思的問了個問題:“高純鍺探測器是不是從阿美莉卡進口的?”
是的,和可控核聚變領域一樣,在暗物質領域,趙默同樣拿走了這兩項權利,隻有他點頭的,那些研究的設備、材料、經費,才能被審批通過,否則不用想。
晚上,他又和團隊成員開了個小會,更加詳細的了解這個地下實驗室。
趙默一邊傾聽,一邊不斷點頭。
這是過年期間他翻閱資料,加以思考和推演,又在這裡了解兩天後修整的最終方案,他毫不客氣的說道:“……這第一條,既然高純鍺和液疝探測器都在暗物質探測方麵沒有什麼進展,說明這兩個方案都不行。既然如此,那就另起爐灶吧,購買了沒回來或者正準備下單購買的探測器全部取消掉……這是我設計的方案,大家看一看吧”
但想了想,他還是沒有問出自己的疑問。作為暗物質研究的總負責人,趙默算是他的上級了。上級嘛,有時候打官腔也是正常的。
汪遠心下有些不服氣的想道。
要知道,鍺這玩意其實在我國是儲量很豐富的,阿美莉卡等國家都是從我們這邊購買鍺回去加工,然後再反過來賣給我們成品。這加工再轉手,立即就是三五十倍的差距。我們賣原材料每公斤不過上萬塊,但他們反過來賣成品給我們就是每公斤三十萬,這暴利程度,令人瘋狂!
而對於汪遠來說,這事他也沒辦法啊,我們國家起步太晚了,造不出來也正常。
就說這裡的高純鍺探測器的製造商,阿美莉卡的那幾公司吧,上世紀六十年代就開始進入這一領域深耕了,當時的我們還沒解決溫飽問題,談這個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一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就汪遠所知,國內學術界很多人對趙默意見特彆大,之前是可控核聚變領域,現在是暗物質領域。
現在他當然明白了,那玩意最直接的一個作用就是可以用來製造高純鍺探測器,打破國外壟斷。
聽完這邊工作人員的介紹後,趙默雖然知道研究進展幾乎沒有,但也沒有感到遺憾或者什麼,因為世界上其他其它國家都沒有什麼進展。前世,一直到他重生前,暗物質的研究領域依然是一片空白,而那時已經是這些暗物質地下實驗室建立之後的十年了。
研究沒有進展沒關係,這一次,他來了!
他帶著他的暗物質方程來了,就是為了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暗物質也是如此,或許它會成為未來人們生產生活過程中的“電”。
目前而言,這裡的可用麵積是4000立方米左右,相較於十年前其它地下實驗室是闊綽多了,但對於接下來的研究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說這話的人是趙默。
這個工藝,放眼國內,沒有一家公司能夠做到。
鍺,通過摻雜製成半導體探測器,是非常的敏感,有望探測到暗物質。但需要的是純度極高的鍺,小數點後12個9!
汪遠說道:“……京城奧運會那時候,我聽到消息,說這邊的岩石覆蓋有兩千四百米,當時我就意識到這裡是暗物質實驗的絕佳場所,所以我們當時就聯係了雅礱江公司,希望在這裡建設暗物質實驗室……目前而言,魔都交大那邊是用液疝探測器直接探測,我們是采用低溫半導體開展……”
“???”
眾人全部懵了。
這把大火何止大啊,這是要掀翻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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