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針對那些迷茫的新人,讓老張去當個心理教官絕對沒有問題。
“那你覺得羅佑是哪一種?”
蘇摩想了想,乾脆指著羅佑直接道:“你不用害怕說錯話,我保證羅佑不會對你給出來的答案有任何埋怨。”
“羅老大他.”
老張猶豫了下,立刻意識到現在是自己表現的最佳機會。
尤其是經過兩天時間的接觸,他十分清楚一旦去了蘇摩的領地後,以他的身份和能力,一定很難再和蘇摩有這種獨處交談的場合。
而如今在船上的這些日子裡,就是他唯一能展現出價值的機會。
“在我看來,羅老大是失去了信心。”
組織了下語言,老張說出來了這句話。
他所說的信心,自然不是做成一件事的信心,而是對掌控力量的信心。
“超自然力量的出現,讓太多人都失去了信心,尤其是地球上本來就很自負的那些人,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掌握和能力範圍。”
“他們無法再重新燃起對掌控這種力量的自信,隻會恐懼這股力量帶來的後果,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羅老大,我沒猜錯的話,你最近這些想法,都是在被蛙人咬斷一條腿才出現的吧?”
話落,兩人目光同時看向羅佑。
隻見後者先是微微沉思,臉上升起些許糾結的表情,隨後才沉默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現在的狀態就和羅翔一樣,你們父子二人的想法還真是一模一樣。”
老張感慨的笑了笑,沉思一二,可能他也沒想到,接下來說出的話會成為無數人,無數神靈傳唱的至理名言。
哪怕時隔數百年,數千年,數萬年,依舊沒有停歇。
“對力量的敬畏和恐懼大於欲望,就會喪失戰鬥的信心。”
“我們要做的不是減少恐懼,而是放大欲望!”
如同晨鐘在靜謐的山穀中驟然敲響,那清越而深邃的聲音穿透了薄霧。
羅佑愣住了。
蘇摩也愣住了。
.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給您再燒壺熱水吧,茶都涼了。”
發覺羅佑和蘇摩遲遲沒有說話,兩人都低頭沉思著,老張笑著離開甲板。
直到離開兩人的視線,他的心臟仍然砰砰跳個不停,像是要炸了似的。
他冥冥之中感覺到自己剛剛這番話似乎觸動了什麼,將原有的一些東西完全打破了,攪亂了。
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感覺,就好像完成了一些注定會壓在他身上的曆史使命。
說不清,道不明。
反正很神奇,既讓人興奮,又讓人恐懼,還很莫名其妙。
“不是減少恐懼,而是放大欲望.”
羅佑呢喃著,這其實和他最開始問出來的問題牛馬不相及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
老張並沒有正麵回答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反而提出來了一個新的觀點,新的問題,認為他是對力量太過於恐懼才喪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或者說老張已經回答了問題,隻不過他回答的是解決方式。
最終的答案需要羅佑自己去尋找。
而這恐怕才是正確的解題方式。
用老張給出的方式尋找
到自己那根線段,再走完全程,便能得到最終的答案。
“是了,我一直都不敢麵對自己的恐懼,不敢麵對自己的答案!”
羅佑忽然站了起來,他有些興奮,而且終於開始明白蘇摩之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也明白老張所要表達的深意。
他研究蛙人,其實並不是單純的對蛙人的文化,對他們的語言感興趣。
但他從來也不敢承認,自己是渴望異族的力量,渴望那種超凡脫俗的超能力。
這是因為從潛意識而言,他非常畏懼那種力量,或許從天狗偽神出現的那一刻起,便種下了這顆恐懼的種子。
這種恐懼,遠勝於掌控這種力量的欲望。
他很痛苦,為滿足不了欲望卻又無法改變而痛苦。
潛意識也在痛苦,為無法縮小天狗偽神帶來的恐懼而痛苦。
尤其是前段時間被蛙人咬傷以後,這種雙重痛苦帶來的折磨來到了極致,以至於他都要喪失活下去的信心。
不過想明白了這點,羅佑又有些疑惑了。
老張剛剛也沒說清楚,不去縮小恐懼,該怎麼放大自己的欲望呢?
難道要定一個成神的欲望嗎,但這種完全不切實際的欲望,好像並沒有意義啊。
“你先說。”
“你說。”
又是異口同聲,蘇摩也不客氣了,乾脆直接道:
“我們做一個假設,如果所有情況都有可能實現,你覺得廢土怎麼樣的未來最有吸引力?”
“那當然是回到地球,或者恢複秩序,災難停止,這裡成為我們第二個.”
羅佑不假思索道,但話沒說完便自己主動停了下來。
“假設所有情況都有可能嗎?”
無論是回到地球,還是將廢土變成第二個地球,這都是廢土一年初人類幸存者的想法。
但時至今日,確實已經有不少人不想再回到那顆藍色的星球上了。
他們在這裡發掘到了新的力量,新的目標,找到了全新的人生意義。
“是的,你可以隨便幻想,不要拘泥於現況。”
“隨便幻想的話.那我覺得還是彆回地球了,就留在這該死的廢土上,我們破譯異族的秘密,研究那些奇怪的力量,讓每一個人類都有機會成為神靈,彆說是災難了,連遊戲都有能力乾掉。”
“這樣的未來,或許最有吸引力。”
羅佑笑了笑,再也不掩飾自己內心真實的欲望和想法。
“要是再有天狗偽神那樣的東西出現在我麵前,老子一巴掌就能呼死他。”
“你的意思是.全球神祇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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