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克冷著眉頭,咬牙切齒道。
“啊?您沒有吃晚餐嗎?”
“嗬嗬,午餐都沒有我的一份,這位摳搜的紀先生...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嘶。
從抵達巨石領地到現在,都沒吃飯??
郭布羅倒吸一口涼氣,可讓他更加震驚的是,這明明是憤怒責怪的語氣,馬斯克說出來卻像是在陰陽怪氣。
“彼此彼此。”蘇摩一步踏出房門,手裡提著水壺喝了口。
“是你自己說的,誰輸了誰就彆吃飯。”
“對了,再提醒你一句,你還欠著我三項技術,可彆忘了還我。”
“嗬嗬。”
馬斯克再度冷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此時是外強中乾。
房間內發生了什麼?
這位馬斯克先生又遭遇了什麼?
“回去,我明天還有一場實驗要參加,後天...大後天我會再來。”
“希望到時候,你準備好了。”
馬斯克本來想說個後天,但想到今天的辯論強度,心裡頓時打鼓。
直到改口成大後天,他這才轉過頭正色道。
“隨時奉陪,巨石領地隨時歡迎馬斯克先生贈送技術和物資。”
“哼。”
馬斯克冷哼一聲,也顧不上吃飯了,帶著人就往山寨出口走去。
老張本來還打算客套一番,看到天色已晚後,也不敢再拖延時間。
晚上的廢土,無疑是比白天要危險十倍,百倍。
哪怕是在金色巨鷹的周圍,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遇到走投無路的瘋子。
而且看這意思,馬斯克大後天應該還會來一次,那就不用急著今天就提幫扶的事情。
上了船。
馬斯克迫不及待的拿起水壺,一口氣喝完水壺裡所有水,仍然感覺嗓子發乾。
“馬斯克先生,你們這麼長時間,是在討論?”
郭布羅在旁邊等著,直到接過水壺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很多東西,很多,物理,能源,化學,領地發展..我們談到很多!”
馬斯克一連說了三個很多,來概括這場辯論賽的話題深度。
“那家夥不簡單,我沒在地球上見過他,哪怕一篇報道中提到過。”
“不對,他有可能不是以真麵目對我的,該死,他可能戴著一張麵具。”
“他很厲害?”
郭布羅又試探著問。
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兩人能在裡麵辯論一整天時間,何止用厲害這兩個字形容。
變態才是形容這類天才的最佳稱謂。
“不不不,他不厲害,我會讓他知道自己是個垃圾的,很快就會!”
馬斯克喝完水,又拿起已經冷掉的漢堡,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糊的反駁道。
儘管辯論過程中對方的理論知識要完全碾壓他不止一籌,但有個關鍵的點在於,他的理論大多都已經變成了現實能夠運轉的東西。
而這位紀先生的理論,卻未在巨石領地看到半點。
這是質的區彆。
運用不到實際的理論知識,不能說屁用沒有,但總歸沒他厲害。
是的,我會證明這一點。
馬斯克這麼想著,腦子裡卻全都是那間石屋裡反複響起的‘NO’。
對方很喜歡用這種直接的反駁,否定,來打斷他的發言。
但偏偏他卻沒辦法憤怒。
因為每一次打斷他的發言,對方提出的觀點往往一針見血。
這種感覺,難受嗎?
不,這太爽了!
...
眼瞧著幾艘動力船駛離巨石碼頭。
老張砸吧著嘴,嚼著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草根,散著步回轉山寨。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就連金色巨鷹的聯邦領主在紀老大這裡都吃了個癟。
這紀老大,到底何許人也?
老張猜不到,但隱隱卻明白自己在無數個選擇中,做了那個最正確的選擇。
如果不是當時堅定的選擇跟著,哪裡會看到今日這般光景。
“不過...”
“紀老大,您怎麼不給那位馬斯克先生吃飯啊,萬一他發脾氣了...”
回到寨子,老張擦了把頭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聽說西方人一餓,脾氣就賊暴躁。”
“暴躁個啥,他就一矛頭學生,紀老大給他上上課不收費也就算了,還敢發脾氣?”羅佑坐在石凳上,有些無良的笑道。
彆人不敢偷聽,他可是湊在石屋背後那口井附近聽了挺長時間。
由於兩人談論的話題廣度很寬,深度其實也還好。
雖然大部分話題羅佑都隻能聽個半懂,但也不妨礙他判斷房間內的情況。
蘇摩處於絕對意義的上風,沒有在任何一個問題上遲疑半點。
相反,馬斯克除了在自己擅長的物理、能源兩項有一套理解,其他方麵其實還不如深耕這條路線的科研教授。
回到本質,他畢竟是一個商人。
無論再怎麼喜歡這些東西,一個人終其一生能夠鑽研的時間也就那麼多。
沒有特殊的際遇,就算再天才,也絕對做不到每個路線都能獨領魁首。
然而話說回來,蘇摩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學生?”
老張愕然。
他愣愣的想了想,開口道:“難道是想學我們的建築泡沫?”
“噗,你有點出息啊,老張!”
羅佑差點笑噴了,人家聯邦領地的領主,又不是手藝人。
就算建築泡沫的價值再高,也沒必要當場在這裡學習一整天時間吧。
“具體的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隻要知道,咱們脫離貿易製裁得到特斯拉領地扶持的事情,應該是穩了。”
“那太好了!”
得到關鍵的信息,老張頓時不再糾結,整個人開心了起來。
蘇摩則坐在一旁,微笑著看兩人拌嘴。
“對了,讓你提防泰瑞爾領地臨死咬咱們一口,這件事怎麼樣了?”
“放心,這老家夥要是真敢來,我把他狗頭都打歪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