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看看紀院長給我們留下了什麼。”
“是!”
托馬斯鬆了口氣,連忙在前麵開路。
中途他還暗暗打開遊戲界麵,用私聊吩咐幾個三樓的保衛趕緊確認下房間情況,以防出現什麼意外安全狀況。
“紀先生走的時候,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隻說您去了房間就知道了。”
“哦。”馬斯克又抽了抽鼻子,這是他在麵對意外情況發生時的下意識反應,以用來緩解焦躁的情緒。
上了三樓,房門已經被警衛打開,燈光亮起,簡單排查了下內部。
“沒有異常,但桌子上有個保險箱”
警衛上前和托馬斯彙報,側過身子,所有人都能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長寬六十厘米的巨大保險箱。
“馬斯克先生,要不要我們”托馬斯欲言又止。
如果是紀先生留下來的東西,他們要是用暴力手段打開,難免有些過分。
但要是裡麵放著什麼危險物品,事後的責任誰能承擔的起?
“不用了。”
“要是這麼長時間,我們連他都不能相信,那這廢土也沒幾個人能相信了。”
馬斯克推開剩下的半扇門,示意警衛們都在外麵等著,隻讓托馬斯一人跟上。
進門處,落地窗唯一能打開的小窗半開著,夜風吹拂,帶來陣陣涼意。
房間內應該是被打掃過一遍,看起來異常整潔。
就連些許拐角處的灰塵,都被精心的擦拭過,失去了生活痕跡。
“真的走了”
馬斯克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悵然若失感,走到保險箱前,將手搭在上方。
箱子是常見的輪盤式密碼保險箱。
密碼一共由三個輪盤組成,需要分彆轉動輸入三個兩位數才能打開。
在托馬斯的注視下,馬斯克快速撥動轉盤嘗試。
咯噔一聲。
密碼驗證成功,果然是兩人認識的日子。
箱子自動彈開十五度,露出裡麵結構,分為上下兩層。
上層放著一封信,信封口用火漆刻下一個‘紀’字。
下層則是四份用科研防水袋包裹的資料,每份看起來都有上百頁之多。
“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好的,有什麼問題您隨時叫我。”托馬斯識趣的轉身離開房間。
這是最好的結果,那位紀先生雖然離開了,但還是一如既往的考慮到了他們。
否則這保險箱內要是什麼危險物品,或者是戲弄馬斯克的小玩意,讓他死一萬遍恐怕都不夠。
嗡。
房門被托馬斯合上一瞬間,馬斯克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沒有著急的拿出裡麵信和資料,而是愣愣的坐在這看向窗外。
幾天前,兩人還站在那暢想著以後人類的生活,暢想著在廢土如何紮根。
但轉眼間,卻已突然的分道揚鑣。
“狗屎,真是狗屎!”
半晌,馬斯克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嘴裡不斷的怒罵著,但心情終於是從之前的惆悵調整了過來。
他掏出上方的信件,手指拂過似乎還帶有溫度的火漆,將其緩緩拆開。
信封很薄,裡麵隻有一張紙。
馬斯克輕輕撚起信紙,目光從上到下開始閱讀:
‘親愛的馬斯克先生,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彆。我們華夏有句古話,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雖然不知道下一次見麵會是什麼時候,但我相信,隻要你我的目標相同,終有再次相見的一天。’
‘臨走前,我想了想,決定給你留下兩份特殊的禮物,希望你能妥善發揮它的作用,為地球人類在廢土紮根繼續做出貢獻。’
‘嗯,你送我的咖啡很好喝,所以我走時去你的辦公室把剩下的咖啡全都帶走了,希望你不要生氣!’
‘廢土末日曆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紀龍留。’
沒有太多的抒情,也沒有寫清楚離開的原因。
馬斯克麵無表情的看完,似乎沒有什麼心理變化,但抽動鼻子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甚至乎到後麵每看完一句話,就要下意識的抽動一次。
“該死,還要拿走我的咖啡”
他嘴裡呢喃怒罵著,將信紙又塞回信封內,放回保險箱。
禮物?
要是這幾份禮物價值不夠,你就等著被我全廢土通緝吧!
哪怕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綁回來!
馬斯克心裡這麼想著,恨恨的抽出最上麵的資料袋,將外麵的防水層打開。
嘩啦。
散亂的圖紙掉在桌子上,一張張飛舞,內裡充斥著好聞的墨水味道。
嗯?
隻一瞬間,一張特殊的造型圖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是一件他從未見過的裝甲構造圖,不,這是一件像極了鋼鐵俠戰甲的裝甲。
那流暢的曲線,絲滑的棱角,以及周邊密密麻麻的參數標識。
馬斯克愕然的拿起圖紙,呼吸似乎都停滯了。
這?
這是什麼?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托馬斯焦躁的看了看表,在門前止不住的徘徊。
這一個小時內,除過剛開始幾分鐘時間外,剩餘時間馬斯克瘋狂、興奮的大喊大叫聲幾乎從沒停下來過。
他瘋了?
終於,聽到裡麵忽然傳來一聲普通響聲,像是什麼被打翻在地。
托馬斯總算是找到了理由,連忙上前敲了敲門,兩秒後一把推開。
“馬斯克先生,請問您是否需要一些幫”
他已經做好了紀先生離開,馬斯克先生勃然大怒的準備。
然而話音未落,托馬斯愣在了原地。
隻見偌大的房間內,地麵上擺滿了一張張寫滿字跡的手稿,圍成一個大圈。
馬斯克半跪在大圈內,像是在禱告似的,虔誠的俯下身子。
從頭到尾,哪怕門已經打開,他的眼神依舊緊緊盯在這些手稿上,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一聲聲嘶啞的呢喃聲從馬斯克的口中響起。
“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