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先動手,很有可能便會被領地直接取消身份,逐出。
這後果,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難以承擔的起。
一口吃完手上的第一個肉夾饃,看著鞏梁和黃清也被氣的怒火中燒,光頭大漢放肆的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油花,嘴裡繼續挑釁。
被他激幾句。
當即,鞏梁也難以忍住心底憤怒,氣整個人臉色都脹紅成豬肝色。
天元領地對他有救命之情,知遇之恩。
行走在外,有人侮辱天元領地,便等同是在侮辱他。
作為一名讀書人,要不是身邊黃清一直拉著他的手,被這般欺負,恐怕他早都衝動的跑出去,和這些人扭打在一起
“呦嗬,大哥你看看,這些人這麼生氣,都不敢出來和咱們玩玩”
放肆的用手遙遙在幾人身上劃來劃去,光頭大漢嘴中滿是調笑和不屑。
但下一個瞬間,在手指點到蘇摩身上時,他的臉色卻是微微一冷。
“嘿,沒想到這偏遠地方開出來的車廂裡,還能坐個硬茬子”
和其他人的應激反應不同,蘇摩的臉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哪裡有半點生氣的意味。而在他的眼神中,光頭大漢也能讀到一抹名為“不屑”的情緒。
當然,這抹獨特的不屑。
並非是四人挑釁的手段不夠,而是在他的眼裡,四人根本不值一提,就仿佛人看到螞蟻似的,完全是生命層次上的漠視。
“怎麼,出來練練
注意到坐在椅子上淡然的蘇摩,領頭的老大也不由正色起來,眼中挑釁更深了幾分。在蘇摩的身上,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但長期以來,無涯府對天元領地的壓製,卻讓他根本不在乎這絲威脅。
畢竟隻要出了事以後,天元領地絕大數情況下都是以賠禮道歉為主,隻有少數惡性事件,才會討要一個書麵上的說法。
他們今天就算是惹了事,大概率領主也不會降下懲罰,隻是口頭訓誡幾句。
隻不過
“嗬,真是個老烏龜”
四人連著嘲諷了一分多鐘。
發覺蘇摩根本不為所動,甚至在他的影響下,先前氣憤的幾人也平靜下來,帶著一副看“瘋狗”的表情後。
領頭老大輕啐一口,恨恨站直身子。
“也罷,你要是想當老烏龜,我們確實拿你沒辦法,但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
“你們天元領地遲早有一天被我們無涯府碾平”
不敢挑釁大領地之間擺在明麵上的規矩。
領頭老大隻能無趣的擺了擺手,轉過身子,開始往後方的車廂走去,欲返回屬於無涯府的車廂內。
跟著他的三個狗腿子,此時也站起,紛紛撂下最後的狠話
“縮著吧,遲早有一天我們要撬開你的龜殼
“天元領地的慫包,就隻敢做暗地裡的手段,拿到明麵上這膽量啊,我看封個人類之恥都不為過”
“就是,快點回去跟著你們那老烏龜好好縮著吧,一個二十幾的女娃天天裝白蓮花,還想當大領主,嘖嘖
愈發刺耳的話語。
儘管沒有明著說到底是誰,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壓的車廂中幾人心底憋悶,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
站在桌子旁,手中端著托盤的王珠雨更是氣的臉上豆大淚水落下,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但她這模樣,也隻樂的剛剛轉身的四人連吹口哨,渾然一副打了勝仗的模樣。
募然間。
火車經過一處凹陷地方,猛地晃動起來。
王珠雨本就在顫抖,被這麼一帶,手中的托盤差點就要直接飛出窗外。
幸好,一雙略顯粗糙的大手及時的扶住了這盤子,沒讓眾人僅有的午餐被這般浪費掉“謝謝謝”
抬起頭,看著已經站起身,帶著淡淡微笑的蘇摩,王珠雨下意識的便想要止住哭腔。但這一下,反倒讓她心中的委屈更甚,淚水如同斷了弦的珠簾似的,瘋狂落下。
“委屈嗎
“不不”連著說了兩個不字,王珠雨到頭來還是沒能將後麵的委屈補上。
麵對其他領地的人,他可以強硬著,維護領地在外的最後一絲麵子。
但身邊都是領地的“自己人”的情況下,她哪裡還能強撐著,隻覺得心中有莫大的憤怒無處發泄。
“我懂了”
掏出隨身的糙紙,在王珠雨臉上擦了擦,又給黃小娟一個眼神,讓其扶著托盤後。蘇摩猛地呲出一口白牙,拉出一抹微笑。
“宗弟彆,彆衝動”
“列車內不能鬥毆,否則否則要被領地處罰,取消身份的”
眼看著蘇摩一個大踏步站在過道上,目光直指還沒完全離開的四個赤膊大漢,鞏梁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嘴中勸道。
同時,一旁的陳永康也跟著勸道“宗哥,彆衝動啊,咱們天元領地行走在外,受這麼點委屈算啥,這麼長時間都撐下來了,不要意氣用事啊,領地領地發展才是大計”
“哦讓自己的領民在外麵受委屈,就是發展大計
“什麼時候,一個普通人都敢妄議羞辱領主
掏了掏耳朵,蘇摩來回扭動著脖子,臉色上的“喜色”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與此同時,一抹足以讓人心驚的殺意也從他的身上漸漸浮起,隻讓還坐在凳子上陳永康目瞪口呆,如同被扼住了喉嚨一般難受。
前一刻,他本以為已經足夠了解這擁有希望市身份的蘇有宗。
可現在,他能感受到的,卻隻有陌生,以及一抹熟悉又陌生的
恐懼
遠處,感受到這股後背發涼,沒走出幾步的領頭老大轉過身來。
在瞧見已經站在過道中走來的蘇摩後,他的臉色猛地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先做了個防禦的手勢。
可隨後,在反應過來自己身處車廂連接處後,他又毫不猶豫的站直身子繼續挑釁
“哎呦,這哥們脾氣還挺拐,現在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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