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體化的牆壁此時竟然產生了沉降,隨著一聲聲咯噔聲響起,竟然出現了一道通往內部的暗門。
從這門往裡走進,左右幾步路後。
一處和辦公室大小差不多的密閉空間出現在眼前。
空間內的構造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一個小凳子,以及鋪設在地麵上的密密麻麻線路。
而在那桌子上,有一個外形酷似耳機的玩意,下方連接一個類似的裝置,看起來很是違和。
陳審起身坐下,很是熟練的將耳機帶在頭上,又快速對著盒型裝置操作。
很快,一道刺啦聲響起後,他開始輕輕呼喚:“天民,天民,請求聯絡,請求聯絡”
微弱的聲音,像是單方麵的呼喚。
但裝置上突然閃爍的綠燈卻是代表了這並不是單行線,而是已經聯通的線路。
大約三四分鐘過去。
忽然,空間內的燈光一閃爍,在陳審麵前的虛空中,一張人臉陡然冒了出來。
不是彆人,正是封天民!
“大半夜的,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要你用偽量子通訊?”
由房間頂部投射出來的封天民,臉上明顯有些剛被驚醒的疲態。
“發生大事了,蘇有宗要改革,算了,我給你信件你自己看吧”
將之前第一份收到的信件在桌麵上攤開。
頂部的投影一掃,遠在北部軍區地下室的封天民眼前,馬上便出現虛幻的幾頁紙。
“寶魚縣移民?這不是之前就決定的事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看完王權的描述,封天民的睡意也清醒了大半。
他繼續沉著性子往下看去,和陳審一樣,在看到胡元用的各項描述時。
才隻看到征服長龍仙江六個字,封天民便抑製不住的跳了起來。
“壞了,這蘇有宗是怎麼敢把膽子達到長龍仙江上的?”
“他這個外行是不是知道這條江有多危險嗎,那暗流,那暗礁,還有河道時不時的寬窄變化,哪怕是我們的軍艦過去都隨時有沉沒擱淺的風險,他拿什麼去征服?拿裝著老式火炮的商船?”
“不行,絕對不行,他這不是胡鬨嗎?”
後麵的工時製封天民沒看太懂,但也能大概的發覺改革和開辟水路之間的連帶關係。
“咱們天元海軍雖強,能和三大領地正麵對抗,可這是直接戰鬥,不是貨運航行啊?”
“他蘇有宗一個外行,這輩子出過幾次海嗎?真正開過船嗎?又遇到幾次危險情況?”
“陳審,你還是讓他彆起著心思。我們海軍現在要去長龍仙江至少得航行大半個月從海岸線一路逆行上來,再通過長龍仙江去寶魚縣那邊,否則就得抬船過去,這怎麼可能?”
“除非有一條河將兩邊連起來,不然這件事想都彆想!”
嘴裡連連給出否定,封天民氣的頭發都豎了起來,臉上全都是聽聞小孩胡鬨的無奈。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現在又發來了一份信件,我還沒拆,一起看?”
“快點拆,彆磨磨唧唧了”一看封天民這大有明天就去寶魚縣當麵教訓的表現,陳審拆了兩下火漆,最後索性一用力直接將信封暴力撕開。
嘩。
四樣不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其一,是一張地圖,上麵畫了17個大圈,剛好將天元領地主要縣市鎮包在了裡麵。
其二,是一本筆記,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各種不同物資的售價,分為天元領地和財源線各大小領地兩欄。
其三,是幾張寫了字的白紙,字跡很是工整優美,仿佛印刷出來似的。
其四,則是一張彩色照片,裡麵有一個發光的物體,看起來像張卡片。
“卡片?”
以前經常使用過這東西,陳審可不陌生,直接先拿起地上的照片看起來。
然而,正是這麼一看。
他身體突然僵住,直接往後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這上麵是什麼東西?”
看著陳審臉上一副活見鬼表情,封天民火急火燎的大吼,迫不及待的申請權限投影照片。
隨著光芒照下,三四秒後。
耳機中同樣傳來一聲噗通聲和線路碰撞的聲音,能聽的出來,那是封天民跌坐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這是領地地形改造卡片?什麼?五級!!”
凡是卡片,在新大陸上都很稀有。
其中,又以一級的卡片為多,大概占據98以上的份額。
剩下的2也不是高階卡片,而是由二級,三級組成。
縱觀廢土這麼多年以來,自從真實生存版本開始,他們也從未聽說過有人擁有四級以上的卡片,更不用說五級!
“快,快看五級地形卡的屬性是什麼?”封天民焦急的催促聲打斷了陳審的深思。
他下意識的伸手向地上的信件,眼見卻瞥過旁邊的地圖,腦中陡然升起一個前所未有的想法。
“不會吧”陳審口中低呼,連忙將信紙平攤到桌子上。
而就像是對麵寫信的那位預判到了眼前一幕似的,在信的開頭,居然就給出了五級卡片的屬性。
“五級地形改造卡,可以隨意改變整個領地的地形,可以讓高坡變成平原,可以讓丘陵變成山峰,可以肆意的開辟出聯通每個城市的河道,更可以將長龍仙江貫穿整個領地”
一字一句念出蘇摩的表述,陳審愣愣的看向漂浮於空中的封天民。
兩人對視。
“天民,你怎麼哭了?”
“陳審,你不也是嗎?”
“我沒哭”
“那我也沒哭。”
兩位已經年過三十有五的中年人,在這一刻,突然產生了奇妙的默契。
看著對方眼裡止不住的熱淚,封天民率先自嘲一笑:“我們小看他了”
“也對,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政策來,有豈能不知輕重,沒有想好對策?”
“如果長龍仙江的支流能遍布我們領地各處呢?”陳審忽然問。
“彆說長龍仙江了,就是他娘的刀山火海,我也能帶著人給他趟過去!”
“你?”
“難不”封天民一愣:“不會他要親自帶人去吧?”
“唉,人家可真是把咱倆猜的是透透的,你看他第二行,就說要自己帶人去了”
“我靠!?”
淩晨六點十分。
陳審一臉滿足的從暗室中走出,迎上剛剛升起一些的溫暖朝陽,長長伸了個懶腰。
新鮮的空氣,愉悅的大腦,加上不再滯重的身體。
往往會疼上一天之久頭疼就像是幻夢一般,讓人完全記憶不起半點那痛苦。
關上暗室大門,來到辦公桌前。
陳審習慣性的拿起桌上茶杯,就想喝上一口。
可剛拿起杯子,他臉色一變,連忙往大門處走去。
果不其然,隨著辦公室大門打開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趕過來的陳凱正焦急的在走廊裡徘徊。
包括平日裡冷靜的薑小魚,也沒能抑製住緊張,眼睛死死的看向辦公室大門方向。
“哎呦,我的大市長啊,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要撬鎖進去了”
看著陳審走出,帶著一臉尷尬的表情,陳凱焦急的邊走邊說,還差點咬到舌頭。
“發生什麼大事了,這麼著急叫我來?”
“額,大事嘛倒還真”看著旁邊的薑小魚,陳審突然眼睛一亮:“小魚,你昨晚說有個什麼鴿什麼湯”
“甲魚鴿子湯?”
“對對對,就是這個”陳審高興的點點頭:“等下我請陳凱吃飯,你去讓人多熬點這個湯,我們這些老家夥確實該補一補了,以後可不能在這麼熬夜下去了,不然哪裡能等到天元領地再度崛起?”
“啊好,我這就去”意識到陳審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薑小魚一愣,隨後跟著笑了起來。
是了,記憶中的陳市長這幾年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上次是蘇縣長來辦公室走了以後,他高興的了半小時的歌,還小酌了幾杯白酒,睡了一個囫圇覺。
這次又是蘇縣長發來了密信,讓陳市長居然主動發出感歎,不僅要改掉熬夜的習慣還要補補身體。
這蘇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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