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埃德蒙瞥了一眼副手,忽然生出一種“無人可用”的想法。
這些家夥雖然都送到學院那邊去學習過一段時間,但隻學習到了一些“基礎”知識。
晴港市,可不是那些中部那些安全的大城市。
要想在這裡生存的如魚得水,不懂政治權謀那就是在找死。
不過也不能怪這些家夥,戰術學校確實不教這些東西。
“獵虎...獵虎他不是一直想要當老大嗎?”
“嘿,我們就把那天元的管理者,叫啥來著,對,蘇摩。”
“我們就承認那蘇摩是西郊的老大,以獵虎的性格...”
埃德蒙得意的笑了笑,一副一切儘在掌握中的自傲道:
“相信我,獵虎會幫我們的!”
...
噠噠噠!
炙熱的彈殼從槍體側沿噴出,掃射在流浪者防衛軍撤退的線路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打誤撞射在了炮彈上。
轟!
一道熾熱的火焰從地麵蒸騰而起,帶起陣陣慘叫。
附近還想用大炮拖延撤退時間的流浪者們見狀,隻能抱頭鼠竄加快撤離速度。
不一會,剛剛還堵在警戒牆前的上千人撤的乾乾淨淨,隻剩下交戰過後的的一地狼藉。
“臥槽,我們終於...守住了!”
紅外戰術目鏡中再無一人的瞬間,核能步槍腿腳一軟,渾身脫力坐在了地上。
第一次參加這種殘酷的攻防戰爭。
隻能說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真實戰場要殘酷的多。
事實上,在沒有警衛中彈之前,警戒牆的防守還稱得上密不透風。
在度過剛開始的慌張後,所有人都能按照平時訓練的那樣躲在掩體後進行射擊。
然而當第一個警衛不小心中彈,一頭栽下警戒牆後。
一切都變了。
腎上腺素飆升帶來的大腦眩暈,因為緊張引起的視線模湖。
再加上那不時射在身旁的流彈,整個陣線馬上發生了嚴重的缺口潰縮。
隻差一點,那夥流浪者就能衝到牆下,完成在演習中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戰術目標。
“快...快去下麵打開城牆,救...救人!”
“我們的援軍...援軍到了。”
操持著機槍的封龍艱難出聲。
聽到這嘶啞的聲音,身旁幾人轉身看去這才發現。
不知道什麼時候,封龍的左胳膊早就被染成血紅色,啪塔啪塔的血液正順著袖管滴落。
“隊...隊長!”
一旁的觀察手明五經被嚇了一跳,連忙哆嗦著從背包裡往外掏急救物品。
作為整個城牆上最猛的火力點之一,封龍受到的照顧幾乎是其他人的幾倍。
哪怕是其他機槍手被照顧的隻能熄火,他也從未停下來過火力壓製。
“彆管我,去...開門!”
“救人!”
最後嘶吼一聲,封龍腦袋一歪,乾脆暈了過去。
...
冰冷的雨點開始由高空往下灑落。
霧毒結束的第一天,夜裡的陰雲開始快速彙聚,轉眼間便覆蓋了整個天空。
伴隨著雨點落下,拉姆艱難的抬起一隻手擋在額頭前,踮起腳尖看向前方。
俘虜隊伍已經排成了近一公裡的長隊。
近千人都被麻繩拴在了腿上,一步一步往未知的前方走去。
“大人,能休息一下嗎,我腿抽筋了。”
他轉頭看向一直走在自己附近的那名持槍警衛,用懇求的語氣詢問道。
然而,對方卻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
“繼續走,否則,死!”
生硬的藍星語,就像是兩塊鐵皮在互相摩擦,讓人毛骨悚然。
在生死之間,拉姆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腿舒服多了,抽抽的小腿也不再那麼僵硬。
他連忙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跟著隊伍前進。
沒辦法,這天元避難所的士兵眼睛簡直太毒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前,當流浪者防衛隊選擇投降,他躺在屍體裡裝死的時候。
這些家夥就一眼識破了他的偽裝。
他們的眼睛就像是變異毒蛇,他們的冷酷簡直和輻射蜘蛛一般程度。
不過...這些人應該不會乾掉俘虜吧?
看不到此行目的地,也沒從士兵口中打聽到任何消息,拉姆隻能胡亂的想著。
也不知道前往其他避難所的隊伍怎麼樣了。
這場發生在曠野上戰爭在他看來,簡直就像是兒戲一般。
早知道就不加入晴港避難所了!
生出這個想法的一瞬間,拉姆頓時後悔的嘴裡都有些發苦。
這才吃了幾個月飽飯,眼看著就能留在晴港新城,成為一名合格的地鼠老。
現在這場戰爭毀掉了一切,讓他的所有幻想全都破滅。
“到了,全都蹲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那生硬的聲音再度響起。
所有人抬起頭,一臉恍然的看著遠處出現在濃霧中的幾座高樓。
這裡,總算是看起來有些像晴港市的風格了。
不過...天元避難所的駐地就在這嗎?
看著前方衝出來不少拿著武器的人,拉姆忽然瞪直了眼睛,就連旁邊士兵的催促也都忘掉。
“奧斯蒙,這裡...我是拉姆!”
“你...你居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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