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
“我們不是在廣播裡說過了嗎,支付不了的話,我們還提供其他多種多樣的付款方式,包括借貸。”
掃了眼場中至少還有一百五十人的幸存者團體,小楊笑了起來。
用物資來衡量救援的價值,確實會嚇到這些從深海來的幸存者。
但換算成地球上的白米價格,一斤大概兩塊錢左右。
三千斤嘛,也就是六千塊錢。
這價格就算是去混亂的三角地帶,都聘請不到一支十二人的武裝小隊,就更彆說在武裝資源更加珍貴的廢土了。
再者按照領地現在的平均工資18.6鐵幣結算,每人每天都能攢下來一枚銅幣。
一百五十人,最多半個月就能還完欠款,根本不算事。
“來吧,不要和我談選擇,你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給你們六個小時,收拾好東西還有後事,我會在山腳下等你們。”
算上平台上的幸存者,以及在山林中一些願意搏一搏的人。
最終統計出來的數字是373人。
雖然距離營地昨天早上的800多人雖然相差甚遠,但仍然給救援行動開了個好頭,證明了這項計劃的可行性。
時間到了中午時分,昨夜戰死的人總算是被活下來的幸存者們草草掩埋在了雪地下的凍土裡。
沒有棺槨,甚至一個坑睡三五個人都有。
但對於死在廢土裡的人而言,這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不用和那些先前逃出去的人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好得多。
“小娜,人死不能複生,不嫌棄的話就跟著我們吧。”
熱心的程媽將劉叔剩下的女兒拉到了小團體裡,顫巍巍的從包裡掏出幾塊乾麥餅遞了過去。
“你爸..臨死前,也沒交代幾句遺言,真是和我家那死鬼一樣.太遺憾了。”
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程媽卻還不忘幫程飛物色媳婦。
可能是她也怕突然再來一個變故,自己也和劉叔一樣藏進了大坑裡。
了解自己親媽的想法,程飛也不阻攔。
隻等小娜狼吞虎咽得吃完麥餅,這才遞上一瓶消融過的雪水。
“劉娜,你彆聽我媽的,劉叔一直以來都很照顧我們。”
“你要是想走或者想去其他地方,你的債務我們幫你擔了就是。”
“不,我不走。”劉娜連忙搖頭,攥緊了手中的水瓶:“我爸說了,讓我跟著你們,哪裡能活下去就去哪裡。”
“好,那你就跟著。”
將最後一鏟泥土推進墳坑裡,一行人開始頂著風雪往山洞集合的地方走去。
說起來那夥救援隊也真是心大,並沒有設置任何監視,提防著幸存者逃跑。
但仔細想想也確實沒必要設置。
這種下雪天氣下,幸存者確實不可能靠著自己的雙腿走出去。
剛剛清理了周邊的輻射獸,山洞絕對是現在方圓一百公裡內最安全的地方!
一路回到山洞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原本的進入口前竟然停泊了一輛造型頗為科幻的小貨車。
貨車尾部朝外,尾箱處折疊伸縮出來了一張簡易的桌子,正有人坐在桌後。
望見林成幾人過來,桌後的警衛抬了抬手:
“過來登記信息,領取緊急救援物資。”
“信息?救援物資?”
望了眼貨車內部正在往外拿取的物資箱,程飛暗自咽了下口水。
就眼下看到的這些,這天元領地可真不一般。
但為什麼從沒在世界聊天頻道上看到有人討論呢?
等等,天元.
怎麼好像有點熟悉,難道是之前林成這家夥提到過的那個領地?
能治療地獄花的那個領地?
就在程飛還在思索時,另一邊的林成則已經站在了桌子前。
“姓名。”
“林成。”
“年齡。”
“29。”
“職業。”
“廚師.”說完,發覺警衛訝異的抬起頭看了過來,林成又補充道:“在地球上是廚師。”
“稀奇,沒想到第一波敢進入新大陸內部的幸存者竟然會有廚師.”
一邊感歎,警衛們一邊快速登記好了信息。
也不複雜,隻算是初步的摸底,分彆是姓名,年齡,職業,以及個人路線傾向。
登記完後,按照登記的數量,裡麵站著的警衛取出四小包物資。
用厚的牛皮紙包裹著,也不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
“您好,我母親得了重病,我妹妹在照顧我能不能幫她們兩登記領取一份物資?”
“得病了?”登記的警衛愣了下:“什麼病,我們車上還裝著一些緊急藥品的。”
“地獄花。”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林成目光死死盯著警衛。
或許對其他幸存者而言,天元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但自從林媽感染了地獄花病毒後,天元領地已經成為了林成心中的一個執念。
傳言中,隻有這裡可以治療地獄花這種絕症。
這一刻,林成無比迫切的想要從警衛的眼中看到答案,哪怕答案的代價是他永遠成為奴隸也在所不惜。
讓人驚喜的是,他賭對了。
“地獄花啊.”警衛皺了皺眉:“要徹底治療的話得去領地的醫院了,我先給你拿點緩解的藥吧”
“謝謝謝。”
手上又多了一個牛皮紙包,以及上麵刻著10銅幣字樣的玻璃瓶。
望著玻璃瓶中散發著微弱藍光的液體,林成哪還能按耐住心中的興奮。
幾個箭步回到山洞內,找到安置林媽的洞穴。
經曆了一場變故,又在平台上吹了一夜的冷風,本就體弱的林媽已然病入膏肓,到了意識渙散的彌留之際。
“快,讓開。”
也顧不得和林茵解釋,林成擰開了瓶口。
淡藍色液體入喉,林媽蒼白的麵色先是猛地一白,隨後竟快速恢複了幾分血色。
這.簡直神奇無比!
除此之外
“我沒看錯吧,這是方便麵?”
跟著進來的程飛,已經在路上拆開了自己的牛皮紙包。
裡麵的東西不多。
食物方麵為一塊曬乾的蔬菜餅,以及加大分量的金黃色油炸麵餅,還有一包透明塑料包裝的調料。
藥品方麵就隻有兩樣,紅色的外敷消炎藥,藍色的口服抗生素。
但對於一群吃慣了雜草餅,乾麥餅,偶爾還要啃啃樹皮的幸存者而言。
這種精製食物,簡直像是把他們又重新拉回了現代。
(本章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