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時映用足了力氣,不一會兒, 周少民的臉就紅腫得像豬頭一樣。
“你是誰?”周少民掙紮, 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撼不動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隻得眯著腫得不成樣的眼睛看著褚時映, 吼著, “放開我!”
“我是村支書。”
褚時映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抓著周少民的手就往反方向一扭, “哢嚓”一聲, 周少民痛得直嚎叫。
另一邊,林春英終於醒過來,聽到聲音,趕緊往聲音的源頭跑過來。
“你做什麼?”林春英喝道,而後快速地跑過去扶起周少民。
因為跑得太急,她沒有穿好的衣服往下掉落, 露出潔白而圓潤的肩膀。
褚時映沒有理會他,任她去扶, 他拿出手機, 打開攝像頭,將這兩個人的模樣給拍下來。
林春英立馬就感覺不對。
先是打人,然後是拍照片。
就她現在這模樣, 拍到的照片被彆人看到了,彆人會怎麼想?
“不許拍。”林春英這會兒也顧不得去扶著周少民了, 她鬆手, 兩手抓緊自己身上的睡裙, 往褚時映那一邊走過去,想要奪過褚時映的手機。
褚時映將手機快速地塞到自己的褲兜裡,而後一把就抓住林春英的手,將林春英往床上拖。
林春英白皙而富態的臉立馬就浮現一抹驚怒,這驚怒中又帶著一點興奮。
林小路震驚地看著褚時映的動作,看到褚時映真的將林春英往床上扔,說:“全村的男人都上過她的床。”
她很臟的。
震驚之下,林小路甚至忘記了剛才的恐懼。
林春英瞪了林小路一眼,等看到林小路裸露在外麵那潔白的皮膚時,一時也忘記了被摔到床上的痛苦。
林小路這個賤種,她皮膚的顏色怎麼跟臉上的顏色不一樣!
正要開口說話,林春英卻忽然感覺脖子一痛,最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你過來,”褚時映叫著林小路,“將她的衣服給脫了。”
林小路震驚地搖頭,說:“這個女人很臟的,她接過很多男人。”
褚時映的臉立馬就黑了,難道他看著像是一個會跟老女人上床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褚時映艱難地解釋道,“快點,等會我還要拍照片。”
周少民已經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他抱著已經脫臼的手,就想跑出去。
褚時映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周少民,然後在周少民求饒,恐懼的眼神下,也是一記手刀就將周少民給劈暈。
林小路詫異地看著褚時映這熟練的動作,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褚時映做這個事情很熟練的樣子,他是去哪裡學到的?
“快點將那個寡婦的衣服脫了。”褚時映又吩咐道,“我來脫這個的。”
說罷,他三下兩個就將周少民的外衣給剝了,而後將周少民給放到床上,和林春英挨在一起。
林小路如夢初醒,快速地將林春英的睡裙給脫了。
“你去將你衣服給穿好,然後去找到你和林春英的戶口本和收養證明。”褚時映說道,“等我叫你的時候你再進來。”
卻不想,林小路卻是站著不動。
“我不知道她把戶口本放在哪裡啊。”林小路為難地說著,“之前她曾經說過,她將這些東西放到了彆處。”
這也是她沒有偷偷溜走的原因。
她的身份證都被林春英給收著,就算跑了,也跑不遠。
“那你先去換衣服。”褚時映說道,“我等會和你一起找。”
林小路點頭,看了一眼床上那兩人,然後自己從旁邊的沙發上拿了一套衣服,到隔壁的房間換了。
褚時映則是快速地將周少民的褲子給脫掉,而後將他和林春英的身體疊在一起。
而後,他又掏出自己的手機,拍了好多張照片。
這般換了幾個姿勢,拍了幾十張辣眼睛的照片,褚時映這才罷休。
他也不管這兩個人,關上門,從旁邊的房間裡弄了一張桌子,頂在門口那裡,然後和林小路過去林春英的房間,開始找了起來。
遇到有鎖的櫃子,這可難不倒褚時映,他讓林小路拿了菜刀過來,直接就拿著菜刀敲那鎖。
他力氣大,幾下的功夫就將櫃子的鎖給撬開。
櫃子裡頭除了幾件衣服,還有一個鐵製的紅色的圓形大盒子,這盒子上頭還印著廣州叉燒月餅幾個大字。
不等褚時映說話,林小路立馬就將這個盒子給拿出來,而後快速打開這個盒子。
暗紅色封麵的戶口本和身份證還有存折靜靜地躺在那一個盒子裡麵。
“你看,在這裡!”林小路驚動而歡喜地說道。
褚時映點頭,說:“你把戶口本和身份證收養登記證什麼的拿出來,我先拍照,然後你再拿個小袋子將這些證件什麼的先收起來。”
林小路點頭,將戶口本等都攤開,方便褚時映拍照,然後又聽從褚時映的指示,拿了一個小袋子,將這些東西給收起來。
“明天我們和林寡婦一起去解除你的收養關係,將你的戶口給遷走。因為你還沒有成年,且時間緊急,所以我隻能讓我爸媽收養你。”
“你來收養我。”林小路抿著唇說道,讓那一對夫婦收養她的話,她怕那一對夫婦又將她拋棄一次。
褚時映搖頭,說:“不行。”
林小路猛然抬頭,黑如珍珠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褚時映,咬牙問著,“為什麼不行?”
“我剛成年,還沒有到三十歲,準備讀大學,達不到收養標準。”褚時映說道。
林小路的臉不相信,又重新問了一遍,說:“真的不行?”
褚時映點頭,說:“真的不行。要是你不願意落到我們家的話,隻能落到福利院。但是這樣,手續會更繁瑣。”
“落到福利院。”林小路想也不想,說。
褚時映心裡閃過一絲微酸,而後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這樣,畢竟造成現在這狀況的,並不是他。
“你還差三年才成年。”褚時映又說著,“我原計劃是想帶你離開這裡,去我上學的城市,要是你落戶到福利院的話,這基本不可能實現。”
福利院是不可能讓他將人給帶走的。名麵上,他與林小路無親無故,又是一個成年男子,福利院那些人怎麼可能讓他將人給帶走。
“那我落戶到你家。”林小路咬了咬唇,說著,“不過,我不留在那個家,我跟你一起去你讀大學的城市。”
“我也不要你養,我自己去做學徒工,自己養活自己。”
“到我成年,我再將戶口給分出來。”
一定要分,那一家人,她一點也不想接觸。
褚時映點頭,說:“可以的。”
這是最好的解決的方法了。
林小路這才滿意起來。
他和褚時映一起去將她的東西給收拾好。
也沒有什麼東西,就幾件衣服和幾本書,然後其他的,沒了。
褚時映看得心酸,又問著:“我剛才看林寡婦那裡麵,有不少存款,你要不要一些?要的話,我明天讓林寡婦取出來。”
剛才在翻看存折的時候,他看到林小路的手,那手異常粗糙,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五歲女孩的手,反而是像一個三四十歲女人的手。
這些年,家務活包括地裡的活應該都是林小路在做。
她的付出大於收獲,這些錢,也該有林小路一份。
林小路搖頭,說:“不要。這些錢不是我的,我不要她的。這些她的皮肉錢。”
褚時映:……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從哪裡學到的知識。
收拾好了之後,林小路回到她自己的房間,瞄了一眼床上那兩人,說:“那這兩人怎麼辦?”
“等會我將人給綁了。”褚時映說著,“明天讓林寡婦將手續辦完,然後再將周少民給放了。”
林小路眉頭都皺起來,說:“這麼輕易就放了他們?”
隻是簡單地打一頓就將這兩個人給放了?
林小路心裡不人忿。
林寡婦從小就虐待她,上初中之前,她每隔幾天就因為一些小事被毒打。
後來上了初中之後,因為她平常都住在學校裡,所以林寡婦就算是想打,也打不了。
周支書,這個色老頭,竟然想強她。
這麼輕飄飄放過他們,她實在是不甘。
褚時映哪裡會錯過林小路眼裡的不甘?他有些詫異,不過想起原主的自私與歹毒,又想起林小路這些年的遭遇,他頓時了悟。
要是他遭遇了像林小路這樣的事情,他估計會做得比林小路還要狠。
“不能下狠手。”褚時映說道,“不能將我們給搭進去。”
沒收作案工具什麼的,隻是一時泄憤而已,這支書若是真的報警的話,到時他是市委書記兒子的同學也沒什麼用。
他們不能簡單地用暴力泄私憤。
“可是,他們這樣子對我。”這樣輕飄飄地放過這兩人,林小路實在是不甘心。
“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他們的。”褚時映應著,“這個你放心。我們得用法律手段。”
“等這個支書和林寡婦進了監獄之後,有得是辦法來懲治他們。你不用擔心。”
“要報複,也要光明正大的報複回去,不能把自己給搭進去。把自己搭進去報複他人,那就太蠢了。”
林小路想到褚時映考上大學,知道他聰明,猶豫了一下,便點頭。
“所以,為了你的名譽著想,今天這事也不能報警。”褚時映又說著,“這個地方太小了,人們的思想封閉,他們隻會說周少民豔福不淺,但是對外人卻說你小小年紀就會勾引彆人。”
“即便你以後很少回來,我也不想你的名譽受到傷害。”
大清已經滅亡很多年,但是這世道對於女人還是非常苛刻。他不想林小路被彆人指指點點,更不想彆人知道這一件事。
林小路想起了村裡那些八婆,想到他們恐怖的戰鬥力,點頭。
褚時映將周少民的手給掰正,拿繩子將他們給綁了。
他打電話給李懂,讓李懂幫著讓人調查一下周少民的事情,看他有沒有貪汙什麼的。
至於這一邊的事情,他沒有說。
難得褚時映開口求人,李懂立馬就答應下來。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之後,褚時映讓林小路拿盆水過來,他直接就水給潑到林寡婦的臉上。
林小路看不過眼,去廚房拿了一根木柴,對著林寡婦的身體就打起來。
褚時映隻是看了一眼她,倒是沒有阻止她。
發泄一下也好,要不然,憋在心裡也不知道會不會憋出病來。
痛苦讓林春英不多時就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她就看到是林小路拿木柴打得她,頓時就想破口大罵。
隻是,等她看到坐在她麵前的褚時映時,那聲音就啞在嘴巴裡。
“你是誰?”林寡婦環視了一眼周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你綁著我做什麼?”
還有,她之前被這個男人打暈了,打暈之後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
還是拍照嗎?
林寡婦閉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沒有感覺到有異樣,說明這個男子沒有對她做什麼。
這一瞬間,她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
“林春英。你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民政局公證處將林小路的收養關係解除,然後再一起去派出所將林小路的戶口給遷出來。”褚時映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林寡婦一聽,眼睛立馬就瞪得老圓,直截了當地說:“做夢。 ”
眼瞅著林小路就可以賣錢了,她怎麼可能解除她與林小路之間的收養關係?
說話間,林寡婦看了一眼林小路,等看到林小路穿得T恤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時,林寡婦眼裡閃過一絲嫉恨。
要是早知道林小路的皮膚並不像她的臉那麼臘黃,她早就將林小路給賣了,也省得鬨出那麼多事來了。
褚時映將自己的手機給拿出來,將自己剛才拍的照片放到林寡婦眼前,說:“若是不照做的話,我就將這些照片打印出來,發給你們全村人,讓你身敗名裂。”
對付這種不要臉的人,也隻能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
林春英隻掃了一眼,臉色頓時又紅又白,像是調了顏料一樣,不過,到最後,她隻是冷笑一聲,說:“你打印吧。身敗名裂就身敗名裂唄,跟現在也沒有差。”
隻不過是現在多一塊遮羞布而已。
村裡人包括外村的人都知道她在做些什麼,現在隻不過是將這擺在明麵上。
“我一點也不怕。”
“每天來我這裡的男人多了去了。整個坡塘村的男人,沒有幾個人沒有跟我上過床的。這村裡哪個男人器大,活好,我都知道。”
她林春英還怕這些?
笑話!
早在選擇這一條路的時候,她早就將一切給豁出去了,臉皮什麼的,能吃嗎?
不能的。
褚時映:……
他果然不能對這些照片抱太大的希望。
“你是不怕。”褚時映笑了笑,但是這笑意一點也沒有到達眼睛裡,“但是我想你身邊這一個支書應該怕。”
“要是我將這些照片給散布出去,彆的不說,他這個支書的位置肯定不保,到時,又有誰給你保駕護航?”
林春英這行為相當於賣/淫,要不是有人護著,早就被人舉報被抓了。
林春英聽到這裡,臉色大變。
褚時映知道自己是拿住林春英的軟肋了,又說:“你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的,要是真的出了些什麼事,那就怪不了彆人了。”
“我有得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林春英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所以,明天老老實實跟我們一起去公證處解除收養關係,然後去派出所改戶口。你也彆想著報警,我既然敢來,肯定是提前找好了人。”
林春英心裡剛升起的主意立馬歇菜了。
她憤恨地看著褚時映,說:“要是我解除收養關係也可以。這些年我撫養林小路,花在她身上也有好大一筆錢,這些錢,你得先還給我。”
褚時映嗤笑一聲,扯過林小路的手,將林小路的手放到林春英的麵前,說:“看到她的手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粗糙的手。你哪裡是養女兒,你這是在使喚著一個小丫鬟。”
“給錢,是不可能的!你明天不去也得去。要是你不去的話,我不敢相信我會做出些什麼。”
他的臉色很平靜,但是眼神卻非常銳利,林春英一下子就被嚇著了,愣在那裡。
褚時映說完之後,取過旁邊的抹布,將林春英的嘴巴給堵上。
“你去找個地方睡一覺,我們明天就去公證處。”褚時映對林小路說,“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肯定能辦好。”
林小路點頭,而後將自己床上的被子什麼的一扔,然後躺在床上睡覺。
褚時映:……
他拿出手機,給褚輝發了微信,說他今天晚上不回去,讓褚輝告訴他爸,明天早上十點拿上戶口本和他的錄取通知書去區民政局等他。
褚輝忙問帶戶口本去是做什麼,為什麼不是去鎮政府還是去區民政局,褚時映隻回答了他一聲有事,就不再說了。
很快就到了早上。
褚時映在椅子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小路直勾勾地看著他。
幸好他心理強大,要不然一睜開眼猛然看到一個人站在他麵前,估計嚇得夠嗆。
“吃早餐嗎?”林小路見褚時映醒來,鬆一口氣 ,問著。
褚時映點頭。
林小路端來一碗粥,上頭有些鹹菜。
褚時映接過來,三下兩下就吃了。
因為記掛著林小路的事情,昨天下午收拾好家裡的東西之後,他什麼也沒有吃就過來這一邊。
等處理了這麼一攤事,他早就餓得不行,不過,也沒有什麼心思吃。
看到這熱騰騰的粥,頓時覺得自己餓得不行。
等他吃完之後,林小路又去給褚時映添了一碗。
整個過程中,早就醒來的周少民憤恨地看著他們。
不過,他什麼也做不了。
他被褚時映給綁在桌腳,嘴巴也塞著抹布,就算是想喊人,也喊不出來。
褚時映朝他笑了笑。
周少民感覺身體一冷,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褚時映 。
吃過早飯之後,褚時映給林春英鬆綁,而後叫上林小路,三個人出了門。
林小路特地將大門給鎖上。
兩人往村外走。
他們走得是大道,不是小道,又因為太早,路上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導致林春英想做些什麼也做不成。
走路到了鎮上之後,褚時映等人搭車到區裡,然後又直接打的去了公證處。
林春英見到工作人員,張了張嘴,想說話,褚時映一個眼神看過去,林春英頓時嚇得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