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發小又是誰?”褚時映也沒有猜, 直接問著。
“我發小叫宋軍,同一個大院的,現在在你們鎮上的派出所工作,我知道之後,就讓他去弄了。”
“你放心吧。林寡婦肯定會被判個幾年。”李懂又說。
“至於幾年後,她能不能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以什麼罪名?”褚時映又問著。
“脅迫他人。”李懂說道, 聲音忽然有些低沉,“坡塘村那些稍有姿色的婦女,都被周少民給禍害過。而周少民之所以做這一件事,大部分是因為林寡婦的建議。”
“有些性子烈不從的, 林寡婦還在一旁邊脅迫與配合, 要不然,周少民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褚時映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些留守婦女怎麼會讓周少民得手, 林寡婦從中應該起了不可缺少的作用。
“她也算是罪有應得。”褚時映說道, “不過,這事之前怎麼沒有人發現?”
“周少民還想留著這一件事威脅林寡婦幫他,所以也就沒有將這事給咬出來。但是我發小厲害,看了一下罪證, 就知道怎麼弄了。”李懂得意地說。
“明天把你發小叫出來,我請他吃一頓飯, 表示感謝。”褚時映說。
多虧了李懂的發小, 他們才會那麼順利。
“不用請出來。”李懂嘿嘿笑道, “你明天在你家裡請我們吃頓你親自做的飯,然後再給他送點拌飯醬和百香果就成了,當然,再加一隻活雞更好。”
褚時映:……
“我說真的。”李懂的語氣透著一絲絲興奮,非常鄭重地說,“我不是開玩笑的!他每次看我朋友圈都點讚,表示羨慕。這一次我一說是你尋求幫忙,他二話不說就說幫了。他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所以,你也不整那些虛的,直接請他吃頓你做的飯,然後摘些百香果送給他就好了。要是你媽能做一瓶拌飯醬給他更好。他單身狗,平常又忙,沒有時間做飯,有那麼一瓶拌飯醬吃正正好。”
李懂都這麼說了,褚時映隻得點頭。
反正做一頓飯也不費什麼事,加上他家的菜都是被靈泉水給滋潤過的,普通的菜色也會變得非常地美味。
“那你明天中午帶他過來吃飯吧。”褚時映說著,“我提前買好菜,他有什麼喜歡吃的和不吃的?”
“你怎麼不問我有哪裡喜歡吃的和不吃的?”李懂立馬就反問,“他什麼都吃的。”
褚時映一臉黑線,說:“請你發小吃飯,當然得谘詢你發小的口味。不過,你要是有特彆想吃的也可以報菜單。”
“我想吃白切雞。你家做的白切雞非常好吃。”李懂一點也不知道客氣這個詞怎麼寫,立馬就說著。
“少不了你的。”褚時映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褚時映跟莫麗英他們說了這一件事,讓他們不必再擔心林寡婦過來尋事,並說了是同學的朋友過來幫忙,明天打算在家裡請他們吃個飯。
褚龍覺得在家裡請吃飯有些不好,他家那麼簡陋,不過,既然時仔都已經人家了,再改口就不好了。
第二天,褚時映一大早就開著電車去鎮上買了鯽魚豆腐,車螺,還有一些蝦,花甲等,回來又摘了一些青菜,讓褚龍殺了一隻鴨和一隻雞。
他將這些食材準備好,就已經到上午十點多了,而這上時候,李懂和宋軍就到了。
宋軍長得牛高馬大,長相普通,但是看著異常威猛,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職業原因。
他比李懂大四歲,今年大學畢業之後就考回他們鎮裡麵做一個警察。
能和李懂做發小,同住一個大院裡的,家庭背景應該不錯,在鎮上的派出所工作估計隻是一個跳板而已。
人來了,褚時映趕緊出來接待。
寒暄過後,褚時映一看時間不早,讓褚龍兩人陪著李懂宋軍說話,他和莫麗英兩人回廚房忙活。
褚時映的動作非常熟練,莫麗英有些詫異,問著:“時仔,你和曉露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經常下廚?”
褚時映手頓了一下,而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沒有。之前八月在羊城的時候,外麵的快餐又貴,又難吃,所以隻能自己下廚,我力氣大,慢慢就熟練了。”
莫麗英沒有多想,隻覺得心痛,說:“要不是家裡走不開,我都想去幫你們做飯了。”
褚時映趕緊搖頭,說:“不用。我們在學校也不怎麼開飯。”
莫麗英歎了一聲,說:“我就是想去羊城那裡好好地照顧曉露。她小時候,我也沒有機會好好照顧她。”
現在回來了,孩子根本就不理他們,更彆說要他們照顧了。
這兩天她一直試圖和曉露打好關係,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
“媽,慢慢來。”褚時映隻得這麼安慰道,“她才剛回來,還不能接受你們,慢慢來吧,急不來的。”
莫麗英紅著眼睛點頭。
說是慢慢來,但是孩子以後都在羊城讀書,一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學畢業之後就麵臨著結婚的問題,到那時,更加不可能回來了。
莫麗英想著,心都要碎了,越發地後悔當年的行為。
飯菜很快就做好。
白切雞,車螺燜鴨,子薑燜鴨,鯽魚豆腐湯,炒花甲,白灼蝦,炒小油菜,炒冬瓜。
飯菜才一端出來,那香味飄得整個客廳都是。
宋軍和李懂跟褚龍說著話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李懂還好,之前吃過褚時映做的飯菜,還能忍得住,宋軍都有些坐立難安了。
。
好不容易等到喊吃飯的聲音,宋軍和李懂立馬就過去,要是細看,宋軍的步伐還有些急切。
香。
太香了。
隻看一眼,還沒有開吃,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
“彆客氣。”褚時映一人給他們兩個舀了一碗熬得奶白的鯽魚豆腐湯,說著。
宋軍點頭。
他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之前總是看到李懂在朋友圈發褚時映做的飯菜的圖片,可把他饞得,現在終於有機會,那肯定吃吃。
褚龍和莫麗英兩個都招呼他多吃。
周曉露這才出來吃飯。
之前李懂和宋軍說過周曉露的事情,所以宋軍這會看到了,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
吃過飯之後,宋軍沒忍住,摸了摸自己那突出來的肚子。
怎麼會有男的做飯那麼好吃?
他看了褚時映一眼,露出一抹可惜。
要是褚時映是一個女的就好了,那樣他立馬就將褚時映給娶回家,但是他是一個男的。
“宋警官?”褚時映疑惑地問著,“怎麼了?”
“褚時映,你可以考慮去看個小飯館,我會天天去吃飯的。” 宋軍想也不想,說著。
褚時映:……
宋軍話說出口,這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頭腦,說:“我忘記了,你是個大學生,不可能去開飯館的。”
那就可惜了。
肯定是吃得太飽,他的思緒有些混亂。
褚時映:……
“我們去摘百香果吧。”宋軍看氣氛有些尷尬,說,“吃得太飽,去走走也好。”
李懂猛地點頭,說:“去吃個百香果消化一下。”雖然到最後,他很可能會吃得更撐。
宋軍和李懂滿載而歸。
因為第二天返程了,所以下午,褚時映陪著周曉露一起去祭拜他師傅。
重陽節她不回來了,提前給她師傅燒些紙。
祭拜完周曉露的師傅之後,周曉露倒是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拿出一把鑰匙。
“這是?”褚時映好奇地問著。
“我師傅家裡的鑰匙。”周曉露說道,“他死了之後,因為他無兒無女,又因為林寡婦的原因,不好將房子轉給我,所以就給我鑰匙。”
“他那房子很舊,就算是充當村裡的公共財產,也不會有人住進去的。他也預想到這一層,所以得前將鑰匙給我了。”
“所以,你拿鑰匙是要去做什麼?”褚時映又問道。
“師傅留了幾本醫書給我。”周曉露捏著鑰匙,略有些傷感地說,“我怕林寡婦會將那醫書給毀了,之前並不敢將醫書給帶回家。這一次,我想帶過去羊城。”
“我怕醫書放在那裡久了,會壞了。”
“那我們過去拿吧。”褚時映歎道。
周曉露捏著鑰匙,慢慢地前麵帶路。
她師傅家就在林寡婦的隔壁,褚時映和她一起開門進去,拿鑰匙打開了藥房裡的一個櫃子,將裡麵的醫書給拿出來。
周曉露走的時候,回頭看到一眼這裡,又看了一眼大門關得緊緊的林寡婦家,而後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這裡,她大概以後再也不會踏足了。
*****
晚上,收拾好明天返校的行李,褚時映躺下睡覺之時,忽然覺得手心有些癢。
想到那靈泉水,褚時映嚇得根本就睡不著,立馬就起床開燈查看。
隻見這會兒,他的手心已經通紅,並且越來越癢。
褚時映痛的咬緊牙關,大晚上的,他根本不敢痛出聲來,以免引起家人的注意。
這痛,比當初被原主靈魂撕咬的時候還要輕一些,倒是可以忍受。
褚時映以為自己會忍受得了,實際上,到最後,他幾乎是痛暈過去了。
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發現他的床單濕了一大片。
褚時映的臉立馬就黑了,而後快速摸身自己的褲子。
乾的。
不是那些個什麼,更不是賴尿了。
可是,怎麼床單會濕了?
意識立馬就回籠,褚時映想到了靈泉水。
他急得看向自己的手掌心,紅紅的掌心現在已經變得正常,他默想著靈泉水,想將靈泉水給調出來,然而這一次,出來的不是幾滴靈泉水,而是一小柱靈泉水。
白花花的一小柱,先是從他的手心中噴出來,形成一個弧度,而後噴灑到床上。
他找到了弄濕他床單的“罪魁禍首”。
他先是呆滯,而後是狂喜。
這靈泉水竟然會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