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打電話給她(2 / 2)

穿成鳳凰男 甜醅 21490 字 2個月前

這會兒卻說了,李懂立馬就跟他爸,說:“爸,這事你彆理,褚時映那一邊已經搞定了。”

不能再額外生枝了。

李自強點頭,而後回去之後,立馬就打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讓他打電話給鎮書記。

他一向護短,自家兒子和褚時映好不容易才做出一點成績來,可不能任由彆人亂鬨。

彆的不說,他是得讓梁劍知道,褚時映這百香果後麵有人罩著,不能隨便動歪腦筋。

梁劍接到鎮書記的時候,正在和林軍說這一件事情,說自己無能為力,讓林軍不要再惦記著褚時映家的百香果了。

“褚時映家的百香果已經跟人簽訂了合同了,我今天過去跟他聊了一下,你再找彆家吧。”

“簽了合同也可以毀約的。”林軍急了,說著,“毀約費多少,我來付。”

那麼好的百香果,錯過這一家,就沒有另一家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梁劍臉上帶了一絲惱怒,說著,隻是還沒有等他說,他的手機響了。

他掃了一眼,準備掉將手機給掛掉,卻發現是鎮書記的電話。

梁劍對林軍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林軍頓時不敢再說話。

梁劍掛了電話之後,大熱天裡,他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他今天早上才做的事情,晚上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警告他了。

而且,他過去那一邊,也就是褚時映和褚業虎知道而已,褚業虎那個人他知道,家裡也沒有什麼背景的。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是褚時映的人說的。

他之前也沒有聽說褚時映家裡有人,那隻能是褚時映那個合夥人。

褚時映那個合夥人是誰?竟然有那麼大的能量讓鎮書記打電話給他!

幸好他今天聽了褚時映的話之後,沒有對褚時映做什麼,要不然現在,光是想到這有可能造成的後果,梁劍後背就一身一身冷汗直冒。

“梁鎮長,”林軍見梁劍接了電話之後,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惱了,拔高聲音說著,“你再幫我看看,看褚時映那邊要不要毀約。那麼一點毀約金,我來付。”

隻要將百香果全都賣給他,一切都好說。

梁劍的臉立馬就落下來,瞪著林軍說:“是那麼一點錢的事情嗎?”

“剛才鎮書記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將歪主意動到褚時映的身上。”

“褚時映背後有什麼人,我都不知道,你不怕死的話,就去動吧。”

“你也彆想著褚時映家裡的百香果了。有這個功夫,再去找找彆人吧。興許彆人願意將他家的百香果賣給你。”

說罷,梁劍起身離開,不再理會林軍。

因為這一件事情,書記竟然打電話給他,幸好他隻是提議了一下,並沒有對褚時映做什麼,要不然烏紗不保。

林軍呆坐在原地,似乎懵了,又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褚時映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嗎?怎麼會跟書記那一邊有關係?

林軍想不明白,也不懂,可是卻知道,褚時映家的百香果他不可能收到了。

這一邊,褚時映吃過飯,在他家的園子裡兜圈散步。

他摸出手機,幾次打開唐涼秋的微信聊天框,想跟唐涼秋說點什麼,但是最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又放下,而後又拿起手機繼續看了看,又放下,如此幾次之後,褚時映自己都煩了自己了。

他一個大男人,那麼婆媽做什麼?

既然心中都有了決定,那麼還怕什麼?

自尊能當飯吃嗎?不能!

倘若他這會兒還不發微信給唐涼秋的話,以後唐涼秋這個人就會退出他的生命裡了。

想到這裡,褚時映捏緊了手機,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之後,給唐涼秋發了一個笑臉。

唐涼秋那一邊立馬就秒回,給褚時映也發了一個笑臉。

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唐涼秋的秒吧,褚時映心裡輕鬆了很多。

“吃過飯沒有?”褚時映問著。

“吃過了。”唐涼秋那一邊回著。了

“我家的百香果成熟了。你喜歡吃這個嗎?我寄一些過去給你。”

“喜歡。”

褚時映笑了,就是喜歡唐涼秋這一種不矯柔造作。

“那等會你發你的地址過來,我寄過去給你。”

“好的。”

說完這個話題之後,褚時映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聊些什麼。

怎麼有些尬啊?

“今天去實習怎麼樣?”褚時映隻得這麼回著。

“還好。就是我畢業之後,我不太想在辦公室裡工作。”

“那你是想去哪裡工作?”

“研究所吧。”唐涼秋說著,“我喜歡植物,以後可能從事這方麵的工作。”

一打開話題,褚時映和唐涼秋就開始聊了起來,一直聊到晚上九點多。

“時仔,你還不睡覺嗎?很晚了。”褚龍見褚時映在園子裡散步散了那麼久,還盯著手機,時不時發出一聲傻笑,便叫著。

他兒子這舉動有些奇怪,而且,園子裡的燈光那麼黑,這麼盯著手機,很容易把眼睛看壞的。

“馬上就睡。”褚時映應著。

雖然很不舍,但是褚時映還是主動結束了話題,讓唐涼秋的把她現在的地址發過來,然後早點睡覺。

唐涼秋立馬就將她的地址發過來。

褚時映一看,正是學校宿舍。

原來,她並沒有在外麵租房,而是住宿舍啊。

住學校的宿舍也好一些,安全不說,還省錢。

褚時映的心放下一半,而後很自然地和唐涼秋說了晚安,等那一邊也發送晚安這個詞過來給他之後,他這才回去洗澡睡覺。

睡覺前,褚時映堅持看了半個小時的書這才躺下。

第二天,褚時映又開始了緊張而忙碌的一天。

一大早,他就帶領雇傭的鄉親過去摘百香果,等百香果摘回來之後,又組織人將百香果給擦乾淨。

擦百香果和分百香果這兩項工作一點也不累,所以褚時映請的是那些貧困戶。

往常這一項工作進行得非常地順利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氣氛有些低迷。

還沒有等褚時映走過去了解清楚,就看到褚海信將手中的濕毛巾往那一堆百香果上一扔,而後站起來。

褚海信是他們村的貧困戶,今年三十歲,從小就患有小兒麻痹症,腿腳不伶俐,說話也不太清晰,年輕的時候靠父母養著,後來有了這個扶貧政策之後,每個月靠著這麼一點低保金生活。

可能因為病的原因,他長得矮瘦,又因為不常出門,他的皮膚倒是挺白的。

褚業虎考慮到他家比較困難,所以就介紹他過來褚時映這一邊乾活。

剛來的兩天還好好的,褚時映這一邊的工資是日結的,他每天拿到自己的工資都笑眯眯地回去。

隻是,現在他卻憤怒地推了一把他前麵正放著百香果的案台,說:“不乾了,不乾了,就這麼一點錢,要天天坐在這裡乾活。”

周圍那幾個和他一起工作的人,詫異地看著褚海信,根本就不敢相信褚海信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褚時映也看到了,聽到了,趕緊過來看要如何處理這一件事情。

“怎麼了?”褚時映問著。

這些人中有些是身體有殘疾的,但是他雇傭他們的時候,給的是正常的價格,並沒有因為他們殘疾而減少雇傭的錢。

但是現在是怎麼樣?

褚海信嫌棄錢給得少?

褚海信看了褚時映一眼,若是褚時映沒有看錯的話,他發誓,他在褚海信的眼裡看到一絲仇恨。

褚時映不解。

村裡那麼多人,那麼多健全人,乾活做事非常利落的人他沒有招,反而招了褚海信,是想給褚海信增添一點收入,讓褚海信早點脫貧,雖然脫困對他來說有些遙遠。

但是能增加一點收入是一點。

他的父母總不能一直養著褚海信的,而且,褚海信的弟弟上大學也需要錢。

現在,他幫著,幫著,貌似是幫出了仇恨來了?

褚海信笑了笑,乾瘦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屑與憤恨,說:“政府不是說要幫著我們這些貧困戶解決困難的嗎?”

“怎麼還要我們乾活?”

“我這兩天累的半死,錢也沒有掙到。”

褚時映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累的半死這個鍋他不背!

褚海信的工作就是幫著擦一下百香果表麵上的灰塵和水,然後將果子分類,一天大概就做五六個小時,有時候彆人乾活乾得快,可能五六個小時都沒有用到。

但是他卻給足了錢的。

這麼輕鬆的活,連個小孩都能做的,褚海信竟然還說自己累得半死。

褚時映冷笑,說:“我不是政府。”

政府是承諾過給這些貧困戶解決困難,但是他不是政府,他隻是一個種植戶。

褚海信又看了褚時映一眼,這下子,褚時映清清楚楚地看清楚褚海信眼裡的憤恨。

旁邊那個跟褚海信一起過來乾活的貧困戶利水單扯了扯褚海信的衣角,小聲地說:“褚海信,你快彆說話了,趕緊坐下來繼續乾活。”

這個褚海信今天是不是吃錯了,竟然敢直接跟褚時映這麼說話,等會褚時映不要他們乾活了,他們去哪裡找那麼輕鬆又能賺錢的活?

要知道平常他們去鎮上幫著彆人剪牛仔褲上的線頭,彎腰整整辛苦一天,賺得也是這麼多而已。

並且那剪線頭的活還不一定能輪到他們做。

褚海信卻是一把就撥開利水單的手,氣笑了,說:“乾活?不乾!”

“政府不幫著解決我的問題就算了,現在還讓我過來乾活?”

“我不乾!”

每個月隻發那麼一點錢,還說什麼解決他的貧困問題。

“再說了,我最困難的,政府還沒幫我解決呢。”

褚時映看著他,沉默不語。

幫來幫去還幫成仇了,這事倒是他考慮不周了。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褚業虎,讓褚業虎過來。

這樣子的人,他跟他吵也沒有用,直接讓褚業虎過來看看,到時不招他也有理由。

褚海信見褚時映打電話了,也沒有阻止。

反正他在這裡乾活乾得太累了,也不想做了。

褚業虎急急趕過來,一過來,看著褚海信怒氣衝衝地看著褚時映,很是不解。

褚時映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褚業虎。

褚業虎幾乎被氣炸了。

當初為了能幫扶褚海信,讓褚海信多增加一點收入,他厚著臉皮找褚時映幫忙。

褚時映明明可以招一些手腳麻利的人過來這裡乾活的,卻因為他的緣故,而招了褚海信這些乾活慢的。

就這樣,褚時映什麼意見也沒有,見人乾得慢,還多招了兩個。

然而褚時映是沒有話了,這個褚海信卻是有意見!

這活算是褚時映家裡最輕鬆的活了,不用曬太陽,隻需要動動手而已。

“褚海信,你想怎麼樣?”褚業虎氣得臉都有些變形了,“你不想做的話,就走人。不要在這裡嘰歪,吵到彆人工作。”

自己本來就貧困了,彆人都這樣子幫扶了,褚海信還嫌累。

他明年不可能再把這個低保的指標再給褚海信的!

褚海信見到褚業虎,更加生氣,說:“國家是讓你們解決我的貧困問題的,不是讓你們讓我過來這一邊乾活的!”

“這活那麼累,我不乾。”

“再說了,我最困難的問題都沒有給我解決,以後彆想我在那一本扶貧手冊上簽名!”

“我是不會再簽一個字的。”

說罷,褚海信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褚業虎。

褚業虎都要氣炸了,顫抖著嘴唇,看著褚海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不想做。”褚時映出聲,“那等會我就給你結了這半天的工錢。你下午不要再過來了。”

既然褚海信不想做,他也不會逼著褚海信做。

他這一份簡單輕鬆的活,大把人願意去做,甚至有些人還找上了他爸,讓他爸有活做先優先考慮他們。

強扭的瓜是不甜的,褚海信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的。

“你不願意過來。”褚業虎的氣終於順了一些,“那就不要過來了。”

“你自己都不努力,國家怎麼解決你的貧困問題?國家免費給你補助就很不錯了,你還想要求那麼多。”

這個褚海信,不僅每個月得低保,還得了殘疾人補貼,買新農合的時候國家還補了三分之一的錢。

每個月什麼都不做,平白得那麼多錢,就這樣,還不滿足!

“不來就不來。”褚海信冷笑道,“我本來就不想來的。我在家裡好好的,你偏偏要我過來這一邊乾活。臟和累不說,得錢還那麼少。”

他在家裡舒舒服服地看電視可比在這裡擦百香果好得多了。

這個褚時映,死鬼小氣,明明家裡弄了那麼多拌飯醬,卻舍不得給他們一瓶來嘗嘗,就算是給他們百香果,也隻是給那些挑出來的小果,大果一個都舍不得給他們。

明明他們那麼努力地乾活!

褚業虎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老臉都要丟儘了。

他到底介紹了什麼人過來褚時映這一邊幫忙啊。

“那就不要來了。”褚時映沉著一張臉說著,“我馬上就給結算工錢。”

褚時映立馬就返回家裡,拿出二十五塊錢遞給褚海信。

褚海信卻是不接,睨著眼睛,說:“不是五十嗎?”

“一天五十,半天二十五。”褚時映冷笑。

他要是給五十的話,那他就是白癡了。

“你今天才工作了一會兒,還想要五十?”褚業虎在旁邊冷笑地說著,“你怎麼不上天?”

褚海信一把就奪過那二十五塊錢,而後捏著那二十五塊錢,質問道褚業虎,說:“村支書,國家不是想解決我們的困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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