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也沒想到,佐隱能夠堅持全程。
並且,現在還有力氣抓著他。
說話時,有溫熱的吐息拂丨過頸丨間。
感受到佐隱前所未有的放鬆姿態,祁宴也停止了起身的動作,抬手附在佐隱腦後上下輕丨撫。
“你果然血脈純正。”祁宴說道。
能夠抵丨擋住一波又一波血脈之力的侵丨蝕,承受他賦予力量時帶來的刺丨激。
佐隱把頭埋的更深,悶悶的吐出一個字,“嗯。”
......
親王標記。
遠不止於對血奴打下烙印這麼簡單。
佐隱身為狼人一族未來的王,即使血脈被封印,也因為其中需要融入一個血族親王的強大力量,在這個過程中受到了不小的煎熬。
尚存的餘韻還在骨血中喧丨囂個不停。
剛經曆過標記的血奴,不停汲丨取主人身上的氣息是血奴的本能。
空氣中殘留著狼人鮮血的氣味,齒丨間充斥著血液帶來的甜膩,祁宴斂眉,隨即看向佐隱舒展了眉目。
待佐隱從祁宴頸丨側抬起頭時,發絲輕蹭過祁宴麵頰。
留下一絲痕跡。
“好了?”
祁宴笑了笑,看他。
佐隱眸中還有未散儘的饜丨足,目光灼灼的望向祁宴,最後停留在他嘴角殘留的那抹灼人嫣紅上。
這是他的血。
喉頭緩慢地滾動一下。
......
心底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丨動。
兩人之間咫尺的距離。
祁宴還坐在他的腿上。
佐隱的手依舊攬在祁宴的腰間。
鋒銳的獠牙從唇邊探出。
佐隱的眼神愈發幽深,隻要再往前一點,就可以將那抹紅色舔丨舐掉。
“嗯。”半晌,佐隱回了句。
祁宴又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佐隱直直看向祁宴,“有。”
祁宴眉梢輕輕挑起。
佐隱抿著唇,沒再說話。
心底隱約覺得少了點什麼,卻想不出是什麼,莫名的煩悶。
***
卡帕多西亞禁地。
大片的血色薔薇形成花海,如同鮮血澆灌而成花瓣濃豔至極。
“雅恩又要很久見不到大人您了。”雅恩委屈巴巴的盯著祁宴。
剛從人類世界回來,就聽聞大人要開始重新進入溫養。
祁宴淡笑看他。
雅恩那雙眼睛裡,升騰起一層薄薄水霧,氤氳其中。
鼻頭也因著這句話泛起酸意。
祁宴無奈,對他抬起手。
雅恩立馬眼前一亮,朝祁宴身邊蹭了過來。
然而。
還不等祁宴的手落在頭頂,同往常一樣要給他揉揉,就有一道淩厲的視線驀地掃向他。
雅恩被釘在原地。
轉身一看,落入一雙宛若深海漩渦眸子裡,眼神都變得呆滯了起來。
祁宴側頭去看佐隱。
後者絲毫不在意白珣的在場,直接運用天賦,施放在了雅恩身上,表情淡漠得出奇。
白珣也看了看他。
佐隱身上已經染上了祁宴的氣息。
確實如祁宴那日說的一樣,給他打上了親王標記。
...
雅恩被留在外麵,白珣也沒跟來。
祁宴朝花海中央走去,無數藤蔓在他走過的瞬間自發退避。
佐隱跟在他身側。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自己。
自標記完那天起。
佐隱就一直跟著他,比之最開始的形影不離而言,仿似又更親近了。
兩人中間相隔不過一拳的距離。
一時無言。
直到祁宴停下。
“主人。”佐隱喃喃道。
目光深深鎖定在祁宴的麵龐上,像是要刻進心底一般。
祁宴側身看去。
佐隱似乎比剛被送到卡帕多西亞時長高了一些,五官輪廓愈發硬朗,隻是此刻顯出幾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