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一片花海相視而立,血色薔薇似乎成了他們的見證,淺淡的香氣浮動,絲絲縷縷彌漫開來,增添幾分曖丨昧氣息。
佐隱眸中倒映著祁宴的身影,看著他和記憶中的模樣重合,露出一個極輕極淺的笑來,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等了多久?”
一字一句,墜入心間。
佐隱回以一個淡笑,幽藍的眸子裡充滿深刻的喜悅。
“不久。”
祁宴笑了笑。
一雙黑眸染上瀲灩波光,一切皆為之失色。
佐隱腳下微動。
祁宴仍站在那,在他的注視下,伸出了手。
......
佐隱幾乎是瞬間就到了祁宴麵前,將人一把抱住,手掌緊緊箍住了祁宴的腰,垂下頭去。
終於等到了。
內心在這一刻感覺到無比的充實,佐隱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卻又把控在不會真的勒疼人的度上。
低低喟歎道:“主人。”
佐隱撲過來的刹那,發絲蹭過祁宴麵頰,帶出一點酥丨麻。
感受著肩頭傳來的重量,祁宴低低笑了一聲。
佐隱似乎更粘人了。
聽到耳畔傳來的笑聲,佐隱埋在祁宴頸間,深嗅一口。
最終啞聲道:“一年了。”
“我等了主人一年。”
祁宴頓了頓。
腰間的手還在用力緊丨擁著他。
時間於血族,亦或者狼人而言是短暫的。
可一個人的等待。
確相當漫長。
祁宴沒試過那種滋味,卻從現在的佐隱身上感受到了。
“辛苦了。”祁宴輕聲說著。
抬手摟住了佐隱的脖頸,更加緊丨貼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
佐隱默然的靠在祁宴身上。
心滿意足。
不幸苦。
一點都不幸苦。
在看到祁宴的那一秒,早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再抱一會。”
佐隱順勢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卻不是在征求祁宴的意見,自顧把人摟得愈發丨緊。
像是要把人擁丨入骨血。
祁宴微勾了勾唇。
應聲道:“好。”
***
不過短短一年,狼人一族悄無聲息的振興。
同時外界也發生不少事情。
佐隱幾次偷入聖庭地宮,發現不少秘辛。
禁忌詛咒之下,聖庭聖主的長生。
以及地宮豢養低階血族和狼人,被以輕慢聖主被黑袍人抓入地宮的人類。
而這些,同樣逃不過卡帕多西亞的嚴密追查。
祁宴已然蘇醒,斐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些查到的告知他。
白珣早在半年前,就將腐鐲帶回。
期間辛摩爾族的魔法不斷升級,加上喬凡尼族的咒術協助,雙重力量下,腐鐲尚來不及掀起的瘟疫也得到了遏製。
...
“腐鐲已在十四氏族協力下,設下封印重埋地底。”白珣輕描淡寫的將事件理清。
“地宮已在我族的掌控之下。”斐瑞適時接口。
“另,布魯赫族和血獵聯盟間相互製衡,誰也沒討到好處。”
布魯赫族戰力再強,也無法抵禦淨化後的銀具,這是他們可以致命的克星。
“隻是,”斐瑞沉默片刻,才道:“聖庭似乎在進行什麼計劃......”
祁宴了然,“查不出來?”
斐瑞點頭稱是。
聖庭中禁製太多,並不是能隨便硬闖的。
而聖庭的聖主摩迪至今未曾露麵,卡帕多西亞監視的動作,或許他早已察覺,透露出來的是不是假象也未可知。
祁宴沉吟。
“繼續盯著。”
以各族鮮血為媒介獲得長生。
摩迪這一舉動,足以再次挑動各族戰爭。
即使是條約也不能掣肘。
......
“這一年,你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