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被抱住,祁宴緩了緩後輕笑一聲。
實在是佐隱說的那句“想你的時候”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祁宴驀地憶起,許行舟被狼人襲擊受傷痊愈後的那次。
他正和佐隱對著一套茶具麵麵相覷,兩人都不會沏茶。
許行舟上門的時機巧妙,祁宴當時順勢問了他一句‘會沏茶嗎’,隨後許行舟在一片茫然中沏了一壺茶。
那時佐隱麵無表情,一瞬不瞬的盯著許行舟的動作。
被祁宴收入眼底,他原想著佐隱對沏茶感興趣,沒想到竟是把動作偷記了下來,然後默默練習。
想罷,祁宴在佐隱後背輕拍了拍。
佐隱卻保持著這個姿勢沒動,最後輕聲細語般的落下一句。
“再讓我抱抱。”
......
這種極度相貼,能夠感受到對方心臟跳動的姿態,實在令人留戀。
一年中見不到人的空丨乏感也在這頃刻間像是被填丨滿。
祁宴沒有拒絕。
“主人。”
佐隱傾低著身子喊道。
身體裡親王標記的疊加,與他本身的血脈不斷的排斥後又融合。
他靠在祁宴頸間。
目之所及,是一片雪白的皮膚。
清晰可見的淡青色脈絡,有血液在底下流動。
佐隱想問問,祁宴是否也感受到了他的改變。
他想在是狼人一族的王,血脈中的封印解除,變化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之間除了主仆這一層身份的羈絆。
隔著的。
是種族的差異。
然而,祁宴的下一句話,打消了佐隱的顧忌。
“陪我參加族會。”
祁宴說道。
還是同往常任何時候一樣。
他們之間。
沒有間隔。
意識到這一點,佐隱貼得又緊丨了幾分。
佐隱低笑著:“好。”
心裡仿佛快要被前所未有的喜悅擠丨滿。
怎麼辦。
好像光是抱著,已經不夠了。
他還想要更多。
***
十三氏族每年一度的族會。
梵卓族作為這次宴會的主人,彙集了血族十三氏族中所有有頭有臉的貴族,舉行一場鮮血的盛宴。
黑色薔薇圍繞著整座大殿,淡金色權杖立於大殿中央,是權利的象征。
大部分血族俱已到齊,溫弗恩在萬眾矚目下出場。
艾斯坦附於耳邊低聲說了什麼,溫弗恩那雙淡金色的眸子綻放出幾抹光彩。
十三聖器中腐鐲一經現世,隨之而來的就是其餘十二件聖器的爭奪。
各個氏族都有自己的一方勢力,對聖器現世一清二楚。
且儘管他們表麵和諧商議著,能夠一同鎮壓住相繼現世的聖器,可真實怎麼想卻是不得而知了。
·
溫弗恩曾在密黨中幾次召開密會。
就等著下一件聖器出現,未免居心叵測之人搶先一步拿到聖器胡作非為,四處都拉起了警戒線,幾大氏族親王全都鼎力支持。
他們都清楚,並且心存餘悸。
聖器並不是那麼容易操控的。
一不小心,就會從一族親王淪為聖器的傀儡作惡,為所有氏族唾棄。
千年前就有一例。
妄圖利用屍手統領所有氏族的某個貴族。
屍手,始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