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皇上卻抬手打斷了商啟言的話,“怎麼不給朕泡茶?”
“陛下,老奴伺候您吧。”商啟言說著就要上前取茶盞。
“你放著吧!”皇上說,“你也老天拔地的了,這樣的小事就交給年輕的去辦吧!”
張澤聞聲連忙進來,取了茶盞泡茶。
“你怎麼不說了?接著往下說呀,那是個什麼人?”皇上提醒商啟言。
“哦,”商啟言像是被誰推了一下,矮胖的身形微微向前晃了一下,但是很輕微,且立刻恢複了常態,“這個賊子是天恩殿巡夜的侍衛,名叫葛青。
尚禮監的馮春等人想在今年皇後的生日宴上弄個彩頭,事先竟然都未同老奴和梁景說一聲。
本來是設計好的,二龍戲珠的那個銅球到時候會從中間裂開,撒下花瓣吉符。
誰想這件事竟被葛青無意間瞧見了,他便生了心思。
後來他趁人不備,在深夜悄悄潛進天恩殿,摸索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他就決定要從中做手腳。
他先是在宮裡捉了幾條蛇,然後在皇後生日宴的頭天夜裡潛進去後,把蛇放了進去。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
“這個葛青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皇上最想知道的是原因。
“這個……”商啟言似乎有些為難,但又不得不說下去,“葛青先是不肯交代,一番審訊之後,他才說是福妃娘娘指使他的。”
“福妃?”皇上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們彆是屈打成招吧?”
“皇上明鑒呐,老奴可是輕易不敢動刑。”商啟言連忙說,“隻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葛青還未娶親,但父母俱在。
所以他還是有所顧忌的,以前不過是心存僥幸,以為即便是這樣做了,也不會查到他頭上。
像他這樣膽大妄為的狂徒,也未必就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呀!
至於他所交代的事,老奴也不敢就信真,所以這才向陛下稟報,請您拿主意。”
芙蓉宮。
薛姮照正和池素幽竹幾個在花蔭下看新迸出的筍芽兒。
“這東西刨出來,配著鹹肉和雞皮燉湯……嘖嘖嘖……真是能一口氣吃下三大碗飯。”池素對著新筍流口水。
“你這丫頭真是俗氣死了,隻想著吃。”幽竹笑著推了她一下。
“什麼俗不俗的,難道雅人都不吃飯嗎?”池素撇撇嘴,“你當然不吃啦,這是你的本家麼!這筍長大了就是竹子,你又叫幽竹,沒有自個兒吃自個兒的道理。”
“哎呦,你倒編排起我來了。”幽竹笑著要擰她,“回頭兒我親自挖兩顆筍,看著你吃六大碗飯,撐破你的肚皮!”
“薛姑娘,外頭有人給你送東西了。”這時一個雜役老宮女走了過來,手裡托著個木盒子。
“是誰送來的知道嗎?”薛姮照一邊接過盒子一邊問。
“不曉得,一個麵生的小太監把這東西交給我就跑了。”老宮女搖搖頭,“好像是貼了熱燒餅等他似的。”
“那有勞嬤嬤了。”薛姮照朝她點了點頭,沒再問了。
“這裡頭是什麼呀?姮照。”池素探過頭,好奇地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