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樹幽竹,你們替我送一送五皇子妃。”福妃吩咐在外間的宮女。
薛姮照雖然說自己會提前做下準備,但直到傍晚都沒見她有任何舉動。
她不動,福妃也不催。
直到掌燈以後,薛姮照才向福妃請示:“娘娘,奴婢要出去一趟,去玉藻宮。”
“你要去見麗妃?”福妃問,“她怕是不可靠吧?”
“咱們也用不著她有多可靠,隻要她如今也想推倒皇後。”薛姮照說,“就目前來講,在您和皇後之間,她更希望皇後先倒台。”
“這倒是的,如果讓皇後留到最後,麗妃一定沒有好下場。”這一點福妃也深知。
薛姮照披上一件深色鬥篷,也不提燈籠,叫上池素,和她一同去了玉藻宮。
玉藻宮和芙蓉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隔得極遠。
她們兩個隱在夜色中,不走到近前都發覺不了。
而且刻意走的是人少的路徑。
經過萱暉宮後頭的時候,聽見有宮人在議論。
“你們說這些日子宮裡傳的沸沸揚揚的,可是真的?”
“你說什麼?可是關於皇長孫的嗎?”
“就是啊,有鼻子有眼兒的,聽的我也有幾分信了。”
“你可彆瞎傳,沒聽說前些日子都有人被責罰了?”
“我這不就是跟你說說嗎?可不敢跟彆人提。”
“也是啊。咱們這地方兒自從太後駕崩了,就幾乎沒有人再來了。再加上後頭采薇閣的餘才人被賜死,到如今也沒有人住著。咱們這兒啊,說句鳥不拉屎都差不離。”
“你彆扯遠了,咱就說那皇長孫可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嗎?”
“彆的我不知道,不過皇長孫的手臂上有那個斧鉞的胎記,可是真的。現今的這些皇子身上誰都沒有。”
“是啊,光這一點就夠奇特的了。而且聽說那天皇後生日宴上,他一個勁兒的啼哭,不讓皇上落座。那麼小的孩子,竟然知道吉凶。這可是夠了不得的。”
“哼彆管皇長孫如何,反正咱們現今的這位太子可是個扶不起來的。
東宮那邊的伴讀,手板都快被打爛了。太子的四書到現在還背不全呢。
以前做太子的伴讀,那可是香餑餑,如今那幾位隻是不好說出來罷了,實則心裡都打退堂鼓了。”
池素拉著薛姮照,兩個人貼著牆根兒穿過去。
直到走出好遠,池素才鬆了一口氣:“你聽那兩個宮人說的,太子的確有些不得人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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