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太累了,貝雅卿很快睡著了過去。
-
沈戰坐在沙發上,雙肘抵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握拳抵在下頜處。
她望了眼臥室的方向,真打算把他丟在這裡不管?
想起她說的話,他覺得好笑的搖了搖頭。
三年前的沈家也許需要跟柳家聯姻穩固地位,而今日的沈家一支獨大,聯姻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反倒是柳家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沈家聯姻。
這七年來他廢寢忘食的拚命的工作,她當真是一點兒不知道他為了什麼?
臥室裡的人自從進去之後就沒傳出過任何動靜,想著她還在生病,沈戰不放心的站了起來。
房子小,沒幾步就走到了臥室,沈戰抬手敲了敲門。
沒回應。
他抓住門把,轉了下,門打開了。
這麼怕他竟然沒鎖門。
門推開一半,沈戰目光往裡眺望著,小小的臥室布置得很溫馨,粉嘟嘟的三件套,床頭的牆上是一麵照片牆,點綴著小燈光。
沈戰鬆開門把往裡走去。
女孩躺在床上睡得熟死,睡著了的她似乎有些痛苦,眉頭都是緊擰著的。
沈戰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掌心一燙。
他皺了皺眉,起身出去拿藥。
沈戰在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拿著藥走了進來,他坐在床邊,將水杯擱置在床頭櫃上,正在看藥盒背麵的說明時,睡著的人兒好像知道他要給她喂藥似的,皺著眉頭不滿的說著夢話:“不要,不要吃藥,不要打針!”
對藥和對打針的抗拒就像三歲小孩似的。
看著她緊緊擰著的眉頭,沈戰遲疑了一下,若是以前,他才不管她要不要吃藥,他想要她吃,她就必須得吃。
如今一想,每一回逼著她吃了藥後也沒起多大的作用,藥吃了病沒見好,好像她自身對藥免疫似的,最後還是得挨到一個星期病才好。
沈戰歎了口氣,把藥放在了床頭櫃上。
沈戰來到外麵的儲物櫃裡,找到了一瓶酒精,然後回到臥室,翻起她的手腕,於掌心和和腳心處擦了擦。
指腹觸到她的肌膚,細柔嫩滑,像是隻要輕輕一捏便會出現淤青一般。
擦完了酒精,複又到衛生間隨便拿了條毛巾打濕,回來給她那燙人的額頭敷上。
女孩在睡夢中痛苦的掙紮,也不知在跟誰做爭鬥,嘴裡時不時蹦出一句模糊不清的囈語和揮著憤怒的拳頭。
沈戰聽了半天才聽清。
“沈戰!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拳頭揮在空中半天才堪堪放下。
沈戰搖了搖頭,那雙勾人的鳳眼裡閃著不知名的光。
-
翌日清晨,貝雅卿醒來感覺腦袋輕鬆了不少,身體也沒有昨天那般沉重了,估摸著感冒好了大半。
細白的大長腿從床上下來,伸著懶腰走出臥室。
貝雅卿本來舒展著的身體在看到沙發上躺著的那高大的身軀後頓住了。
她一臉鬱悶的走過去,抬起腳丫踹了踹男人的大腿,一下沒反應,又狠狠的踹了兩腳,也就在沈戰睡著的時候她才敢這麼做。
“沈戰,你竟然厚著臉皮在我家過夜。”
沈戰掀了掀眼皮,就看到女人氣呼呼的插著腰瞪著他。
他按了按太陽穴坐了起來。
一個晚上都在照顧她,直到淩晨三四點才眯了眯眼。
“感冒好點了嗎?”剛睡醒的他嗓音低沉中夾著一絲沙啞,貝雅卿聽著有些不真實。
竟然關心她的感冒。
沈戰一夜未歸,而她睡醒後感冒顯然比昨天好多了,貝雅卿好奇的問:“昨晚我好像發燒了。”
男人頷首。
“你該不會給我吃藥了吧?”
貝雅卿想起了昨晚沈戰拿出的那一盒感冒藥。
看她那一臉驚恐的表情,沈戰忍不住逗逗她:“嗯,不僅讓你吃了,還是用嘴喂的。”
貝雅卿看著男人蓄著壞意的眼神,張大嘴和瞪直了眼,她氣得手發抖的指著沈戰:“沈戰,你你你混蛋!”
沈戰站了起來,手掌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往前推了推,頃刻間,她的離他的近在咫尺,臉上細膩的毛孔在對方眼裡清晰呈現。
貝雅卿的心跳漏了半拍。
沈戰的顏即使放在明星裡頭也是超級能打的,原本是花美男的類型,在部隊鍛煉了幾年後平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他沒有特意去撩她,可他的五官乃至毛孔都似在瘋狂的撩撥著她的神經。
沈戰的眸子裡倒映著女人慌亂的神情,他彎了彎嘴角,曖昧的語氣噴在她的臉上:“自己好好回味回味,我先走了。”
說完鬆開了她,撈起沙發上的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酷酷的揮了揮手,緊接著便是門甩上的聲響。
貝雅卿回過神來,急忙衝進臥室,拿起床頭櫃上的那盒藥看了看,發現完好無損後方才鬆了口氣。
如今一想,以前沈戰若能在她睡著的時候灌她藥吃也比在她清醒的時候嚇唬她吃藥來的好啊。
看來這個男人年長了之後確實成熟了一些。
貝雅卿將掌心附在鼻子上,嗅了嗅殘留在上麵的酒精味。
眼中浮現一絲迷茫的亮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