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他長得像不像沃雪派那個美人榜上的榜首,上清仙子”
“嗬嗬,什麼上清仙子,如果不是寒乾尊者,誰會尊稱她上清仙子,他沃雪派也不過是個三流門派,還不是靠著寒乾尊者,才勉強躋身一流門派”有人嘲諷。
修真界,修為高深或地位尊貴的女修士,會被稱一聲仙子,仙子對女修士極高的尊稱。
“什麼什麼師叔,誰是上清仙子她和寒乾尊者是什麼關係呀”
寒乾尊者是天玄大陸第一強者,一劍破萬法,一人斬萬妖,是年輕修士們最為尊崇和敬畏的所在,聽到寒乾尊者的名號,大堂裡好多人都豎起了耳朵。
“三十年前,沃雪派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三流門派,可這樣一個門派卻出了個了不起的美人,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寒乾尊者對她一見傾心,不顧她平平的資質和擎天宗眾位長老的反對,一心帶她會擎天宗,要與她結為侶。”
“啊這真是那個冷冰冰寒乾尊者會做的事嗎”一個小丫頭驚呼,“那個美人也太幸福了吧,被寒乾尊主這樣維護珍愛著”
“是啊,寒乾尊者愛她如命,整個擎天宗都尊稱她一聲上清仙子,沃雪派在天玄大陸的地位也節節攀升,成了有幾千弟子的大門派。”
大堂裡的女修士,甚至還有男修士都發出羨慕的聲音,很難想象高高在上的寒乾尊者,會那樣愛著一個女人,被他那樣的人愛著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後來呢”
“後來嗬,後來就是那場妖族入侵,寒乾尊者一生清正凜然,最是厭惡妖物,主動提出去斬大妖,去之前,他曾對木上清許下諾言,等他回來就是結道大典,自此同生共死,共享氣運。”
“等寒乾尊者九死一生回來後,木上清卻消失了,寒乾尊者不顧重傷,一直在尋她,他是擎天宗的驕傲,擎天宗怎能看他為一個女子不顧重傷亂來,他卻說千百年也願意等,萬裡地也要去尋。”
大堂裡又出現那種豔羨的感歎聲,在他們有人曾有幸見過寒乾尊主,隻覺的那是一個高坐天際的冷漠天神,誰曾想天神也曾經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他沒等千百年,因為七年後木上清死了,而她五歲的兒子,回到沃雪派。隻怕當時有多愛,後來就有多吧。”
“啊五歲”
“怎麼會這樣”
“嗬嗬,什麼仙子,不過一年就跟彆人生了野種,也配叫仙子”
“寒乾尊者這樣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那個孩子豈不是成了寒乾尊者清絕一生的汙點,每次看到都很恨吧,幸好尊者君子氣概,留下了他的性命。”
“是啊那個孩子也該感恩戴德了。”
“豈止是寒乾尊者的汙點,也是以尊者為榮的擎天宗的汙點,因為寒乾住尊者躋身一流門派的沃雪派也很尷尬啊。”
那個人接了這話,“確實,當年那個剛五歲的孩子,剛到沃雪派的時候,甜甜地叫師伯師叔,差點把沃雪派的掌門的臉叫綠了,沃雪派幾個長老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如果不是當時有擎天宗的人在,已經知道了木澍濡的存在,他們可能會殺了那個孩子毀屍滅跡。”
“寒乾尊者因尋找木上清錯過治療的最佳時機,又傷心欲絕,身體出了問題。他本是天縱奇才,不到二百歲就達到化神期,卻在渡劫期徘徊多少年也未能飛升,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所以,擎天宗傾全宗門之力,要為寒乾尊者尋愈生果,治療舊疾。”
“不知道寒乾尊者後悔了嗎如果不是遇到木上清,他本已飛升成仙了吧。”
“紅顏禍水真如是。”
後麵談著談著,他們開始聊木上清的絕世容顏和寒乾尊主高絕的劍法,隻有木澍濡始終看著窗外,喝了五杯清茶。
清風拂麵,他眼裡平靜無波,好似彆人口中木上清不是自己娘親,那個該“感恩戴德”的可憐鬼不是他。
當年,他帶著失去唯一娘親的悲慟和茫然,跟著獵戶跋山涉水,終於的尋到沃雪派,找到娘親說的會照顧他的師伯師叔們,帶著滿心的期待,壓下想哭的衝動,禮貌乖巧地叫人,以為自己終於不用漂泊無依
以前聽到類似的話,他會鬨會拚命般打架,後來漸漸明白,無論他怎樣,彆人都如同看戲台上醜角一樣看他。
仿佛他在戲台上演著可笑又愚蠢的戲份,台上隻有他一個戲子,台下是全門派甚至是全天下的看客,他們或嘲笑,或大義凜然地評判。
懂了這一切,他慢慢隱退,退下戲台,換下戲服,沉默地轉換角色,人生的戲台回轉,把其他人當成戲子,把他們口中的人物和故事當成戲本,安靜觀看,哪怕台下隻有他一個看客,寂寂一人。
不哭不鬨隻當是一場戲,戲裡說著彆人的人生。
“那個孩子應該過得不好吧,不過誰讓他有那樣忘恩負義、不知檢點的娘呢”
“唉,可那孩子也沒什麼錯啊錯就錯在生在強者為尊的天衍大陸了。”
“擎天宗裡一大群人也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相關的人誰敢會對那個孩子好。”
“噓,你不要命了嗎快住嘴”
“怎麼了難道擎天宗連丹心堂都有人我”
那個人半截話被同桌的人捂進嘴裡,大堂門口進來幾個穿著黑衣銀紋的擎天宗弟子。
天衍大陸的門派偏愛白、藍這些高潔偏淺的顏色,帶著修仙人該有仙氣縹緲,而擎天宗偏崇尚黑色,除了長老和宗主,整個宗門上下幾乎都是黑色的衣服,隻是衣擺的紋路因身份不儘相同。
大堂眾人立即禁聲,幾個擎天宗弟子奇怪地看了一眼,平時裡他們出來確實會引人注目,可也沒到,一出現就所有人都閉嘴的程度吧。
他們出現,大堂很多人也不奇怪,去過幽霧秘境的人都知道,上次擎天宗二十多名弟子進入秘境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找愈生果。
而冉火大師是唯一能煉出上品愈生丹的人。
難道是擎天宗找到了愈生果眾人又小聲議論起來。
木澍濡緊張地握緊手指,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擎天宗的人。
他乖乖在沃雪派,他們不會把自己把怎麼樣,可在一個即不屬於擎天宗又不屬於沃雪派的城裡,如果他們認出自己,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正在木澍濡打算直接離開時,大堂裡有個小夥計過來請木澍濡,大堂裡有兩個門,一個門內是丹心堂裡優秀的煉丹師,一般的丹藥他們都可以煉製,價格相對劃算,一個門內是冉火,他隻煉製最難最奇怪的丹藥。
剛進門的時候,木澍濡就已經告訴小夥計要見冉火大師,所以小夥計直接要帶他去大師的門前,木澍濡低著頭,走在小夥計身旁,儘量不讓旁邊的人看到他的臉。
他不敢保證那些擎天宗的弟子都不認識自己,他小心又快速地跟著小夥計朝前走,眼看就要到門口了,突然有人喊道“慢著”
木澍濡手裡立即被汗水沾濕,渾身緊繃,骨血浸透冰寒,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是他二師兄,當時把他踢進洞中,使他被關進秘境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