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你想想昨天的事就明白了。”

“厲害了,各大星球大批錢供養的軍盟不是保護星係,對抗外敵的嗎,怎麼,原來還可以為私人所用,被私人調遣,闖私人的樂園嗎?”

得知植物樂園來了不明人員的家長,都很擔心自己孩子,木澍濡能夠理解他們的擔憂,開門請他們進園來看。

聽到這兩個人是軍盟的人後,大家都不淡定了。

在西蒙星係,每個星球都有自己的軍隊,隻能在自己的星球內自衛,整個西蒙星係有個軍部聯盟,是由各個星球抽調的軍人組成,並由的星係人民交稅供養,統一對內維護星係安全,對外抗低,抵禦蟲族、星際海盜等。

經過幾百年的發展,軍盟的權勢越來越大,星際每個星球的戰士皆夢寐以求進入軍盟,軍盟領導的位置也被星際各大勢力把控,每一個坐在高位上的領導都為人津津樂道。

在星際人心裡,軍盟的人都該是保護星際的星際守衛者,怎麼能被私人使用,來做這種事?

這件事影響太大了,如果不好好處理,軍盟將受到來自各星球和全星係人民的質疑。

“雖然現在沒什麼戰爭,私用戰士是軍盟裡默認的潛規則,可沒一個人會這麼光明正大,也沒人敢捅出來,你可很厲害啊。”

孟停的房間裡,荊星澤雙手交疊於胸前,看著低著頭的人,嘴角勾起一層涼薄的笑意。

孟停身體每處都緊繃著,呼出每一口氣都含著緊張。

“你可能忘記了你的身份了,荊夫人。”荊星澤打量著門孟停的表情,看他聽到這句話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多有趣,“荊夫人”這一稱呼,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可沒有什麼尊敬的意味,他聽了卻是一副安心的模樣。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私用軍人,星際誰不知道是我給你私用的?”荊星澤的語氣忽然轉了彎兒,變了味道,一股淩厲刺得孟停渾身膽寒。

“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我要怎麼跟老元帥,跟星民們交代呢?”

孟停想要解釋,想說本來是萬無一失他才敢這麼做的,誰知道卡麗星球就不能用常理來推測,這裡處處透著邪門。

可他知道,他的理由荊星澤根本不會聽的。

在荊星澤這裡,沒有任何借口,沒有任何理由。

話落,荊星澤又恢複成平和的模樣,他低下頭,歎了口氣,“荊祁言是怎麼回事?”

孟停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外麵的哭喊聲打斷。

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麼管的,這個時候讓人在外麵嚷嚷。

“讓他們都進來,這個時候不要惹事。”荊星澤冷淡地撇了他一眼。

進來的是昨天刮壞花屋的那個專家,他沒想到房間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他們軍盟的上將。

“荊上將!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那個人也不管孟停了,直接對著荊星澤哭。

“我在軍盟工作十幾年了,一直兢兢業業,也為軍盟做出了一點貢獻,這次來卡麗星球,不是我自己私自來的,那算公事吧,這也該算工傷。”

說著他舉起自己的手。

看到那隻手,就連荊星澤也微微皺了皺眉。

軍盟文職人員,雙手不像戰士那樣的粗糙,那雙在實驗裡常年不見陽光的手,本該是白皙的,現在都變成了紫色。

不隻是變紫,已經從食指開始潰爛了。

“我就是用食指刮了一下花屋啊,那個園長說要賠償一千萬,交不交錢自願,他這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是要交錢才給治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辦法了。”

孟停狠狠地皺了一下眉,他沒想到會被那個木木一步步算計到如此。

公開打他臉,讓他名聲受損還不夠,還要後續賠償,還要公開他私用軍隊。

“毀了彆人的東西,確實要賠償。”荊星澤點點頭,“放心,這錢我會替你賠。”

那人聽了後,終於放心了,他臉上疼痛和驚喜交雜,扭曲得讓人不忍直視。

“隻是刮破了一層皮,就要賠一千萬,他可真敢要!”孟停咬牙啟齒道。

“不然,你可以陪給他那層皮嗎?”荊星澤抬眼看他。

他眼眸平靜,沒有任何表情,被這麼看著孟停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懼意在心上蔓延。

荊星澤起身,帶著那個疼得淚水都要出來的專家,去植物樂園拜訪。

荊星澤被機器人帶進來的時候,小朋友們剛畫完畫,正收拾小畫板要去吃飯。

木澍濡在抬手畫著什麼,他還差幾筆。

寬鬆的袖口從手腕上滑落,露出他清瘦的手腕,夕陽在冷白的手腕上鍍上一層暖色,安安靜靜的人就披上了一層柔色。

他抬手作畫,天地皆靜,周遭怡然,沒有任何東西能打擾。

小朋友離開不會影響,來了陌生人也不會,反而是其他人也不自覺變安靜。

荊星澤恍惚了一下。

他也沒打擾,在這人身邊發現了荊祁言。

荊祁言平時最愛發呆,他發呆時眼睛是空洞的,而現在他眼裡有了東西,他在盯著那人在發呆。

其他小朋友都走了,他也沒走,就一直看著那個人。

直到那人放下筆,荊祁言和荊星澤同時收回眼神。

“昨天給院長造成了不少麻煩。”荊星澤身後的人將兩個人裝著土壤和靈石的盒子,放到木澍濡麵前,“實在抱歉。”

荊星澤道歉很有誠意,但也不會讓人覺得損了他的氣度,“造成多少損失,需要賠償多少錢,園長請說。”

這是要私了的意思。

木澍濡轉過身,“荊上將,祁言是您的兒子嗎?”

荊星澤點頭。

“那您來這裡這麼久,說了您家人和屬下造成的麻煩,也提了賠償,都不問問祁言身體怎麼樣嗎?”說著,木澍濡蹙起了眉頭。

荊祁言隻是看了荊星澤一眼,視線又回到了木澍濡身上。

而荊星澤聽了這話,在心裡轉了一圈,竟然笑了。

“祁言從小就這樣,每隔一段就會痛苦不堪,西蒙醫院都束手無策,隻能自己挺過去。他這麼小,每次忍受這樣的痛苦好多天,我們也心疼,可沒辦法。”

“沒想到園長竟然有辦法,減少他的被折磨的痛苦。”

荊星澤盯著他的手腕看了一會兒,“我看植物樂園很大,多一個孩子也不多,可否讓荊祁言留在這裡,每個月的費用和治療費我都會按時給園長。”

“這樣,他就不用每次被病痛日日夜夜折磨好多天了。”

荊祁言聞言,眼睛一下就亮了,他急忙站起來,鼓起勇氣緊緊抓住了木澍濡的袖子。

木澍濡垂眸看到他不安的小臉,想到昨天他那樣痛苦不堪的模樣。

“每次都要好幾天?”木澍濡問他。

荊祁言平靜地點點頭,“一個人,很疼。”

植物樂園這件事很麻煩,荊星澤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可他從植物樂園回來後心情竟然很好。

“以後做事注意點,畢竟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享受到了其中的好處,也得承擔責任。”荊星澤還算溫和地跟孟停說。

隻是走的時候,沒有知會孟停,直接帶走了孟停身邊所有軍盟的人,荊家人也帶走了大半,隻留下幾照顧人的傭人。

孟停坐在房間裡,臉上神色不明。

“園長,我真的可以一直住在這裡嗎?”荊祁言眼睛閃亮,看起來和正常五歲的孩子一樣,隻是眼裡還藏著些不安。

木澍濡點點頭,“嗯,放心吧,一直住到病好了。”

荊祁言笑了。

木澍濡第一次見他笑,驚訝地盯著他看,發現木澍濡在看自己笑,荊祁言臉紅了,但是也不敢轉頭不給木澍濡看,就繼續自愣愣地讓木澍濡看。

“怎麼得的病?”木澍濡問他。

“剛形成就這這樣了。”荊祁言一板一眼地回答他。

形成?這是個什麼奇怪的說法。

“你怎麼沒叫爸爸?”木澍濡注意到,荊星澤來這麼久,荊祁言也沒跟他說話。

一般小朋友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會開心地跑過去抱住,他卻是一動不動,像見一個陌生人一樣。

荊祁言眼裡出現一點疑惑,好像在說為什麼要叫爸爸,他們本來就該這樣。

木澍濡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他舉起小小的荊祁言放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戳了戳他的嘴角,抿唇笑,“祁言笑起來也有一個小梨渦,和我一樣。”

荊祁言盯著木澍濡的嘴角處,眼睛更亮了。

荊祁言如果是每期都來參加夏令營的話,木澍濡不用專門說,可夏令營不是連續開的,每期之間都有一周休息整頓期,這段時間荊祁言也在這裡的話,他需要跟荊星闌說一聲。

木澍濡以為荊星闌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隨他心意,可這次他預料錯了。

荊星闌聽了之後,臉上就沒了剛見到他的笑顏,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

“你要幫荊星澤樣養孩子?”

木澍濡第一次在荊星闌臉上看到這樣陰沉的一麵,他心裡有點慌,可荊星闌不開心他能理解,也能接受。

荊星闌對他一直是帶著積極的情緒,可一個人哪裡能是時時刻刻都是保持積極,他不開心的一麵從不向自己展現,這唯一一次,木澍濡心裡其實是歡迎的。

他想看到大師開心的那一麵,也希望他不開心的時候,也能讓自己的知道。

可是,他接受不了荊星闌看向荊祁言的時候,眼裡的厭惡。

“為什麼不可以?他爸爸是誰那麼重要嗎?”木澍濡唇角緊繃,倔強地直視荊星闌。

他心裡有一點難受。

“重要,當然重要。”荊星闌眼裡波光閃了閃,依然略顯冷漠地回答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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