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這麼厲害的煉器師,我能請他也給我煉一個這樣厲害的武器嗎?”
這個小弟子話出口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其他人早就聽到了,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然最先提出這個想法的是寒晝,這樣厲害的家夥,他們藏劍峰怎麼能沒有?
寒晝對荊星闌沒了任何意見,熱情地請荊星闌去藏劍峰玩,荊星闌立即答應下來。如果木澍濡的父親真是寒乾,那他至少要跟擎天宗裡重要的人搞好關係。
就算不是,他去藏劍峰見見天衍大陸各式武器,或許能尋找到一些靈感,對他做機甲肯定有幫助。
除了寒乾,這一場比賽後,擎天宗的幾位對荊星闌的感官都好了不少,還有不少弟子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至少荊星闌不是給他們增加信心的人了。
木澍濡和荊星闌抱著水仙離開,打算找個地方跟木瀛要一根頭發。
寒乾、寒宇、寒幽和寒晝處理完這次大比的後續事件,坐在一起喝茶。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經常要閉關或外出尋找機緣,每年大比期間算是聚得最齊的,雖然這次依然有人沒趕回來,四個人都在也難得,這樣的時期,他們會多多聚在一起,商量大事,或是簡單喝喝茶。
“我覺得荊星闌很不錯。”寒宇說:“於私於公,都很不錯。”
“於私,我們都能看出來木木多喜歡他,他對木木也一樣,他們互相喜歡就是最重要的,我們是想讓木木幸福開心不是嗎?”
“於公,我們擎天宗很很厲害,藏劍峰也藏著天下最多最厲害的武器,但我們擎天宗沒有煉器師。”
“木木不就是嗎?”寒乾說:“木木還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拿下了第一,曆史上有這樣的人嗎?”
寒乾他不知道,他說這話和木木說荊星闌很厲害的表情有多像。
“你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木木還願意留在這裡?”寒宇也能理解一點寒乾的感受,剛找到自己期待已久的寶貝兒子,同時在場時,寶貝兒子眼裡卻隻有另外一個男人,心裡哪能好受。
“師兄說得對。”寒晝支持。
“木木開心就好,其他想那麼多做什麼。”寒幽說:“有我們在,不管是誰也欺負不了他,隻要選一個他喜歡的,等不喜歡了再換就是。”
寒乾冷著臉,他當然知道木木喜歡荊星闌,“荊星闌不是天衍大陸的人,木木喜歡他,就會跟他去另一個世界。”
這才是他最不能同意的,他想木木在擎天宗,在他的眼前。
另外一邊,木澍濡和荊星闌找了一片湖,木澍濡懷裡的水仙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紅衣的木瀛。
“你可以給我一根頭發嗎?”他麵前的木澍濡期待地看著他。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麼能隨便把頭發給你?”說著這話的時候,木瀛臉上神情淡淡的,看到木澍濡為難的表情後,他笑著捏住了木澍濡的臉。
“可是你是我的寶貝兒子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木澍濡喜笑顏開,收下了木瀛的頭發,“謝謝你。”
木瀛不喜歡他說謝,手上的力度變大,“什麼時候才能甜甜軟軟地叫爹爹?”
木澍濡隻是笑,眼睛亮晶晶的也不說話。
木瀛覺得,他的兒子一定是這世間最美的花,怎麼看怎麼喜歡,越是喜歡越覺得身邊的人礙眼。
“這是荊星闌。”木澍濡拉著荊星闌給他介紹。
木瀛笑顏如花,“我知道啊,就是你的心上人嘛。”
“伯父好。”荊星闌恭敬地問好,緩解了木澍濡的不好意思。
“嗯,今天表現真好。”木瀛笑著說著不由心的話,問木澍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木澍濡很開心木瀛看起來還挺喜歡荊星闌,想了想,把他們的事講給他聽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另一邊,寒宇嚴肅地說:“如果其他人知道這個通道,兩邊的平衡都將會被影響。”
能踏碎虛空的人少,但也不是隻有寒乾,能過來的人目前隻有荊星闌,以後呢?
兩邊的資源都對於對方來說都很珍貴,誰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或許有個一箭雙雕的辦法。”幾人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寒幽忽然笑了。
寒宇想了想,也笑起來。
不止是他們,木瀛也想到了。
天衍大陸上幾位強者,都想到了同一個想法,為木澍濡計劃好一切。
而木澍濡很是疑惑,“為什麼你們都要跟我去秘境?”
第二天,寒乾、寒宇以及木瀛都要帶木澍濡去秘境,明明之前,寒乾還說讓他多住幾天,一副不想他離開的樣子。
三個人都是笑笑不說話。
木澍濡一頭霧水,不過他也很想回去,這樣能更快速地知道究竟誰才是他的父親。
有幾個人在,他們當天就來到秘境周圍,小粉帶他們進去之後,三個人各自分開,飛向不同的方位。
木澍濡撓撓頭,隻好先和荊星闌回水屋。
將頭發交給首首帶回去做鑒定,今晚就能知道結果。
荊星闌在木澍濡住的水屋裡參觀,這裡以前他都是在湖的另一邊看,現在身在其中,難免好奇。
木澍濡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準備先去做飯。
不知道為什麼,小粉它們也都不在了,木澍濡一邊做飯,一邊在想他們究竟是做什麼去了,怎麼想都透著奇怪。
直到晚上,寒乾才率先回來,他好像心情不錯,眼裡彌漫的冰冷都被笑意衝開,他笑著對木澍濡說:“跟我來。”
木澍濡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跟著他走了。
寒乾帶他來的地方他很熟悉,第一次來幽霧秘境時,秘境關閉前那幾天,他們幾個沃雪派弟子就是在這個山洞裡,木澍濡也是在這裡被他們留在秘境之中。
算起來,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這一年物是人非,他們都經曆很多事,木澍濡的人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再一次來到這裡,心裡感慨又複雜。
他們來的時候,小粉正在這裡等他,沒多久,寒宇和木瀛也依次趕來。
“沒想到是你先找到的。”木瀛看起來很不滿。
“誰早誰晚不重要,找到就好。”寒宇依然在兩人之間“勸架”。
“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他們好像都知道,隻有木澍濡被蒙在鼓裡。
“跟我來。”寒乾繼續朝前走,前麵木澍濡很熟悉,越朝裡走木澍濡越陌生,當時他們沒深入,因為時間緊張,更因為裡麵很危險。
不難發現,他們走的這條路,是被寒乾暴力打通的,越向裡麵走,木澍濡越能感覺到濃鬱的靈氣。
走到一個高台麵前,寒乾停下腳步,他前麵是一把黑沉古樸的劍。
“來,把它拔起來。”寒乾給木澍濡讓開路,站到木澍濡身邊。
木澍濡:“……。”
不出意外,這一定是一把非同尋常的劍,這種劍是認主的,非驚才絕豔的人難以撼動,因為能把它從劍鞘中□□,就代表認主。
讓他這個金丹期的小渣渣拔?
木澍濡覺得寒乾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應該讓焦凜來拔劍嗎。
“木木,快去拔。”
“對,不要怕,去拔劍。”
木瀛和寒宇也催促他去拔劍。
這不是要對他的修為公開處刑嗎?
木澍濡垂頭喪氣的走向那把劍,好像一個小學渣被父母強迫走進西蒙大學的入學考場,還是一年級的小學渣。
木澍濡修長的手握住劍柄,彙集起身上所有靈力,用力一拔。
古劍絲毫不動。
木澍濡使出吃奶的力氣,再拔了一次。
古劍稍微動了一點點,隻有一點點。
木澍濡回頭看向他們,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委屈,“拔不動。”
木瀛:“……。”
寒乾:“……。”
寒乾和木瀛同時走上前,同時握住木澍濡的手,隻是寒乾晚了一步,木瀛握住了木澍濡的手,寒乾的手握住的是木瀛的手。
兩個人的手同時顫抖了一下,同時開口:“放手!”
寒宇:“一起一起,一起拔得更快。”
寒宇對木澍濡說:“木木快點再拔一次試試。”
木澍濡有點恍惚地再次把劍,木澍濡開始拔劍,兩人也顧不得爭吵,立即專心幫木澍濡拔劍。
天衍大陸最強的兩個人,一個還是早就可以飛升的人,合力拔這把劍,哪裡有拔不出來的可能。
古劍發出一聲鳴叫,木澍濡覺得他一定是在悲鳴,可以說是史上最慘的古劍,被逼著認主,還認了一個修為平平的小渣渣為主。
太抱歉了,木澍濡拿著劍,在心裡這麼對古劍說,其實他也不想的。
劍鳴更響亮。
木澍濡擦擦虛汗,更愧疚了。
他的手放在額頭,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剛才劍被□□的一瞬間,秘境劇烈震動了一會兒,震動停止之後,他竟然能感受到秘境中每一地方的一花一草。
就好像他們都在自己儲物鐲之中。
他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寒乾和木瀛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是說話,木澍濡隻好看向寒宇。
寒宇滿意地說:“秘境認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