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打開，段霏和醫生走了出來。
“謝謝你，王醫生。”
程方忙上前，“段小姐，剛才三爺來電話了。”
段霏麵無表情，“哦。”
程方繼續，“三爺很關心老人家的身體狀況，還吩咐我多安排幾個傭人來醫院照顧她的生活，段小姐你就放心吧。”
“好的。”
折騰一天，段霏身心俱疲，說完這話就要離開。
“段小姐。”程方忙喊住她，“我剛才看你的手好像被抓傷了，要不要順便找護士處理一下？”
段霏抬手。
其實也就手背上，因為剛才拉老太太的時候被她撓了一下，指甲太鋒利，所以出了點血，但時間過去這麼久早已經結痂了。
“不嚴重，已經好了。”段霏看著他，“倒是你……程助理，你脖子上有好幾道口子，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程方笑，“我現在送你回去。”
“我自己走路回去就行……”
“那可不行，天這麼晚了，一個小姑娘的走夜路太不安全，還是我送你吧，一腳油門的事兒。”
段霏點頭：“謝謝。”
……
回到家裡，給老太太收拾了一些住院需要用的生活用品。
段霏再次回到醫院。
馮老太太已經換了新病房，還沒有醒，但是容默慵安排的幾個傭人已經來了，見狀忙上前，“段小姐，我們來吧。”
段霏也沒客氣，任由她們收拾。
她則來到病床邊坐下。
馮老太太頭發有些淩亂，但是睡容很安靜，誰都無法想象不久之前那歇斯底裡的瘋狂模樣……
段霏伸手，將她把頭發理順。
就這麼坐在那兒很久。
直到程方看著時間，忍不住催，“段小姐，時間很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甚至護士進來提醒，“九點了，家屬都回去吧。”
段霏起身離開病房。
……
接下來，段霏每天都到醫院陪馮老太太。
程方偶爾會過來，找醫生詢問治療情況。
這一天是周末，江搖窈來醫院探望老人家。
也就有一陣子沒見，再看到馮老太太，她頭發花白，麵色無光，仿佛瞬間就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也不愛說話……
離開病房，兩人來到樓下的咖啡室。
“霏霏，你還好吧？”
段霏搖搖頭，“我沒事。”
“我剛看那病房，一天得好幾千吧，還有看病的費用……你需要錢就跟我說。”
“不用。”段霏笑，“我把彆墅賣了，現在錢不是問題。”
“那就好。”江搖窈端起凍奶茶喝了一口，“這天也太熱了。”
“是啊。”段霏看著窗外，眼神空洞。
“對了，這陣子容總來醫院了嗎？”江搖窈突然問。
段霏回過神，“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們……”江搖窈欲言又止。
段霏笑著說道，“那天在容家，我們吵架了。”
啊？
“該不會是因為那個周小姐吧？”江搖窈大膽猜測。
段霏不說話。
但這不就是默認了嗎？
江搖窈忙說道，“你知道的，像他們這些豪門大家族，婚姻都不可能自由的，就好像薄錦闌，到現在他爸還不支持我跟他在一起呢。”
“是嘛？”
這事兒，段霏也是第一次聽江搖窈說，“不會是因為我做手術的事情……”
“不是不是，其實跟那個沒關係。”江搖窈說，“因為江家跟他們比起來，就是小門小戶，在他們眼裡看來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反而像周小姐和侯小姐這樣的，家裡有一個當管的爸爸，還有親戚在帝都各個幾關單位擔任要職……”
明眼人都知道要選擇誰更明智！
隻不過狗男人是個例外！
就是不知道這個容變態會不會也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