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好景不長,容默慵再次起身,“爸,我去書房處理一下郵件。”
容老爺子皺眉,“吃個飯也這麼多事!就你忙是吧?”
容默慵笑容隨意,“我不忙,你才應該擔心不是嗎?”
容老爺子:“……”
容默慵笑著離開。
沒多久,周月瑤起身,端起一杯茶水,“我去給默慵送點茶水。”
容老爺子忙吩咐,“明羨,你帶月瑤去書房。”
“好。”
**
書房裡,容默慵在給程方打電話。
“三爺,今天段小姐上午去學校練畫,中午在食堂吃的,吃完飯就去了一個畫展,看完後去見了江小姐,兩人一起吃完下午茶就回家了。剛才娟姐給她煮了餃子,現在吃完上樓了。”
容默慵手指揉著太陽穴,“今天心情怎麼樣?”
“心情……”程方想了想,“應該不錯,畢竟跟閨蜜見麵了嘛,我坐在隔壁,反正聽著笑的還挺開心的。”
容默慵點頭,“那就好。”
“三爺……”
房門突然被敲響。
容默慵說,“我待會回去,掛了。”
房門被打開,周月瑤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默慵,沒有打擾你吧?”
容默慵挑眉,“有事嗎?”
周月瑤走到跟前,將那杯茶放下,“給你送點茶水,剛才看你喝了好幾杯酒,喝點茶水解解酒。”
容默慵點頭,“謝謝。”
周月瑤揉揉手指,“剛才薄夫人跟我說,你同意26號補辦婚禮?”
“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周月瑤忙搖頭,“我就是……挺開心的。”
容默慵笑了一下,端起茶杯。
見他喝了好幾口,周月瑤心裡緊張又激動。
等放下茶杯,她便體貼說道,“那你先忙,我回去陪老爺子再說會話。”
容默慵:“好。”
**
周月瑤重新回到客廳。
她看著時間。
這個藥起效果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不能拖延……
她拿起手機,作勢看了一眼,“老爺子,時間不早了,我得先告辭了。”
“這麼早嗎?”容老爺子皺眉。
薄明羨也說道,“就是啊,再坐一會。”
周月瑤看了眼書房方向,“默慵這會兒在忙工作,我還約了個朋友……”
果然聽到這話,容老爺子開口,“去把默慵叫來!”
“老爺子。”周月瑤忙說道,“不用打擾他,我可以自己去的……”
“那就讓默慵送你。”容老爺子一聲令下。
薄明羨忙起身,“我去叫他。”
……
容默慵還是出來了。
容老爺子說,“月瑤有事要忙,你坐車送送她,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
周月瑤還有些擔心容默慵會不答應,誰知他居然點頭答應了,“好。”
拿了外套,男人伸手示意,“走吧。”
周月瑤忙抬腳跟上。
到了外麵,她坐進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司機不是常見的那位程助理,她也沒多想,“默慵,剛才看你還在工作,我本來是想自己去的……”
“不礙事。”容默慵問,“你要去哪?”
周月瑤說,“淮海路。”
容默慵點頭。
“這家咖啡館好像就在你住的小區外麵。”周月瑤說,“還挺巧的。”
“這麼晚了,跟誰見麵?”容默慵突然問。
“一個朋友。”周月瑤解釋,“她上周去m國,我讓她幫我代購了東西,她公司就在附近,正好把東西帶給我。”
容默慵點了下頭,便不說話了。
車子緩慢的開著。
車廂內恢複安靜。
周月瑤一直偷偷的在看著男人,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容默慵闔著眼皮假寐,臉上卻沒有半點的變化。
直到車子來到咖啡館停下。
容默慵睜開眼睛,“到了。”
周月瑤看著他,“默慵……”
容默慵挑眉,“還有事?”
周月瑤眉頭緊皺。
最終,她隻能推開車門,“那我先走了,再見。”
剛下車,黑色勞斯萊斯迅疾開了出去,如一道黑色閃電,很快就在夜色中沒了蹤影。
**
段霏晚上10點就上床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空氣中似乎有氣流在湧動著。
她猛地睜開眼。
結果被眼前一張過分逼近的男人麵孔嚇到心跳驟停。
她有輕微的幽閉恐懼症,所以睡覺時習慣在床頭亮一盞小燈,光線昏暗,所以此刻冷不丁看到,委實嚇了一大跳。
男人就這麼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她的枕頭兩側,低著頭盯著她,目光幽深,還有一股明顯的酒氣……
段霏害怕極了,她忙起身,裹著被子拚命往後躲,“你怎麼進來的?”
容默慵邪肆的勾起嘴角,“讓你安穩過了一個星期,不會真以為我沒辦法進來吧?這是我的彆墅,我有備用鑰匙。”
段霏簡直驚了,“我反鎖了!”
“反鎖又如何?”容默慵說著,往前湊了湊,“小乖好香……”
“你不要碰我!”段霏忙喊。
容默慵笑了,聲音低沉蠱惑,“如果我今天非要碰你呢?”
他向來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況且已經兩個月沒有碰她?
之前聽了程方的話,給她時間適應,結果她倒好,還真以為他好說話?居然整整一個星期都反鎖臥室,每天隻有早上能見一麵。
至於今晚……
可能是因為喝了兩杯酒的關係,有些情緒,實在是控製不住。
尤其進來看到段霏黑發白膚的躺在他深色的大床上……
征服!
此刻他眼裡心裡隻有兩個字:征服!
容默慵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貼了上去。
“唔……”
段霏真沒想到,容默慵居然真的要強她。
她拚命的掙紮,暗色環境也讓這種恐懼無限加大。
在男人的手指鑽進她睡衣的下擺,並且目標精準的……
段霏渾身一顫。
嘴唇被堵著,根本說不出話。
她伸出手,摸到枕頭下麵。
米青蟲上腦的時候,人的防備會降至最低。
所以當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容默慵的動作霎時停止。
他低下頭,看著沒入襯衫的半截刀柄。
神色有著瞬間的怔愣。
鮮血很快湧了出來,染濕了白色襯衫,然後血液順著刀柄,落在段霏白皙的手指上。
溫熱粘膩的觸感讓她睜大眼睛。
大約過了兩秒鐘後,段霏猛地把手縮了回去,她歇斯底裡的發出尖叫聲,“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