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搖窈剛走進包廂,就引來不少驚豔的目光。
所謂美人,就是她哪怕披著破麻袋,不言不語,光是站在那裡就會自動發光。
九月的帝都,夜晚已經寒意沉沉,她穿著一條香檳色的吊帶長裙,款式清涼簡單,也沒戴任何的配飾,卻耐不住那張臉蛋生得太過精致和好看。
一雙微翹的桃花眼慵慵懶懶的掃了一圈,就像高貴的女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土。
然後,她抬腳朝目標走去。
蓬鬆卷曲的烏黑長發,隨著她的走動,在白皙幼嫩的肩頭蕩漾出美麗的弧線。
兩條又白又細的長腿,在開叉的裙擺處若隱若現。
有男人上前想打招呼,“這位美女……”
江搖窈目不斜視,直接越過。
前方角落,她的男朋友謝謹然摟著她的死對頭薄雲溪互相喂食。
……
此刻的薄雲溪正賴在男友懷裡撒嬌:“人家想吃冰淇淋嘛,今天真的好熱哦……”
下一秒。
一大杯帶冰塊的啤酒突然潑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薄雲溪發出尖叫。
謝謹然還好,畢竟男人沒什麼造型。
她就慘了,精心設計的韓式發型塌了,劉海黏在腦門,假睫毛全是水,妝容儘毀,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淋濕的母雞……狼狽不堪!
江搖窈將杯子一丟,紅唇翹起,笑的挑釁又囂張:“薄小姐現在還覺得熱嗎?”
謝謹然擦著臉上的酒漬,整個人氣抖冷:“江搖窈你發什麼瘋?”
聽到這個名字,包廂內立刻響起議論:
“她就是江搖窈?”
“她不是被攆出江家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專門回來撕逼的嗎?”
“臥槽刺激!”
……
眾所周知,謝謹然曾苦追江搖窈整整兩年,帝都海城兩地跑,終於俘獲美人芳心。
然而成為男女朋友不到半年,他就和薄雲溪出雙入對。
謝謹然這種富家少爺,江搖窈長得再漂亮,追到手後玩膩了換一個也正常。
況且薄家可是如今帝都第一財閥,家族分支龐大,名下控股產業遍布全球,江家根本比不了。江搖窈又在幾年前就被攆出江家,落魄的大小姐和真正的千金名媛,傻子都知道選誰!
……
“你憑什麼潑雲溪?”謝謹然惡人先告狀。
江搖窈精致明豔的眉梢挑起:“她這麼喜歡偷彆人玩剩下的東西,我送她一杯免費啤酒,省得她再去偷了不好麼?”
這話一出,那兩人的臉都綠了,全場更是嘩然:
“所以是謝謹然劈腿嗎?”
“你沒聽她說嗎?是薄雲溪偷人!”
“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貴圈真亂!”
……
“你說話彆這麼難聽!”謝謹然臉色難看,“我和雲溪兩情相悅,既然你都知道了,還死纏爛打有意思嗎……”
“啪!”
他話都沒有說完,臉上就被扇了一個巴掌。
薄雲溪急的上前:“你憑什麼打他?”
江搖窈抬手又是一個巴掌。
“啪!”
這次扇的是薄雲溪。
連續兩個巴掌,響亮乾脆,整個包廂都被震住了。
現場幾乎都是京圈的闊少名媛,他們早就聽聞這位江家大小姐天生反骨,離經叛道,很不好惹,卻沒想……百聞不如一見!
千裡迢迢跑回來撕逼不說,居然還敢動手打人?
她打的這兩位,一個是赫赫有名的“帝都四公子”,一個則是第一財閥的千金。
夠狂!
薄雲溪睜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伱竟然敢打我?”
江搖窈作勢再度抬手。
“啊啊啊啊啊——”薄雲溪再次嚇成了尖叫雞。
謝謹然忙男友力十足的護著女友:“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雲溪她是無辜的!”
江搖窈被他這幅綠茶男的口吻給氣笑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知道各自飛呢,你們兩個擱這裡演他媽的藍色生死戀呢?快把自己給感動壞了吧?”
“江搖窈!”謝謹然咬牙,“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分的體麵一點……”
“你抱著玫瑰花傻叉一樣天天在宿舍樓下喊我名字的時候怎麼不說體麵?你腦袋上長的那張豬嘴隻顧著舔她,都忘記還有說話功能了吧?你們兩個狗男女搞多久了?你是不敢?還是不會張嘴跟我提分手?不提分手就爬她的床,是你太迫不及待?還是她太饑渴難耐?”
一連串的臟話,讓謝謹然惱羞成怒:“要不是你一直在海城不肯回來,我會跟彆人好上嗎?你儘到做女朋友責任了嗎?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問題?”
“我是有問題。”江搖窈點頭,正紅色的口紅讓她有種複古冷豔感,“我的問題就是我他媽太正常了,理解不了你這種傻逼男人的想法!”
“你……”謝謹然忍不住了,想動手打她。
誰知江搖窈絲毫不怵,甚至還往前一步,抬起下巴,精致的五官逼近。
一米七的身高加上高跟鞋讓她氣場全開,那雙冷豔的桃花眼更是攻氣十足:“你打我試試?”
謝謹然看著她,不知怎的,後背一寒,那隻手就這麼僵在空中。
“孬種!”江搖窈冷笑,聲音裡滿是高高在上的嘲弄與挖苦,“既然如此,我祝你這個孬種,和她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說完轉身,和來時一樣旁若無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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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一家流淌著悠揚小提琴曲的清吧裡。
“窈窈你太勇了吧?就這樣單槍匹馬去乾那對狗男女了?”段霏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