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搖窈:【都是一家人,彆客氣。】
後麵跟了一個賣萌的表情包。
林桃忍不住笑了,她放下手機,“好了,我上班去了。”
而程潤之很快也很快收到江搖窈的消息:【舅舅你努力點追小舅媽呀,多主動一點!】
主動一點?
程潤之挑挑眉,放下手機,嘴角似乎微微的動了一下,然後他突然身子往前,伸出手。
林桃整個都愣在原地。
她感覺到一陣獨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乾燥又溫熱,他的臉靠的她特彆近,近到她能看清那根根漆黑的睫毛……
直到右手邊的副駕車門被推開,程潤之收回手,身子也坐了回去,“去吧。”
林桃表情僵硬,“……謝謝。”
原來是幫她開車門……
嚇她一跳。
林桃不敢再看他,忙轉身下車,然後匆匆地往酒店門口走去。
程潤之就這麼坐在車上,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透過車玻璃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窈窈那丫頭支的招還挺管用……
**
林桃剛進酒店大堂。
“姐!”
林建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直接擋在麵前。
林桃眉心緊蹙,“你怎麼來了?”
“你不接我的電話,還關機,我能不來這裡找你嗎?”林建星看著她,細細打量。
打扮穿著還跟之前差不多,但不知道是因為男人的關係,那張臉化著淡妝,眉眼間有著一股子明顯的喜悅。
他忍不住冷笑,“你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嗎?知道是誰打的嗎?”
林桃直接繞過他往裡走去,“我上班要遲到了,你先回去吧。”
“你給我站住!”林建星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啊,說,昨晚跟你過夜的是哪個狗男人?我聽說你都帶著野種跟他走了?他是誰?做什麼的?現在住在哪裡……”
“跟你沒關係。”林桃打斷。
因為動靜有些大,酒店大堂有不少人看了過來,包括這裡的服務生。
她低聲說道,“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有什麼事回頭再說。”
“你也怕丟臉啊?”林建星卻瞬間聲音更大,“當初我爸突然走了,家裡的門檻都要被討債的踩壞了,那時候你跑去哪了?這兩年我和媽在家裡天天被人催債,媽都得抑鬱症了,醫院跑了好幾次,可你呢,在國外跟野男人逍遙快活,現在還帶了一個野種回來!我告訴你,你姓林,我爸那些債你也是有責任的!自己榜上大款,就想拋下我跟媽不管是不是?白眼狼……”
“我如果真的不管,當初我早就跟著潘輝一走了之了!”林桃看著他,眼角漸漸發紅,“再說爸那些債還不是因為你,你怎麼好意思反過來怪我?”
“得了吧,潘哥什麼都告訴我了,他親眼目睹你跟彆的男人一起開房,他跟彆人結婚還不是因為被你刺激,我倒想問問你,當初跟你去開房的狗男人呢,他現在人在哪?還有現在這個狗男人又是誰?那個野種的爸爸又是誰……啊!”
突然有股力道攢住了他的手腕。
林建星隻覺得一陣鑽心疼痛襲來,瞬間臉都白了。
程潤之用力一甩。
林建星整個人踉蹌著朝旁邊傾倒,扶著柱子才穩住身子,他看著眼前的男人,疼得齜牙咧嘴,“你他媽誰啊?”
程潤之往前一步。
林桃忙上前拉住他,“你彆亂來!”
她真的已經怕了。
程潤之這動手不動嘴的性格,不攔著他,非要又鬨出血案不可……
程潤之冷著一張臉,眼神如冷風過境,聲音更是低冷沉冽,他一字一句說道,“你剛才說的狗男人是我,你說的野種的爸爸,也是我。”
!!!
林建星呆了。
現場所有人更是震驚無比,有幾個認識程潤之的同事更是立刻開始議論:
“原來程先生是林領班的前夫啊?”
“怪不得這陣子一直來找她!”
“這是要複婚的節奏!”
“可剛才這人說的開房是什麼意思啊?”
“……”
程潤之麵無表情,“你先去上班,你弟弟交給我。”
“你要做什麼?”林桃有些擔心。
程潤之直接上前,一把抓住林建星的領口,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幫你管教弟弟。”
林建星剛被甩那一下,就知道這是一個練家子。
手勁極大,而且臉上並無戾氣,卻輕而易舉就將他攥住無法動彈。
跟趙哥那群人不一樣。
那群人隻知道使蠻力,不過就是虛張聲勢的小混混罷了。
可這個男人眉眼間的深沉隱晦是他沒接觸過的,更彆提他剛才還說了很難聽的話……
“姐,救我!快救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不能這樣見死不救啊,姐,姐……”
林建星鬼哭狼嚎,整個酒店大堂都貫穿著他的聲音。
直到程潤之忍不住,抬手給他後腦勺一個爆栗子,“再喊一句,我就在這裡直接動手。”
林建星嚇的忙閉上嘴,隻能用眼睛求救。
然而林桃隻是冷冷看了一眼,便轉身迅速離開了。
!!!
臥槽見死不救?
**
程潤之一路拉著林建星來到裡麵的男洗手間,推開門,將人推了進去,然後轉身將門關上。
林建星一屁股跌倒在小便池前,聽到那關門聲,嚇得聲音都抖了,“你、你要乾嘛?”
程潤之低著頭,將袖子往上捋了捋,聲音低沉無波,“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我、我怎麼知道?”林建星看著他,同時再看看周圍。
雖然在洗手間,但現在周圍沒有一個人,他應該不會打人把?
如果打,他就叫!
隻要聲音夠大,一定能引來酒店的員工……
“我以前是醫生,現在做法醫。”程潤之抬眼,“專門跟死人打交道的那種。”
死人?!
林建星突然就哆嗦了下。
雖然不太了解,但多少也從一些影視劇裡看過法醫的工作片段,也就是檢查屍體死亡原因,還要解剖……
嘔——
“上個月,六環外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在男洗手間被人從後麵勒死,脖子斷了,眼睛裡全是血,舌頭從嘴巴裡伸了出來……”
“彆說了!”林建星頭皮發麻,“你到底要乾嘛,你直說行不行?”
“但因為作案者把指紋都擦乾淨,所以就算是最專業的法醫,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動的手。”程潤之握著拳頭,哢哢作響,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走了過來。
洗手間光線明亮,反而更襯托得他形容鬼魅,黑的眼,薄的唇,五官深刻又透著冷厲,仿佛夾帶陰森森的寒氣……
林建星再也忍不住“啊啊啊啊啊”的往後爬,“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不行嗎!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程潤之終於停下腳步,一字一句道,“潘輝是誰?”
林建星:“???”
臥槽就因為這個把他嚇成這樣……
這人是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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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第一次看《法醫秦明》真的嚇尿~
所以很佩服做法醫的,心臟得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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