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莫哭,莫哭。”農夫同誌抱住程千帆,輕輕拍打他的肩膀,他昂起頭,卻也是紅了眼睛。
他同程千帆的父母程文藻同誌和蘇稚芙同誌是好友。
當是黨內的一些秘密會議,便是在程文藻的家中召開的。
可以說,翔舞同誌和農夫同誌是看著程千帆從小長大的。
程文藻同誌和蘇稚芙同誌犧牲後,翔舞同誌托他秘密照料了程千帆一段時間,後來因為安全考慮,也是他親自安排將程千帆送到養育院的。
在某種意義上,程千帆這個烈士遺孤,在翔舞同誌以及他的心中便如同自己的親侄兒一般。
程千帆見到他,也便如見到了親人。
“看到李叔叔,便想起了爸爸媽媽。”程千帆擦拭了眼角,不好意思說道,“讓李叔叔見笑了。”
“好孩子。”農夫同誌的目光溫暖,“你的爸爸媽媽看到你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也當欣慰。”
“對了,你等一下。”農夫同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掉了漆的木箱子,翻找出一個包裹的很好的布包,拿出一件毛衣,“這是你的姐姐程敏同誌親手為你織的毛衣。”
程千帆雙手接過毛衣,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露出開心的笑容,“正合身。”
即便是多年未見,兩人依然沒有太多溫情敘舊的時間。
很快,程千帆收拾起激動的心情,表情嚴肅的向農夫同誌彙報近期的工作。
“對於這個劉波,你怎麼看?”農夫同誌問道。
“我和彭與鷗同誌進行過商討,打算用計坐實劉波便是魚腸,最好是能夠利用三本次郎除掉他。”程千帆回答說道。
“這個劉波在監獄中的表現如何?”農夫同誌思索片刻,繼續問。
程千帆露出古怪的神情,想了想才說道,“我在監獄裡有眼線,他們彙報說,劉波在監獄裡竟然還不忘記表演,他竟會每天都堅持向獄友宣傳紅色思想和抗日精神。”
“噢?”農夫同誌饒有興趣問,“反響如何?”
“反響不錯。”程千帆表情更加古怪了,說道,“據說已經有不少忠實的聽眾,監獄方麵彙報說,有些犯人似有赤化的跡象。”
說著,他搖搖頭,“若非是知道劉波是日本人,我都幾乎以為劉波真的受到我們的思想的熏陶,成為了一名親近紅色的愛國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