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件事有一個時間差,如果上海黨務調查處這邊能夠提前下手,常委員長自然無能為力。
便是張文柏對此也隻能坐視。
而事實上,上海黨務調查處確實是利用這個時間差,準備先下手為強。
不過
張文柏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杜文忠。
若非此人及時報訊,張文柏也會被黨務調查處那些人蒙在鼓裡。
恐將救人不及。
他想了想,取出因為忙碌而未寫完的書信,提筆寫道。
“當前正是國家民族危急存亡之秋,文柏身為軍人,理應親赴疆場,荷戈奮戰,保衛我神聖領土。
但求馬革裹屍,不願忍辱偷生。
如不幸犧牲,望能以熱血頭顱喚起全民抗戰,前赴後繼,堅持戰鬥,抗擊強權,衛我國土!”
待墨跡乾了後,張文柏仔細的將信紙放入信封,寫上夫人親啟,用漿糊封口。
“杜參謀,我有一封書信,你現在出發,送到南京,交於夫人。”張文柏對杜文忠說道。
“是,司令!”
“多保重。”張文柏拍了拍杜文忠的肩膀,驀然說道。
杜文忠聞言,臉色一變,抬頭看向張文柏。
張文柏微笑著,“下次見到翔舞兄,我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他停頓了一下,皺了皺眉,佯怒,“不講究啊。”
杜文忠心中苦笑,麵色恢複平靜,“司令,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去吧,路上小心。”張文柏搖頭笑了笑。
春風得意樓。
程千帆示意茶博士退下,起身到雅間門口,警惕的看了看外麵,確認沒有人偷聽,這才施施然回到座位上坐下。
“程老弟,到底是什麼事,神神秘秘的。”費力忙不迭問。
噓。
程千帆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微笑著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禮盒,放在桌子上,解開係帶,掀開蓋子,取出了糕點,隨後將盒子推到了費力的麵前。
“費老哥且看。”
嘶!
費力看著禮盒裡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大黃魚,眼睛都直了。
他數了數,整整十五根大黃魚。
費力深呼吸一口氣,滿臉堆笑的看著程千帆,“程老弟,這是何意?”
“這是一位好朋友托我帶給費老哥的。”程千帆說話間拿起金燦燦的大黃魚。
燈光下的金條仿若散發金色光芒,這光芒猶如深淵,程千帆此時的樣子就好像是要一頭紮進這深淵。
費力則是心中腹誹,他讀懂了程千帆的表情涵義,這小子在暗示,事情成了,他的辛苦費不能少。
“程老弟,到底是何事,是什麼人托你帶話,你就彆賣關子了。”費力說道。
程千帆左右手各拿起一根金條,輕輕敲擊一下。
“這聲音,布林布林的,真好聽。”舒服的歎口氣,程千帆將大黃魚放下,抬頭看著費力,“日本人托我給費老哥帶幾句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