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千帆咬了咬牙,一臉真誠,“嗐,按理說我不能說,但是,誰叫你我兄弟關係這麼好呢。”
“商務印書館!”程千帆壓低聲音,“老弟我隻知道日本人在打這地方的主意,具體要老哥你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商務印書館?
那地方現在是一片廢墟,日本人打商務印刷館的主意做什麼?
驀然,費力心中一動,有了一絲猜測。
心中有事,再得知日本方麵今晚便會來找自己商談後,費力更加坐不住了,便早早的告辭離開。
程千帆看著桌麵上的七根大黃魚,隨意的拿在手中把玩,臉色越來越陰沉。
洋涇浜外灘。
一艘小客輪靠岸。
風塵仆仆的旅客下船上岸。
一名身穿長袍大褂的中年男子,被一個年輕女子攙扶著,“阿爸,慢點。”
在兩人的身側,有兩名男子神情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苗先生身負重傷,但是,碼頭人多眼雜,為了避免引起周圍人的懷疑,必須強撐著走下船。
這需要極為強大之毅力。
“黃包車!”年輕女子伸手招了輛黃包車。
中年男子坐上黃包車,放下車棚,整個人攤在了座位上,臉上是豆大的汗珠,並且很快陷入了昏迷中。
“全友旅館。”年輕女子說道。
約莫一個小時後,幾個人抵達旅館,安頓下來。
“柴同誌,政委怎麼樣了?”警衛員小霍焦急問。
“情況很不好,政委一直昏迷,我們必須儘快聯係到上海黨組織。”柴雪表情凝重說道。
她看向另外一名同誌,“劉大年同誌,電台好了沒?”
“電池被子彈打穿,又進了水。”劉大年搖搖頭,“除非搞到電池。”
“我出去找組織。”小霍急的跳腳,說道。
“胡鬨,你去哪找?”劉大年沉聲說,“小霍,冷靜。”
挨了訓斥的小霍蹲下來,抱著腦袋,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紅小鬼出身的小霍,父母都在反圍剿的時候犧牲了,是政委將他帶大的。
對於他來說,政委不僅僅是首長,更是他的親人。
“不能慌。”柴雪冷靜說道,“我們聯係不到上海黨組織,但是,我們的住處是同組織上提前約定的,他們一定也在找我們,肯定會來旅館查看,為今之計,我們隻能等。”
說著,柴雪打了盆水,洗了把臉,“我出去搞點酒精,先幫政委降溫,不能這麼一直燒著。”
“注意安全。”劉大年叮囑說。
“放心,我國小在上海上的,會說上海話。”柴雪又走上前,摸了摸昏迷的苗先生的額頭,皺了皺眉頭,“一個小時後我要還沒有回來,你們立刻轉移。”
就在她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