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程千帆說道,開門下車。
進門便看到了手拿匕首,一臉警覺的喬春桃。
程千帆滿意的點點頭。
若是喬春桃沒有注意到巷子裡停了一輛車,安然入睡,他反而要失望了。
“組長。”喬春桃收起匕首。
“裡麵說話。”程千帆微微頷首,走入裡麵,他是視線在桌子上的那一疊赤豆糕上飄過,什麼都沒有說。
“地圖!”程千帆說道。
李浩從身上摸出地圖,鋪放在書桌上。
“組長,要對哪裡動手?”喬春桃眼中一亮,問道。
“華德路軍馬場。”程千帆沉聲說,“此地是你負責監視的,給你五分鐘思考,五分鐘後我要聽你的彙報。”
“是!”
五分鐘後。
喬春桃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鉛筆在地圖上邊比劃邊說。
“根據最新了解的情況,軍馬場內的騎兵中隊並不滿員,隻有一個小隊,其餘的日軍暫時被抽調去了戰場。”
“等等,你如何得知日軍的具體人數。”程千帆打算喬春桃,問道。
“弟兄們救了一個逃出來的姑娘,姑娘死前說了裡麵的情況。”喬春桃臉色陰冷,說道。
華德路軍馬場附近的市民向公共租界巡捕房反應有家中女眷失蹤,巡捕房隻是接了案子,卻並沒有要查案的意思。
情報一組在昨天晚上,救了一位從裡麵逃出來的姑娘。
確切的說是被日軍扔出營地的姑娘,應該是以為女孩子已經被他們折磨死了。
可憐的姑娘講述了裡麵的一些情況後,很快就咽氣了。
“混蛋!”李浩氣的咬牙切齒。
“屍體呢?”程千帆冷冷問道。
“扔回原處了。”喬春桃麵無表情的回答。
“喬春桃,你混蛋!”李浩氣的罵,然後他就聽到
“做得對。”程千帆點點頭。
“帆哥!”李浩看著程千帆。
“華德路軍馬場現在已經成為國人的禁地,沒人敢靠近那裡,女子的屍體若是很快消失,勢必會引起日本人的警覺。”程千帆拍了拍李浩的肩膀,“浩子,心中有恨,多殺幾個日寇,為她報仇,對得起死去的同胞!”
李浩咬著牙,點點頭,終究是意難平,一拳頭捶打在牆壁上。
“明天你陪我去華德路現場查看一番。”程千帆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親自去偵查一番才放心。
這將是上海特情組第一次對日軍展開襲擊行動,再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是。”喬春桃點點頭,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離開之時,喬春桃突然說道,“組長,我和剛才那個姑娘沒有什麼。”
“我明白。”程千帆點點頭。
“春桃餘生隻為報仇活著,兒女私情與我無緣。”他又說道。
“我相信你。”程千帆拍了拍喬春桃的肩膀,轉身離開。
他相信喬春桃,這是一個隻為複仇活著的人啊。
不過,他敏銳感覺到,喬春桃對春香未嘗沒有情意,要不然,他也不會強調兩遍:
也許,這份情意,喬春桃自己也未知。
也許,他自己內心有所察覺,隻是不願意承認而已,或者說是,桃子的心中容不下任何溫情脈脈的情意了。
小汽車行駛在上海灘的夜色中。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煙。
“浩子,安排人查一下春香。”
“明白。”李浩頓了頓,點點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