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謝,覃某人記在心裡了。”覃德泰鄭重說道。
約莫半小時後,船開了。
覃太太一直懸著的心才算安穩下來。
覃德泰看著窗外的江麵卻是陷入了沉思,修肱燊此人,他一直看不透,此人是何方人馬?
特務處?不可能。
張小六的人?
胡縱楠的人?
那位小委員長的人?
國府內部,除了黨務調查處和力行社特務處之外,隻有張小六、胡縱楠以及那位小委座手中握有特務機關。
張小六的東北軍本就屬於地方軍事集團,有著割據軍閥的性質,因此他設有獨立的特務係統。
胡縱楠苦心經營西北數年,獨霸一方,加之和戴春風又有同盟關係,所以他的特務係統實質上和特務處是一種合作關係。
那位小委員長,他在軍中建立特務係統其本意就是防範戴春風的特務處勢力染指他的地盤。
當然,其他的諸如三晉閻老西、雲南龍、兩廣柏崇信等等也都有各自的特務係統,不過,此些人的觸角主要在各自的地盤。
看不透啊,覃德泰搖搖頭。
亞爾培路。
“誰乾的?”特務處上海站站長鄭衛龍煩躁的來回踱步,沉聲問道。
鄭利君不斷的抽著煙,皺眉思索。
阮誌遠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垂著頭,眼神閃爍。
漢奸鄒鳳奇在逸園跑狗場被槍殺。
華德路日軍跑馬場遭受襲擊,據說傷亡頗大。
這兩件事迅速成為震驚上海灘之大事件。
報端很是熱鬨,普遍揣測是國府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站的的手筆。
如果真的是上海站所為,鄭衛龍現在當仰天大笑,得意洋洋。
但是,問題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這兩件事都不是上海站所為。
因為這兩件事,引起日本方麵的震怒和警惕,他們的製裁目標楊福元猶如受驚的兔子,並未如同情報所打探的那般去海格路為其小兒子慶生,盧興戈帶領一隊行動人員守了一晚上一無所獲,安全起見隻能急忙撤出。
錯失了製裁楊福元的機會,這令鄭衛龍極為窩火。
此外,他還有一個擔心。
所有人都認為鄒鳳奇之死以及華德路日軍軍馬場遇襲之事是特務處上海站行動大隊動的手,很顯然,日本人也極可能如此認為。
如此,以日本人睚眥必報的心性,勢必強勢報複、反撲。
事情明明不是自己這邊做的,後果卻要自己這邊承擔,鄭衛龍內心無比火大。
就在此時,有手下推門而入。
“什麼事?”鄭衛龍沒好氣說道。
“站長。”手下遞過來一份電文,“處座來電。”
鄭衛龍一把奪過電文,仔細看,臉色連連變化。
“肖勉,肖勉!囊求的。”鄭衛龍將電文揉成一團,恨恨的丟在一旁。
阮誌遠撿起電文,展開來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